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租三千,房間大概是三十平,裏麵所有設備都齊全。
木晚清當晚便簽了合同,回去收拾東西。
“晚晚,你能喜歡那個房子真是太好了。”
宮絲絲一起跟過來幫木晚清收拾東西。
兩個人便開始聊了起來。
“多虧了你介紹,三千的房子在那樣的地段很難得。”
木晚清是知道市場價的,估計又是絲絲自己托關係替她找的。
“喜歡就好,嘿嘿。”
她的東西不多,大多是書本。
衣服和鞋子也基本都是傅琛送的。
“天呀,清清這些大牌的衣服不會都是你的那個金主送的吧?”
宮絲絲是識貨的,一眼便看到了許多還沒穿過,甚至連標簽都沒有摘的大牌新衣服。
木晚清微笑著點頭。
確實,整個房間裏便凡超過五百一件的東西,基本都是傅琛送的。
那個男人有錢,對女人來說還是十分大方的。
“咦?這是什麼?”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個水晶蝴蝶項鏈掉了出來。
“哦,這是五年前,別人送的。”
木晚清看著那已經有些年限的項鏈,眼中滿是回憶。
她把項鏈從宮絲絲的手中接過,滿臉不在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不舍得扔留個念想罷了。”
說著便將那東西,塞進自己的包包裏。
宮絲絲看木晚清這樣,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條項鏈,是一條無價之寶。
看樣子,送她這條項鏈的男人很愛她呀。
兩個人收拾好東西後,趁著月色,叫了輛車當晚離婚。
因白天感覺到木晚清狀態不是特別好的傅琛,心煩之際,悄悄來到她家樓下。
看著一直沒亮的燈,傅琛以為木晚清還沒回來。
於是他便一直坐在車裏,一邊喝咖啡一邊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了整整兩個小時的男人此時儼然沒了原來的耐心。
傅琛冷著臉,從車裏走下來。
四周的燈早已亮起來。
老小區裏由於人少,所以即便是開了燈,也沒幾戶人家。
他上次一樣,來到門前。
看著沒有上鎖的門,不由得俊眉一皺,緊接著推門而入。
小小的房間裏早已人去樓空。
桌子,沙發,床,一眼望到頭的設備幾乎都蓋上了白布。
傅琛握在手上的咖啡罐被他微一用力便捏得變了形狀。
“木晚清!”
男人狠狠的叫出女人的名字。
語氣中滿是怒意。
“啪”
他將門甩上,隨後下樓進了車內立即撥打了木晚清的電話。
電話響了十聲,並沒有人接。
此時,木晚清正和宮絲絲收拾著淩亂的房間。
兩個人大概花了三個小時,才把全部東西收拾好。
“感謝你,我的寶貝,要不是你幫忙我怕是沒有這麼快搬好家。”
木晚清上前給了宮絲絲一個大大的擁抱。
“嗯,你知道我是你的恩人就好,還不趕緊請我吃飯?”
宮絲絲伸手狠狠的刮了一下木晚清小鼻頭。
“尊命。”
木晚清立即給宮絲絲擺出一個特別棒的敬禮姿勢,拿起手機:“我們點炸雞+啤酒吧。”
“可以可以,好久沒吃這些東西了。”
閨蜜混在一起,話就是特別多。
飯來了,兩個人足足點了二十瓶啤酒。
這一夜,宮絲絲沒有回家,兩個人喝到淩晨。
至於被木晚清調成靜音扔在一邊的手機,這會早已沒電自動關了機。
“啊,完了,我要遲到了!!!!!”
次日一大早,木晚清還在和周公約會,便被宮絲絲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你幹什麼呢,一大早的,鬼叫啥?”
木晚清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好看的小臉蛋上,這會被她睡出一片草席印子。
“哈哈哈,清清你這是要毀容了嗎?”
宮絲絲一抬頭便看到木晚清臉上的印子,整個人笑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切,你光笑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生怕自己也和木晚清一樣,宮絲絲猛的衝進洗手間,這才發現自己被木晚清騙了。
“好呀,你又騙我,看我怎麼弄你。”
兩個女生這會已經完全把上班這件事情忘記了,一頓打鬧再次尖叫起來。
公司因為打不通木晚清和宮絲絲的電話,這會整個公司已經鬧翻了天。
所有人,所有部門,都被傅琛叫到同一樓屋,分別站成五排,一一審問。
當木晚清和宮絲絲來到公司,便看到冷著臉的傅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們。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絲絲和木晚清打卡進門。
兩人剛進辦公室,便看到眼前這讓人震驚的畫麵。
左右兩邊站滿每個部門的領導人,而傅琛站在中間,左手插著口袋,平日一直帶笑的臉這會卻冷得讓人心顫。
“你們兩個還舍得來公司?”
男人冰冷的視線先是打量一下木晚清,最後冷冷開口。
通過眼前的局勢判斷,木晚清感覺事情不太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目前自己和宮絲絲好像撞在槍口上了。
“晚清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即便你不喜歡我和你一起去拍賣會,你也不應該把那個拍賣會的文件藏起來。”
木晚清還沒有理清眼前的事情,趙析便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她紅著眼,委屈的咬著自己的唇,平時紅彤彤的小臉這會卻毫無血色。
“你在說什麼?拍賣會的文件不是你昨晚下班前收好了嗎?”
自己明明清楚的看到文件被趙析收起來放到抽屜裏去了,怎麼她突然說文件不見了?
木晚清的話說完,並沒有人回應。
“你確定嗎?我記得離開我辦公室前,是你拿著那份文件的。”
傅琛的語言如寒冬裏的冰塊,冷得木晚清發顫抖。
“所以你也認為我是故意把那份文件藏起來?為的就是不希望趙析跟著我一起出差?”
木晚清站在宮絲絲身邊,她人又高,腿又長,視線落在傅琛身上,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這個善變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懷疑自己?他怎麼可以當著公司那麼多人的麵,連一次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為的就是護著趙析?
看著木晚清那招牌式的笑容,傅琛沒有回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這會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趙析看著兩個人的對視,心有不甘。
她本想站上去繼續添油,可此時的傅琛讓她感到害怕。
趙析抬起來的腳步默默的收了回去。
“不是我弄丟的,昨天出來後趙析把文件拿走然後鎖到抽屜了,這件事情我旁邊的歐陽珍是聽到的。”
木晚清試圖尋找歐陽珍這個人證。
可對方似乎並不想搭理木晚清,比起站到木晚清這邊來,她似乎更喜歡站到趙析那邊。
在被點到名字後,立即起身:“不好意思,我昨天下班得早,什麼也不知道。”
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公司上下一致認為是木晚清把那份文件弄丟,然後把工作中自己粗心的導致的過錯推給剛入職的新人。
傅琛的視線更是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刮在她身上。
木晚清唇角微揚,露出一絲苦笑。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在傅琛心裏是這樣的人。
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是內心除了失望還有一絲不為人知的心痛。
比起自己說的話,他更相信趙析以及其他所有陌生人的話。
木晚清的視線冷冷掃過在場所有人。
此時,辦公室裏的同事要麼故意別過頭,要麼故意彎腰係鞋帶。
那些往日找她幫忙過的女人,紛紛假裝沒聽到,別過腦袋看著窗外的風景。
木晚清嘴唇挪動了下,張張嘴巴想要解釋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了嘴。
而宮絲絲還在不停的替木晚清辯解。
“絲絲不說了,你去上班吧。”
木晚清拍了拍她的肩膀。
確實已經沒有必要再解釋,也沒必要繼續證明,因為傅琛和眾人已經一致認為,那件事情就是她的工作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