看到被人壓在地上的錦寒煙,高嬤嬤聲音瞬間尖銳了起來。
“大夫人還真的是不分輕重,生了個女娃兒還這麼金貴,女娃兒日後那都是別人家的,丟了也就丟了,值得您這樣興師動眾,搞得大家都雞犬不寧!”
【真素聽不下去了,這什麼玩意兒架子都這麼大?她不過是我那渣爹小時候的玩伴而已!這麼公然頂撞我美人兒娘親?臭不要臉的!呸!】
【要不是這老媽子,侯府也不至於破敗這麼快,被人利用了都不知,真把自己當成我渣爹的親娘了?笑死個人了!】
【罵她!美人娘親,呸呸呸,咱們趕走小人,不要留情,罵她!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啊,不要憋著,憋著對身體不好!】
薑汐禾氣得吱哇亂叫,奈何出來的全部都是奶啼聲,。
惹的那高嬤嬤多看了她幾眼,眼底更是沒掩飾任何嫌棄。
孟月眼底陰鬱逐漸蔓延:“高嬤嬤,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侯府的小千金如今也不過三月有餘,未曾百日,什麼叫丟了就丟了?女娃兒金貴不金貴,我汐兒都是侯府的小千金!是本夫人的掌上明珠!”
“你是個什麼東西!如此賤婢,也膽敢妄圖議論我汐兒?!”
孟月吸了口氣,“怎麼?這侯府上下我這大夫人說不上話?你一個卑劣賤奴,無非是侯爺的玩伴,現在是想越過本夫人,成為這侯府的女主人!?”
【娘親威武,太棒啦,罵得好!罵的妙!多罵點兒!寶寶愛聽,喜歡聽!】
孟月底氣更足,冷哼一聲。
眾人皆是滿臉震驚,往日裏的孟月雖然有氣場。
因著那模樣溫婉,一直被這高老婆子欺辱。
如今這番模樣,著實與往日裏截然相反!
高嬤嬤嘴巴動了動,“大夫人這說的什麼話!縱使奴婢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侯爺也是要禮讓三分,大夫人說這話不是平白侮了奴婢的清白!”
“薑溫賦他一個侯爺而已!本夫人除去是這侯府夫人,還是護國公孟家的嫡女,他禮讓你便是你挑釁本夫人的理由?”
【可不是麼!美人兒娘親這麼厲害,被站錯隊的渣爹連累,全家慘死也就罷了,連那護國公府都跟著遭殃!】
【我娘一心為了侯府累死累活,好端端一個美女子,硬生生被磨死!都是因為那錦寒煙和這老媽子的被迫!】
孟月心中一震,眼底陰冷愈發明顯,盯著高嬤嬤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高嬤嬤這才像是反應過來,臉上一片慘白,卻一句軟話都未曾放出。
反倒是錦寒煙,一直在叫嚷:“姐姐現在倒是會用身份壓人了!高嬤嬤和我皆是為了侯府鞠躬盡瘁,盡心盡力,如今為了一個嬰孩兒,不僅汙了我的清白,還不曾將侯爺的長輩放入眼中!真是叫人心寒!”
“本夫人與一個下賤的奴婢說話,你插什麼嘴?來人啊!掌嘴!”
孟月本是緩和了些,如今聽到這話,一低頭看到薑汐禾脖頸上的青紫,怒意再次蔓延。
錦寒煙一愣,立馬哭死哭活:“沒有王法啊!救命啊!侯爺您快回來啊!姐姐要打死人啦!”
“聒噪!掌嘴!還愣著幹什麼!”
那些下人紛紛回神,上前按住錦寒煙的胳膊。
而孟月身邊的丫鬟也立馬上前,作勢要朝著錦寒煙臉上打。
“大夫人!且不說二夫人做沒做那樣的事情,您這番羞辱,不是在打侯爺的臉嗎?”
高嬤嬤咬了咬牙。
孟月聞言,輕輕一笑:“打他的臉又能如何?高嬤嬤你一個賤婢,要插手本夫人的決策?來人,把她們兩個都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少一板子,拿你們是問!”
不等她們二人回過神來,家丁已出現在麵前。
她們被一前一後帶到了院子中,而打板子的凳子也被拉了出來。
孟月走至門口,親眼看著那板子打在她們身上,才滿臉疼惜的盯著薑汐禾:“我汐兒真是受苦了。”
【聽著都好疼,但娘親幹得漂亮!】
【那錦寒煙根本不是個人,綠茶也就算了,雌競為了活命也能理解,但是千不該萬不該要對我娘親下毒!】
【為了取代娘親的位置,各種設計陷害,心腸歹毒得嘞,那劇毒蛇蠍都得給她讓路!】
孟月下意識抱緊薑汐禾,心中閃過一絲慌亂。
不,不行,如果汐兒說的都是真的,她不能死!
她不僅不能死,還要好好的保護著汐兒。
這群賤人還沒死,她怎麼甘心!
孟月抱著薑汐禾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不停地掉眼淚:“汐兒啊......我的汐兒......”
“嗚嗚呀呀咿咿......”
薑汐禾看不得美女落淚,支棱著小爪子趕緊給她擦眼淚。
那白嫩的小手放在孟月的臉上,著實叫孟月心裏軟了些。
她趕緊找了藥給薑汐禾抹了抹:“再過幾日我們家汐兒就百日了,娘親一定給你好好的辦一次。”
【娘親,不要,這個時候不要出風頭啦!渣爹寵妾滅妻,是要遭報應的!不如趁機搞錢,快快和離逃命!】
【那錦寒煙對美人兒娘親虎視眈眈,非要害死我那幾個便宜哥哥,太子現在都已經盯上了侯府了,既然不能幹涉朝堂,不如就發瘋別人不要內耗自己!】
薑汐禾抓著孟月的手指,小臉蛋晃了晃,小腳丫也踢個不停,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被孟月聽到。
孟月心中一緊,給薑汐禾換了身暖和的衣服,暗自做了決定。
【等下那不爭氣的大哥估計要回來譴責娘親了,希望娘親不要繼續心軟!】
孟月吸了口氣,眼眶又開始發紅。
旁邊丫鬟歎氣,正欲說話,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驚報:“大夫人,大公子來了!”
【哼哼,說到就到,真討厭,寶寶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