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公如此說,那詡也就放心了。”
賈詡笑著說道。
此時,陳軒借著室內微弱的天光,看了看賈詡的臉,見他臉色凝重,愁思許多,而且眼角的疲憊,已經是遮掩不住。
陳軒這才想起,自己前身可以說是荒唐至極,自從做了太守以後,完全沉溺享樂無法自拔。
整日與歌女美酒相伴,也就是靠著放權讓賈詡來扛著這郡裏的許多事,這才能夠得以在周圍的環境當中繼續存活下來。
“賈詡你近日以來,憔悴了不少啊。”陳軒看著賈詡說道在。
“為主公謀,不敢稱累。”賈詡連忙開口。
“這內政外軍,安民緝盜,還有處理周邊的關係,全都是仰仗你一人,本太守知道,你恐怕已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恐怕我們想要發展壯大,還需要多添幾個文臣才是。”
“賈詡你可有中意之人推薦?”
賈詡聞言,自然知道這是主公陳軒在體恤自己,要為自己找幫手了。內心頓時劃過一陣的暖流。
他內心當中倒是有幾個非常認可的人才,但是此時對方距離這裏較遠,而且,又都各為其主,恐怕不會輕易來投靠陳軒。
“倒有臥龍還有鳳雛、張良等名士,不過由於連年戰亂,倒也未和他們聯絡,不知道他們去了何方了。”
“暫時也就沒有什麼人好推薦,太守大人盡可以啟用自己人馬。”
諸葛臥龍還有龐統張良這些人,居然都在這個時代?
陳軒聞言,眼珠子一瞪。
他頓時感覺心臟有些驟停了,這個世界是不是一個曆史大薈萃,什麼人都有?
這麼說來的話,平天下的難度,又被增加了不少啊。
有可能自己的對手是曹操、袁紹加上李世民甚至還有什麼吐蕃王鬆讚幹布都可能。
這一下,他忽然感到空前的沉重。
在這麼多猛人裏,即便自己有後世知識代差的優勢,也未必能夠殺得出來啊。
“你還是盡快想辦法聯絡他們吧,本太守預感到來日恐有大敵。”
“我們多些人手,也能應付未來的危局。”
賈詡聞言,雖不知陳軒為何這樣說,但還是決定按照陳軒說的去做。
......
很快,綿竹土皇帝徐龍的人馬,傾巢而出。
徐龍對這一次打沐川郡非常重視,認為沐川郡內的黃金還有其他的礦石礦藏,將會成為他日後重要的軍需來源。
首戰必須拿下!
而他對自己的手下大將軍應天霸,也是非常信任。
這應天霸可不是普通人,家裏乃是軍人世家,世代在大乾為將,隻不過應天霸父親觸犯軍法,準備處斬,而時又逢天下大亂。
因此應天霸幹脆反了,帶兵救了父親,帶了一萬多人投靠自己。
所以應天霸這大將的能力自不必多說。
但他不知道的是,應天霸的對手,就是最強王者將軍霍去病,結局基本已經注定。
此時大將軍應天霸帶兵,來到了清溪縣附近。
他也跟陳軒還有賈詡的看法一樣,覺得沐川郡的三關城清溪縣,乃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第一站就過來了。
但還沒等他下令攻打此縣,忽然就聽到了周圍山上漫山遍野的嘶吼聲。
而後一傳令兵飛至。
“報!大將軍!有敵襲自四麵八方而來!人數不明!四麵八方都是暗箭啊!”
“我們中了埋伏!”
“混賬!”應天霸大怒,對方當真歹毒,竟然率先動手了。
自己現在這狀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在路中間,躲都沒地方躲!
“結陣!後撤!給我突圍撤出去!別再中陷阱。”他知道此時不可再進,摸不清對方的情況和位置,隻能先退。
而當他率著慌亂的軍剛剛退出這險地之際。
一隊陌生地騎兵,如同天降一般,直插他們大軍的腰腹。
這隻騎兵當中,為首一人,高昂魁梧,目光冷峻如同閃電,身穿一身黑盔甲,如同迅風。
正是霍去病!
應天霸見他後,瞳孔驟縮,這,這隊騎兵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地方了?
前麵派出那麼多斥候,都沒察覺嗎?
他自然不知道,霍去病當年縱橫北漠,靠的就是雷達般的嗅覺和神鬼莫測的行蹤。
這一下突然襲擊成功,他可不會手軟。
......
沐川郡,太守府中作戰室內。
陳軒看著麵前綿竹地區的地圖,開口說道:“這徐龍所占之地,倒有百姓人口不少。”
“我們若能勝之,就將這綿陽附近奪取下來,他日待機,就可以進攻蜀中成都了。”
“到時候,兵員跟糧食都會充足,也就底氣硬朗地多。”
賈詡點點頭,眉頭卻是深深地皺起,“主公,打這徐龍也好辦,可再取蜀中蜀郡,恐怕就難了。”
“蜀中本來自古是天府之地,都是強軍占之,其中精兵良將往往極多。”
“如今蜀郡太守張獻忠自稱蜀王,更不是一個好惹之人,他善於調兵遣將,布局謀劃,手下謀士武將也不少。”
“我們如今人手匱乏,兵員受限......”
陳軒聽懂他的意思,卻是笑而不語,眼神當中充滿深意。
就張獻忠那水平,夠李靖加霍去病兩人打一輪的嗎?
如今的蜀可不是當年三國的蜀,有五虎上將還有諸葛孔明這些猛人。
現在的成都張獻忠所部,也不過就是一些顏良之類的守將。
到時候騎兵一夠,我直接派兵霍去病跟李靖兩人兵分兩路,奪了蜀中應該是探囊取物之事。
“你隻須信我,談笑之間,就叫他張獻忠所部,灰飛煙滅。”陳軒自信地說道。
賈詡此時看著陳軒,若有所思。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陳軒那自信至極的臉,他忽然就有點相信。
以前陳軒提起張獻忠都害怕,如今竟然有如此大的氣魄?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他沉思之際,門外忽然進來一侍女。
“主公,請喝茶。”她眉目倒是嬌俏,可看起來,步伐有些急匆匆地,不像端茶,卻像趕路。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的麵孔?”賈詡在一旁開口問道。
“誰叫你送茶進來的?”陳軒也有些奇怪。
就在此時,對方忽然猛地抬頭,臉色忽而變得猙獰,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陳軒就刺來。
“陳軒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