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華清蹙起眉頭,滿臉擔心:“琲琲,你生病了嗎?我們這就去醫院!”
蘇琲攔了他一下,“都不是,醫院查出來了也沒用,他們救不了我。”
蘇琲扯了一根頭發下來,遞給阮華清。
“你去做個和我的親子鑒定吧,我需要的是至親的血。”
阮華清沒接,“你就是我女兒,不需要親子鑒定!蘇琲,不管是鮮血還是阮氏,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跟爸爸回家吧,別送外賣了......”
他心疼地看著女兒身上穿的黃色製服。
這製服一看就在不同的人身上穿過很多次了,有各種顏色的汙漬,這種衣服,怎麼能穿在他的寶貝女兒身上呢。
“我是事情不用你管,我也沒興趣和你相認,你要記住我們就隻是交易關係就好了。”
阮華清臉色一僵,放軟了聲音:“琲琲,阮家是青州四大家族之首,是頂級豪門,隻要你願意回來,整個青州權貴都將匍匐在你腳下。”
蘇琲挑眉。
她聽說過阮家的能耐,隻是不知道阮家竟然已經如此強盛了嗎?
阮華清繼續攻勢:“以後每個月零花錢隨你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不好,琲琲?跟爸爸回家。”
他這樣子,甚至有些低三下氣了。
真是見者動容聞者傷心啊。
【這便宜老爹,還挺有錢的?見我一麵連親自鑒定都不做了,就敢給我亂花錢?】
【哪裏來的冤大頭啊!】
忽然聽到心聲,阮華清表情都木了。
這是......
他狐疑地看了看蘇琲,她也沒張嘴說話啊!
【該不該告訴老爹我不缺錢呢?算了,無所謂吧。】
【輸血的事情要緊,不然今晚我可能痛得死去活來了。】
真的是心聲!
還有,痛得死去活來?
阮華清認真地看著女兒:“琲琲,是不是隻要輸血,就能幫到你?”
【還算聰明麼!】
蘇琲:“我下山找你,就是為了你的血而已,別多想。”
【老爸什麼的我不需要!別來沾邊!】
語氣十足冷漠,心聲也相當冷漠。
阮華清:“......”很受傷。
他深吸一口氣,道:“好,我們這就去醫院好不好?爸爸常年健身,每年按時體檢,身體健康,無病無災,每月供血,不是問題。”
蘇琲的工作手機瘋狂地響鈴,這是訂單即將超時的警告。
她關了鈴聲,“不急於一時,我隻要血親的血,檢測結果出來之後再聯係我。”
【畢竟媽媽說我有七個爹,誰知道哪個是我生理學上的父親?】
蘇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會議室門外。
阮華清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七個爸爸?
還有其他男人跟自己爭女兒?
阮華清捏緊了拳頭。
林特助這才敢悄悄地挪動著蓮步上前:“董事長,要不要把小姐抓回來?”
“不必!琲琲與我本就生分,要是惹惱了她,以後更不會愛我。”
林特助摸了摸鼻子:“那這頭發......”
阮華清看向林特助手裏握著的,蘇琲的頭發。
“既然琲琲要做鑒定,那就去做,讓實驗室加快速度。”
“是!”
“另外,吩咐營養師,以後都安排補氣血的膳食。”
林特助:“......是!”
“蘇語,我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啊。”阮華清喃喃道。
......
蘇家。
蘇安瀾正在插花,剛空運過來的鮮花嬌嫩欲滴。
她心情很好,嘴裏還哼著歌。
蘇雪卉穿著一條白色長裙下樓,身上披著狐狸毛的皮草,相當華貴。
她打著哈欠,“媽媽,您今天沒去公司嗎?”
“今天休息。”
蘇安瀾回眸,一臉寵溺地看著女兒,“雪卉,你幹爹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的,記得燉湯帶去阮氏,多關心關心你幹爹,知道嗎?”
蘇雪卉點著頭,一臉得意:“我知道的媽媽,幹爹可喜歡我了!以後阮氏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促狹地看著蘇安瀾,“媽媽,你什麼時候和幹爹結婚啊?你都吊了幹爹十年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吧?”
蘇安瀾臉上雖然笑著,可是手指已經忍不住折了幾束花。
哪裏是她吊著阮華清啊,根本就是阮華清心裏還惦記著蘇語那個賤人!
還有遲遲找不到的賤種!
十年了,蘇琲肯定早就死了!
為什麼阮華清還是不肯接受她?
蘇雪卉小聲地道:“媽媽,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呢,我看,您還是差一劑猛藥。”
“什麼?”
蘇雪卉神秘兮兮地遞上一瓶酒,“諾,這個,我朋友從特殊渠道買來的,說是喝了之後浴火焚身,誰都逃不過的......把它用上吧媽媽,靠您的姿色,拿下幹爹,生米煮成熟飯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蘇安瀾愣了一下,嚴厲地看了女兒一眼,“你再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在一起!”
“知道了,媽媽。”蘇雪卉嘟著嘴,“所以這個,您到底要不要啊?”
蘇安瀾伸手接下,蘇雪卉笑眯眯的,“那就期待媽媽的好消息啦!”
轉臉,蘇雪卉冷哼一聲。
讓那些狐朋狗友說她媽媽是阮華清的舔狗!等到他們蘇家和阮家聯姻,她就要把那些人的臉狠狠地撕下來,丟在地上踩!
“媽媽,下個學期青州高中開學,您打算捐多少錢?”
蘇雪卉的問話被一通電話打斷,蘇安瀾接起:“喂?”
對麵的人聲音焦急:“不好了小姐!阮氏集團內部傳言阮董事長找回了親生女兒!現在林特助正在醫院驗證DNA!”
“什麼!?”
蘇安瀾驚得推倒了花瓶,水流了一地,“不可能!那賤種早就該死了!她不可能還有本事活下來!”
十年前,雪地,殘破不堪的小女孩蜷縮著躺在雪地裏。
那樣將死不死之人,怎麼可能還在隆冬裏活下來!
她連食物都沒有!
蘇安瀾手都在抖,“......查!查清楚是哪個冒牌貨!竟然敢欺騙阮先生!一旦查出來,扭送警察局!”
“是!小姐!”
電話掛斷,蘇雪卉好奇道:“怎麼了啊媽媽?您怎麼這麼慌亂?”
蘇安瀾沉聲:“那個賤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