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回過神,將那個男人拋在腦後,恢複了平靜的表情。
喜娘攙扶著楊輕寧走了,滿堂賓客到別處宴飲,現在,堂上隻剩她和阿梨,看起來淒慘得緊。
景王府裏熱鬧非凡,到了夜晚,大家早已忘記白日拜堂時的不痛快,熙熙攘攘的往攬月閣簇擁而去。
鬧洞房的哄笑聲不斷傳來,新人成雙,到處都說著景王殿下喜歡的吉祥話,慕容景聽了開心,流水般的賞賜往下發放,各個院子裏的人來來往往,襯得汀蘭苑越發慘淡淒涼。
楊輕寒倒是不在乎,慕容景不來更好!
不過卻愁懷了阿梨,一個人在那裏唉聲歎氣許久,為自家小姐抱屈。
忽然,阿梨驚呼起來:“小姐!王爺過來了!”
她話音剛落,慕容景自己一個人歪歪斜斜趁著酒精上頭,啪嗒一聲便摔門而入。
聲響之大,差點兒將她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毀於一旦。
屋內燭光融融,慕容景搖搖晃晃的踏入房間,抬頭看著坐在床上準備入睡的女人。
女子臉色雪白,烏發如瀑,披散在肩頭,身上穿了一套清淡的純白寢衣,她頭也懶怠抬,“滾出去。”
眼前景象歲月靜好得過分,慕容景眯著眼怔愣了一瞬,隨即想到什麼,憤怒的瞪著眼睛,“楊輕寒!你滿意了?”
他母妃,竟然親自命人到王府強迫他這個王爺來這賤人的房裏圓房!
慕容景晃著身子走上前,臉頰酡紅,酒氣上湧,整個眼眸裏裝滿了怒火,“楊輕寒,你這個下賤的娼妓!到底給本王的母妃施了什麼妖術?她竟然不顧自己兒子的幸福也要向著你這個妓女?”
楊輕寒直挺挺的坐在床邊,眸光冷下去,“慕容景,你有種再說一遍!”
慕容景冷嗬一聲,酒意來襲,指著楊輕寒的鼻梁謾罵,“本王說你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是個連豬狗都不如的妓女!”
“我不僅要說,我還要殺了你!”
楊輕寒冷冷一笑,“你要是真敢殺我,我倒敬你有膽識,不過,你敢嗎?”
“你看我敢不敢!”慕容景俊臉陰沉,拿出一個短弩,“嗖”的一聲,一支箭直直刺入楊輕寒的肩頭。
她身形微晃,捂住肩膀,努力站在原地,冷笑一聲,“怎麼,不是要殺我嗎?刺這裏可死不了!”
“你不值得我為你和母妃翻臉!不過你要記住,在景王府,一切皆由本王說了算!他辛縝能幫你一時,還能幫你一世不成?總有他管不到的地方,也有他管不了的人!楊輕寒,本王告誡你,你一日是本王的人,就該一日本本分分做好本王的一條狗!想跪舔辛縝,也要看你自己配不配!”
羅裏吧嗦說這麼多話,聒噪!
想殺她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殺,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