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國外那個未婚夫要回來了。
他是個雙標,表麵是個君子,但是實際是個海王。
他跟顧晚晚在一起,我好言相勸,他卻覺得我拆散了他跟顧晚晚。
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抽去了公司的股份,讓我垮台。
重來一次,我成全他跟顧晚晚。
這天我還在花園裏,教顧晚晚規矩,自從上次父親準許我教禮儀,我就沒停過。
顧晚晚很是討厭我,她站姿總是不穩定,不夠優雅,被我挑刺。
“不行,不行,再往左邊一點,下周就是你最期待的歡迎宴,你是全場的焦點,可不能因為禮儀出醜。”
我拿著長長的棒子抬起顧晚晚的手臂。
我們的家族是世家,跟平常的富二代有所不同,對於學識,能力都有很大的要求。
所以上一輩子,顧晚晚害死了我,想要真正繼承家業也很難。
畢竟家裏要的事真正的實力。
顧晚晚氣餒地垂下手臂,說:“我不練了。”
“不練可不行你這麼想做江家大小姐,這點苦都吃不了,怕是做不成。”
我搖晃了幾下棍子,無趣極了。
顧晚晚心下一狠,直接朝水池子裏跳過去,“撲通”一聲沒了影。
我記得上一輩子,顧晚晚是會遊泳的,跳到水池子裏是不會有一點事。
周圍的傭人急了,要去喊人來救顧晚晚,我伸手攔了下來,說:“她在遊泳,你去打擾她幹嘛,小心她怪你,你一個月的工資扣一半。”
“可是,她.......”傭人有點汗顏。
“救命!救命!”顧晚晚像是一隻旱鴨 子在水下掙紮著,看得周圍的人都揪心。
門口走來一個男人,他就是我素未謀麵的未婚夫。
旁邊的傭人說著藍少好,我抬眼去看他,對上了一雙溫熱的眸子。
“親妹妹落水都不救的嗎?”
“你行,你去救。”我指明方向,讓藍銘自己去救人。
那水池子一腳踩下去都能站起來,不能溺死個人,能笑死個人。
藍銘看向我,我想他此刻肯定要說我是個狠心的女人。
但是他沒有,他肯定地對我說道:“做得好。”
我懷著詫異的情緒,上下打量著他,說起來,我並不認識他,以前也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你是......”我緩緩開口,麵前的人以為我會說出他的名字,但是並沒有。
我一臉陌生地看向他,就好像不認識他。
“我是藍銘,你的未婚夫,我們的婚約是從小就定下來的,我們之前見過,你不記得我了。”
藍銘,這個名字讓我想到小時候胖胖的一個男孩子,那時候他還是個小胖墩,沒有現在這麼帥的模樣。
“奧好,我們退婚吧。”
我不想結婚,一個人過也挺好的,我不想跟其他人有過多的牽扯,現在還有母親的仇沒有報,真相也沒有水落石出,我幸福起來的,顯得很不自在。
要等一切結束了以後,我才會去找尋屬於我的幸福還有婚姻。
“不可以,我們是定下來的婚約,你反悔不了。”藍銘執意要跟我結婚,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顧晚晚在水裏撲騰了兩下,沒了聲,應該是沉下去了。
藍銘讓人將顧晚晚拉了上來,說:“照顧好二小姐。”
我嘴巴一抽,“哈”了一聲,敢情藍銘還挺關心顧晚晚的,怎麼的,他們不在一起呢。
在水下的顧晚晚一抬頭就看見了藍銘,他站在水池上,一身筆挺的西裝,帥的沒邊。
這時候驕陽似火。
我看到了那個妹妹眼底的愛意,要溢出來的愛意。
但是藍銘沒有注意到,他跟我商量著婚事,看來這次他回國是來逼婚了,我不明白他這麼著急結婚是為了什麼。
來曆不明的帥哥,要不得。
裴珊是我的表妹,她聽見藍少回來,就特意跑進了花園裏來玩。
“去,你陪我妹妹去學禮儀吧。”我把心愛的小木棍子放在金邊的玻璃花瓶裏,沒了教導的心思。
我不是沒有心機,隻是覺得想來想去很累也很煩,就索性讓他們自己去互相折磨吧。
藍銘追上來不讓我走,說:“待會就是晚宴了,我們一塊進餐吧。”
他想要握住我的手,我表示我跟他還不是很熟悉,把手踹進兜裏。
“你們先去吃吧。”
這陣子風大起來,吹動一池子水,太陽落了下去,轉而是陰冷的天氣,因為今天穿的衣服不算多,所以我有點冷。
“天也有點冷了,你們去吧,我回屋子裏換衣服去。”
“那好,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要!”我盯了藍銘一會,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讓我找不出漏洞。
就好像一座完美的木雕,沒有缺陷,它本身就是完美了。
他的家庭背景跟我的家庭背景對應,家裏是三代從商,母親是外交官,三姨母也是明星圈的二線明星,家庭背景沒有缺陷,藍銘從小到大都是學習好,學曆也高,身邊也從來不缺朋友。
他的生活好像完美到我羨慕。
而我在這個家庭裏就像是一個培養起來的工具,麵對外界,麵對其他的交代。
這些年我學的舞蹈,鋼琴,還有各種獎牌,都化作父親口中的一句:“她就是我們家的下代,她還不夠優秀。”
我記得在上一輩子,我流著眼淚要昏過去的時候,父親還是同意將我送走了。
在他眼裏,我甚至不如一個私生女要親。
父親他討厭我的母親,因為我的母親和他是政治聯姻,婚後的一切對於他都是無形的囚牢,而我就是一個枷鎖。
相比顧晚晚,她跟她的母親和我的父親才好像是一家的。
可是我呢。
父親說他被困在這個空虛的家裏一輩子,所以他眼睜睜看著我變成下一個他,他這麼做就像是一種無聲的懲罰。
“嗯,那好吧,我不去。”藍銘比我高了很多,他低下頭來看我。
我心情複雜地往回走,走到了房間,拉開抽屜裏的珠寶。
相比別人而言,我擁有的物質都是別人渴望不可及的。
想到此,我挑起一串項鏈,燈光照耀下,它閃閃發光。
而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門外我的表妹站在外麵,要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