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珍妃

大融使臣回去之時，蕭崢就派兵前往大融，助大融解決內亂。

我知道消息後，並不意外，這世間並沒有白吃的午飯。

穆爾王子用一個妹妹換一個皇位的繼承權，這一看就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各宮嬪妃按照慣例，來到坤寧宮請安，珍妃也來了。

珍妃也換上了我雲秦的服飾，竟也有別番滋味。

“各位姐妹都入座吧。”我輕聲開口。

我看著珍妃，“珍妃妹妹，你初來雲秦，多有地方不習慣，你在宮中有什麼就來找我，我定會好好幫你的。”

珍妃本本分分的回答道：“多謝娘娘關愛，嬪妾曉得了。”

元妃語氣不善地開口：“珍妃妹妹啊，你進宮的晚，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皇後娘娘啊，貴人多忘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娘娘來處理，不若就讓我來，我也好幫皇後娘娘分擔分擔。”

我不語，其他嬪妃也都沒有開口，臉色都低沉了不少。

我正要開口，就有道聲音搶在我之前就開口，一抬眼，就看到了珍妃投來的視線。

我一愣神，珍妃緊接著道：“這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自是為多種雜事煩憂的。嬪妾也會盡早適應雲秦的，就不打攪皇後娘娘了。”

接著珍妃話風一轉“也不勞煩元妃娘娘了!”

元妃在我麵前及這麼多的嬪妃麵前不好發作她的小脾氣，麵色不善地坐了下去，一臉吃癟的模樣。

簡單吩咐了幾句好好侍奉好皇帝的話之後，各宮的就都回去了。

“珍妃妹妹，你留下來陪本宮聊聊天吧。”

前世，珍妃曾幾次向我示好，我都沒有理會，草草地就將她打發走了，我隻一門心思地撲在了蕭崢身上。

我真傻......

幸好我還有重來的機會。

“娘娘，您有事找嬪妾。”珍妃甜甜說道。

我看著她笑的如此甜，語氣也不自覺放輕了不少。“你現在不適應宮中的生活也是正常，有什麼需要的還是要說的，你不要理會元妃娘娘的話，她對你沒什麼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娘娘，後宮凶險我是知道的，我隻是不屑於去爭搶什麼。”珍妃笑得坦然。

“我雖才16，但萬般事情早已看透。嬪妾在家中也是家人萬般寵愛的，但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還不是在作為個物件一樣，來到了雲秦。”

“就因為我是女子，我什麼都做了，鬧也鬧了，就在這深宮裏過著吧。”

“娘娘你看起來是個好人，有你在宮中照料著我，我的日子應該也許就沒有那麼無趣”

我聽完就笑道：“你這倒是想得通透，你就不怕我是藏得最深的那個？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把你吃幹抹盡啦。”

珍妃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眼睛，絲毫不怕。

良久後，珍妃緩緩開口：“娘娘你的眼神裏沒有對我的惡意，像嬪妾的姐姐，但是又不像。”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噢，有何不同呢？”

珍妃眼睛靈活地轉著，像是在仔細思考著。

“好像多了些......憂傷？”珍妃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心裏了然，開解她：“不想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著，這段時間舟車勞頓，你定是沒有好好休息。”

“好的，嬪妾先行告退了，娘娘你也好好休息。”珍妃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在出到坤寧宮的門口後，又恢複了那副穩重的樣子。

我無奈到，這小姑娘，真是的，沒個正緊。

我站在門口良久，看著珍妃離去的方向。

芍藥見我失了神，叫道我。

我回過神來，回到殿中。

芍藥一瞧便知我在想什麼，“娘娘你未出閣時也是這樣呢，是想到從前了吧。”

我沒有開口，隻是隨著芍藥的話回憶起了從前。

“小姐那是可是能文能武的呢，在馬球場上，好不颯爽，作出的文章也是直擊痛處。奴婢可喜歡當初那個愛笑爽朗的小姐了！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我若沒有嫁給蕭崢，現在應當還未成親吧。

整日在外頭瘋玩，再被阿兄抓回家。

......

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輕輕開口道：“委屈你了，芍藥。”

芍藥急忙開口，“怎麼會呢，娘娘。奴婢是願意的，是不是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死。”

說著就要跪下去。

我一把拉住了芍藥，“別動不動就跪，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不喜好這些虛禮。”

芍藥淚眼婆娑，好不可憐。

我抹去芍藥的眼淚，“我在宮中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最久，況且，我們還有兒時的情誼呢，我怎麼會怪你呢。”

芍藥聽完後哭得又更起勁了。

我耐心哄到：“好芍藥，乖芍藥，別哭啦。”

芍藥“撲哧”一笑。

這個方法還是百試百靈。

芍藥生性感性，拿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掉。

少時常常逗得芍藥哭，試了多種方法後，還是這個撒嬌的法子最好用。

芍藥在宮裏成長得能獨當一麵了，但在我麵前，她還一直是從前的樣子。

芍藥還是小孩心性，但我已不是之前的沈嫣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