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嚴厲地批評我,媽媽也添油加醋地說我。
「我看她就是和班上那個叫什麼熊楚歌的女生一起玩的問題!搞得嘴饞!」向來聽話懂事的我,不樂意她這麼說楚歌!
於是我破天荒地和我媽頂起了嘴!
「才沒有!是我自己想吃的,和她沒關係!」
我媽聽了更加來勁,從旁邊的商販攤子上抽出了一根粗繩子,使勁地往我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道:
「小兔崽子還學會頂嘴了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眼看著我被抽的嗷嗷叫,爸爸和李悅可站在旁邊無動於衷,最後還是一個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路人阿姨看不下去,上前阻攔我媽肆意揚起的鞭子:
「姐!別打了姐!這孩子還這麼小一個,那麼粗的繩子抽在身上得多疼啊!」
我媽可沒停手,下手的力道更狠了點,一邊抽一邊咬牙切齒道:
「我家的孽障,我愛怎麼打怎麼打,你管得著嗎?!」
後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媽抽累了終於停手了,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抖動著肩膀。
本來是個歡快的新年,被我攪合的雞飛狗跳的。
那天楚歌帶著自家買的巧克力和大白兔奶糖,來到了我家給我們家的人拜年。
我緊張地以為爸媽會把她趕走,可是並沒有。
相反,他們熱情地招待著楚歌。
「喲!這不是楚歌嗎?快上阿姨家來,我去取條臘肉,你給你爸媽送去,代我向他們問好啊!」
我媽殷勤地說道,連忙跑去了廚房。
隻有李悅可板著個臉,拉著我媽的衣角溫聲細語道:
「媽,咱家就那一條了…」
言下之意是別送,哪知我媽輕輕放下了她的手,小聲說沒事。
高高興興地把楚歌送走以後,爸媽讓我別吃晚飯了。
我不解這是為什麼,卻在媽媽的咆哮聲中得知:
「你為什麼把她叫過來?她是鎮長的孩子,我們能讓她空著手回家嗎?!」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爸媽是在討好她家人。
原來人和人之間真的隻有惡心的利益關係!
那年的春節,我是挨著餓過來的。
後來過完年開學以後,我故意冷落了她。
「安琪,你看!我媽媽給我買的顏色最全的水彩筆了!」下課的時候,她拿著一盒新嶄嶄的水彩筆來到了我的課桌旁邊。
「哦,很好,」我頭也沒抬的繼續做作業,也許是她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了,於是就收起了她的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課間的時候,她又和上學期一樣,噔噔噔地跑到我座位旁,拉起我的手說:「安琪,走,我們去買零食吃!我請你!」
她期待地看著我,可是我起身,拿起了放在桌子角落的水瓶,淡淡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接水去了。」
她還是不肯放棄,追在我屁股後麵委屈地問:「是我哪裏不好了嗎?你這麼討厭我?」
我回頭冷冷地說:「別跟著我。」
你很好,是我不好。
那以後我們便疏遠了。直到有一天放學,我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聽到班上有一個女同學對另一個女同學說:「你看看那個李安琪,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也就那個缺愛鬼楚歌天天粘著她罷了!」
我聽到以後站了出來,衝她們吼道:「你們才是缺愛鬼,天天吃多了給你們閑的是吧?」
二人見我平時跟溫開水一樣,突然來了脾氣,覺得我不好惹,於是落荒而逃。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楚歌就站在我的身後…
「你…是在替我說話嗎?」
聽到她的聲音我心裏一驚,我扭過頭,仍舊裝作冷若冰霜的樣子說:「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