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景區名氣很大,慕名來看煙花的人多到像浪潮一般湧動。
我頓時心生後悔,我若是被人撞倒,可是一屍兩命。
不由得感慨如果此時有人在我身旁,是不是會好一點。
可惜我是那個被無情拋棄的人。
我連選擇都沒有,我有什麼資格談如果呢。
約莫半小時以後,景區開始放煙花了,人們紛紛掏出手機開始拍照錄像,這下現場更混亂了些,群眾都努力把手機舉的更高。
伴隨著煙花爆破升到空中綻放,本就聒噪的人群中時不時的發出尖叫聲,刺的人耳膜疼。
來看煙花的人大多成雙入對,抑或是一家好幾口。
“寶寶,我也去給你買仙女棒玩吧。”
“好啊,你怎麼知道我想玩。”
“我就是知道。”
“媽媽,爸爸,快看,煙花好像寶寶愛吃的棉花糖!”
“你啊~小饞蟲一隻。”
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看起來溫馨又美好。
反觀我,無親無故,老公出軌離婚,連個能聯係的朋友也沒有。
莫名的心酸忽然湧上心頭,別人的幸福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用手指堵住耳朵,直線穿越了三波人堆,逃離了這處。
我找了稍微空曠點的地方坐下,黯然神傷的麵色更為神傷了。
這裏顯得我更加孤零零,隻有我是沒人要的嗎。
奧不,我也有人要過,隻不過中途被人扔了出來而已。
我發誓來年一定安分呆在家看春晚。
這是一段多麼令人費力不討好還紮心的經曆,不想再來一次了。
“阮芯?是你嗎?”
我聞聲回頭,好像是一個身穿深藍色長羽絨服帶著大紅色圍巾的年輕小夥子,正齜個大牙衝著我笑。
我兩隻眼睛都有不同程度的近視,但是我不太喜歡戴眼鏡,因為覺著麻煩。主要是一開始發現近視的時候家裏也沒錢給我配,後來陸淩澤提過一次說要給我矯正視力,在我的糾結之下也不了了之了。
“是我啊!薑聞年。”小夥子逐漸向我逼近,聽見他報上自己的名字,我才想起來,原來是我的小學兼初中兼高中同學。
“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見!”
等我看清薑聞年的麵容後,才發現這小子出落的越發的俊朗了。
“好久不見,這裏人好多,要找個店坐下聊聊麼?”
薑聞年目光炯炯的盯著我,語氣有些緊張。
我看行,反正我已經被擠夠了,煙花我也看了,是時候遠離這熙攘呱噪之地了。
“好啊,去哪裏?” 快帶我走!我恨不得原地從這裏飛離。
“去我們之前覺著好吃的那家燒烤店吧,我請你吃燒烤!”
薑聞年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焦急,趕忙走在前頭為我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