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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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思：【表白了？天呐！小五你好有福！你答應了嗎？】

我：【沒有呢。】

餘思思：【小五，我了解你，你向來單純，這一次你被他救了，就算是心動了，也說不定隻是一時心動。】

我：【所以你覺得，我不該答應他？】

餘思思：【那倒不是，邱浩這人挺帥的，雖然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但你姐姐不是不在了嗎，你和他還是可以發展發展的。】

我：【我不是那種因為人家長得帥，就會喜歡上人家的花癡女。】

餘思思：【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嗎，一看到帥哥就理智全無。這一次竟然沒有一口答應，還來問我，你也算是成長了。】

我愣了愣，好像我的確是這樣的人。

但麵對邱浩的時候，我確實沒有小鹿亂撞的心動感。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無臉人，不是愛情。

我想了想，問道：【思思，無臉人會被代替的對象影響嗎？】

餘思思：【會的，因為無臉人有代替對象的記憶。】

得到這個答案，我心中的疑惑算是得到了解答。

那個東西，的確是無臉人，不是我的姐姐。

因為她有我姐姐的記憶，所以她愛邱浩。

可是她為什麼不愛我呢？

難道，在姐姐的記憶中，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妹妹，還不如一個隻認識幾個月的男朋友？

我隻覺得心臟悶悶的，難受極了。

又坐著發了許久的呆，最終我給餘思思發了條消息。

我：【我準備答應他。】

我倒想看看。

他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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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皮樹上的果實已經熟透了。

摘下來時，紅色的粘稠汁液粘了滿手。

媽媽將帶著腥臭味的果實遞向了我。

瞪著猩紅的雙眼，緩緩地揚起一個誇張的弧度，語氣激動的說道：「吃了它。」

見我沒有動作，她急了：「吃了它，快吃了它！吃了它，你......你姐姐就有救了！」

我低頭盯著那果實，恍惚間似乎看到果實上長出了一張鬼臉。

那鬼臉注視著我的目光中滿是貪婪，嘴中發出「嘻嘻嘻」地怪笑聲，還流出血紅色的口水。

就像不是我要吃了它，而是它要吃了我一般。

吃了它，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無臉人會代替我，享受我的人生。

可我不明白，她不是已經擁有了姐姐的臉了嗎？

為什麼還要盯著我不放？

我驟然用力地將那顆果實打落在地。

「我不吃，吃了它我就會死對不對？

「媽媽，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這麼盼著我死？

「我恨你！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不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把我扔尿桶裏淹死我！」

我含著眼淚，歇斯底裏的對著媽媽怒吼。

將我這麼多年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盡數喊了出來。

我憎恨地注視著媽媽，抬起手「啪」地一聲就將媽媽的臉打歪了。

這一巴掌用了我全身的力氣，媽媽的臉霎時腫了起來。

媽媽捂著臉，目光陰狠像是要吃了我一般：「你打我？」

「我打了，我不後悔！」

我倔強的注視著媽媽，我從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但我一直都沒有勇氣。

就算媽媽把我打死，我也不後悔打她這一巴掌！

媽媽冷冷地注視著我，倏忽間伸手按住我的頭。

我隻覺得天旋地轉，「砰」地一聲便被摜到了地上，臉頰邊便是那枚果實。

媽媽粗暴的捏開我的嘴，直接將果實塞了進來。

果實太大，我被噎得翻起了白眼。

媽媽死死地捂住我的嘴，不讓我有任何將果實吐出來的機會。

我咽不進去又吐不出來，隻覺得呼吸都開始艱難起來。

難道我就要這麼交代在這裏了？

我帶著強烈的不甘心，意識漸漸模糊，最終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