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寧清雨特意去廚房做了藥膳和拿手的甜品,敲響了陸盛廷的房門。
很快裏麵便傳來男人冷浸浸的聲音:“進。”
寧清雨推門而入,臉上掛著關切的笑:“陸少的腿有好一些嗎?我給您做了藥膳,您趁熱喝吧?”
“這個時候來送藥膳?”
陸盛廷打量著她,眼神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倒是辛苦你這麼費心。”
寧清雨神色自若的將藥膳端到他麵前:“服藥的時間是有講究的,這種藥膳晚上吸收會更好,而且有助於睡眠。”
陸盛廷看著她,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寧清雨歎了口氣,自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裏:“我沒下毒。”
見狀,陸盛廷也沒再多話,拿起勺子沉默將藥膳吃掉。
那帶著苦味的藥膳著實說不上好吃二字,陸盛廷看上去神色淡漠,卻還是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寧清雨適時將手裏的銀耳羹送過去:“喝一點這個,解解苦味。”
陸盛廷掃她一眼,伸手要接,寧清雨的手卻鬆得快了些,一碗溫熱的銀耳羹盡數打翻在他身上。
他眉眼頓時一冷,神色不善看向寧清雨。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寧清雨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抓起紙巾上前幫陸盛廷擦拭。
那藥膳是真的晚上吃才有效,還很難烹製,所以她才特地又準備了這碗銀耳羹。
她手指隔著衣服和紙巾在男人身上摩挲,能感覺到那結實的肌肉溫熱有彈性,一時間有些臉熱。
但掩下心思認真摸索一番,她卻沒摸到上衣口袋裏有公章。
總不會……又在褲子裏?!
她臉色有些許僵硬,拿著紙巾盯著陸盛廷的大腿,進退兩難。
“怎麼?難不成你還會害羞?”
陸盛廷覺出異常,伸手捏住她下頜,似笑非笑:“先前兩次脫我褲子,倒也沒看見你遲疑,剛剛不是摸得很樂在其中?”
寧清雨被他這話說得臉頰滾燙。
這是又被他以為在耍流氓?!
她心一橫,索性大著膽子將手按在他腰帶上:“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摸摸你也不會掉一塊肉。”
一邊說著,她的手一邊順著男人大腿往上,緩緩探向他褲袋。
下一秒,她手腕忽然被扼住。
陸盛廷雖然雙腿不良於行,卻也是個男人,隻是一拽,寧清雨便踉蹌摔到他懷中,被他欺身按在床上。
陸盛廷眼眸晦暗,大手掐著她下頜,拇指按在她唇瓣上摩挲,聲音沙啞微涼:“不是說自己無所求,也願意守活寡?又跑來勾引我做什麼?”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寧清雨莫名覺得身體有些綿軟。
她定了定神,嬌笑著摟住他脖頸:“可現在陸少明明都有好轉的希望了,難不成還要我守活寡嗎?我想著試下,看看陸少有沒有反應,才能確定自己的治療不單單是對腿有效果呀。”
陸盛廷眸底掠過一片暗芒,大手忽然掐緊她的腰:“還真是豁得出去?陸謙遠那廢物,許諾了你什麼好處?”
寧清雨的手無意識掐緊。
他怎麼會忽然提到陸謙遠?!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還是說他一直都在懷疑她?
她定了定神,狀似茫然:“誰是陸謙遠?”
陸盛廷俯身打量著她,唇角忽然扯起一個涼薄散漫的笑:“不說?”
寧清雨正要開口,那隻修長的手已經順著她的腰往上遊移。
陸盛廷俯身咬住她唇瓣,聲音低啞:“我倒想看看,你能有多豁得出去。”
寧清雨的臉瞬間爆紅。
這廝都這樣了,還能惦記這種事?!
便宜都被他占了,總要達成目的!
陸盛廷的喉結微微一動,掐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
可此時,陸盛廷忽然伸手掐緊她的腰,將她掀下了床。
“滾出去!”
男人眼底裹著戾氣,看她的眼神冷怒滲人:“今後除了治療,別再進我的房間!”
寧清雨咬緊了唇,似乎是被他這幅模樣嚇壞了,連忙收拾好了湯碗,轉身離開房間。
剛走出去,她眼中便閃過一絲懊惱。
那公章就在那家夥右側的口袋裏,就差一點點,她就能拿到東西了!偏偏被陸盛廷給扔到了地上!
這貨該不會知道她的目的,故意這樣吧?
現在她又該怎麼辦?
而陸盛廷看著女人關門離開,眼神越發淩厲。
該死,他剛剛怎麼會被這個女人勾得情動!
唇角似乎還殘留著甜味,他緊繃著唇將身上衣服脫下扔到地上,眉眼越來越冷。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冷著臉接起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頭,助理恭敬道:“陸總,寧小姐的資料已經發到您的郵箱。”
陸盛廷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打開助理發來的文件。
看清上麵的內容,他忽然擰緊了眉,神色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