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夜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挺有意思的。
比如她的老公叫做胡安全,但是這段時間,她覺得胡安全,一點也不安全。
她最好的兩外閨蜜,一個叫做唐心怡,但是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唐心怡的存在,隻會給她心裏添堵。
她另外一個閨蜜,怎麼說呢,名字叫做鄭茉莉,但是鄭茉莉給人的感覺,並沒有這種花卉的清新脫俗,反倒是和摻雜這種花朵的飲品很像。
總而言之。
至少顧筱夜身邊的這三個人,不看人品,把名字本身的寓意,反過來理解就好。
顧筱夜幽幽一聲。
“這該死的直覺!”
“真希望,我的第六感,沒這麼準。”
顧筱夜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準到離譜。
事情還要從她六歲時說起,那一處她大病一場,發燒到差不多有40度。
經曆了那場大病。
顧筱夜就變成現在的樣子。
那會兒,她還太小,家裏的大人們,又有些迷信,總會聽信小孩子在某些方麵,有特殊的能力,這很正常,就好比老輩人常說,小孩子會看見一些稀奇古怪,大人們看不見的東西。
而醫院裏的醫生,在這件事情上,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醫生叫過顧筱夜的父母。
“這孩子雖然好了,但是發燒這麼嚴重,我們不保證,她回去以後,恢複期間,伴有一些如同夢囈的症狀發生。”
醫生站在專業的角度,提出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並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所以顧筱夜說得一些話,被父母當成了是夢囈,或者就如老輩人說得那樣,隻有小孩子才會這樣。
正因為顧筱夜的話,沒人相信甚至她的父母也不信。
所以,時間久了以後。
顧筱夜學會了沉默,沒人相信的事情她說出來也無益,隻會徒增不必要的麻煩,甚至被人當成傻子一樣看待。
時間推移,顧筱夜一點點長大,從小學到初中,又到高中甚至上大學。
因為這後麵,她不在說那些感應到的事兒,她的生活變得正常起來,和許多女生一樣,她的生活按部就班,波瀾不驚。
顧筱夜也非常奇怪,當她決定不在向任何人提起,隻按照正常人生軌跡走完,小時候的那種感覺慢慢消失了。
三年前,她和胡安全結婚了。
和所有女生一樣,她憧憬著美好的將來,希望自己的老公,能給自己幸福的生活,此生足矣。
她甚至忘記了,她擁有別人不知道的第六感。
“難道,以前發生得那些事情,真如醫生所說是那次發燒留下了後遺症?”
顧筱夜一陣苦笑。
是什麼樣的高燒,讓留下後的遺症竟然可以持續二十來年。
這事簡直就離了大譜!
直到這天,顧筱夜跟老公胡一塊逛超市,那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
“胡安全,真的安全嗎?”
顧筱夜心中這樣問自己,感覺越來越強烈。
雖然隻是某種感覺,並沒有對她預示什麼,但是種種跡象都直指一種可能,胡安全外麵有人了。
想要試探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其不意。
顧筱夜這次也是這樣做的。
“老公挑幾樣我愛吃的菜!”
胡安全這時候,正在擺弄手機,像是給什麼人回消息,那樣子比起他幫著顧筱菜挑選青菜時的樣子,要認真百倍。
這個年月,手機這玩意,還真是害人。
即便顧筱夜,沒有剛才的那種直覺,她做為胡安全合法的妻子,被如此無視,還沒有手機親近,同樣讓人無法忍受。
話雖如此。
胡安全還沒至於把自己全身投入到手機當,微微抬了下頭。
“好的老婆,你晚飯想吃什麼?”
顧筱夜也是這時堅定了,胡安全肯定有事的想法。
“他不記得我愛吃什麼了?”
“我和他結婚才兩年多,還沒到三年之痛那個程度。”
顧筱夜本想咆哮地質問胡安全。
但是下一秒,她忍住了。
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想當一名潑婦。
胡安全人長得特別帥,隻要往那裏一站,不說話都能迷倒許多小女生那種。
在反觀顧筱夜就顯得極為普通,給人泯然於眾的感覺。
這個看臉的時代,顏值即代表正義!
顧筱夜已經料想到,胡安全這樣一個大帥哥,被長相普通的她突然大吼,圍觀群眾噴的那個人,一定不是胡安全。
所以。
顧筱夜此時表現得十分冷靜。
事後想想,顧筱夜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她還能保持如此冷靜和理性。
換成其他女人,早崩潰了。
顧筱夜理性對待,不吵不鬧,順著胡安全的話,不緊不慢地應和。
“老公,先挑兩隻苦瓜吧,另外一樣東西,超市裏麵恐怕沒有。”
顧筱夜此時為了試探胡安全,說這話時,不但沒有吵鬧,反而變得深情注視。
讓胡安全挑選苦瓜不是重點。
她下一秒想要說出的話,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因為她接下來說的話,但凡聽到的人,都會生出逃路的想法。
這句話味道很衝!
“因為,我想吃油炸臭豆腐了。”
顧筱夜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她得到的這兩樣東西,卻並不是她真正愛吃的。
她現在很希望胡安全脫口而地反駁一句,你不是不喜歡這兩樣東西嗎。
一個男人如果變了心,必然不會記起身邊人的喜好。
麵且,這兩樣東西,是她用來懲罰胡安全。
以前如此。
這一次也不例外。
苦瓜是準備留給胡安全拿回家生吃的,至於油炸臭豆腐,則是純純地為了惡心胡安全。
這是另一種懲罰。
她就是想用這種強烈而刺激的味道,懲罰胡安全晚上不許碰她。
以前的時候。
她都是這樣做的,也是胡安全最怕受到的懲罰。
遙想兩人新婚燕爾之時。
胡安全一天不碰顧筱夜的身子,都渾身難受。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看似不反抗,不代表不會反抗。
顧筱夜現在想想。
胡安全已經有四五個沒怎麼碰過他了,而這有限次數的幾次,也如同應付。
像極了念書那會,同學們應付老師布置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