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義,你是生我的氣了嗎?”夏珊珊看了身側冷臉的服務員,內心一陣慌亂。
今天白義吃錯什麼藥了?這樣都拿捏不住!
她咬咬紅唇,突然作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之前是我不對,不應該遲遲不答應你,但那是我害怕嘛,人家還是初戀,要是遇上一個渣男怎麼辦?”
“白義,既然喜歡一個人,就要舍得為了她付出啊。”
“連這頓飯都舍不得請我,怎麼能通過我的考驗?我喜歡的男孩子,一定要大大方方,對我夠好夠溫柔才行。”
白義還沒說話,林漫竹卻慌了,連忙小跑過來拽住了白義的手臂。
“你可別犯傻,別忘了天台上你說過的話。”
“林大班長,別多管閑事!”夏珊珊瞪了眼林漫竹,又衝著白義撒嬌道:“白義,你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既然喜歡我,怎麼會不願意請我一頓飯呢?”
隻見白義唇角微勾,慢慢揚起了笑容。
林漫竹一顆心頓時跌到了穀底。
完了......這死白義是被下了迷.藥嗎?
一次又一次,能不能清醒點!
夏珊珊也露出了自得的笑容,但下一秒就僵住了。
“你算什麼東西?”
白義輕輕吐出這句話,笑容燦爛,語調卻愈發冷漠:“茶味十足,不改行賣茶葉都可惜了!”
“撲哧......”林漫竹沒忍住,眼睛都笑彎了。
“走吧林班長,辛苦你來逮我了,請你吃麻辣燙。”白義順勢攬住了林漫竹的肩膀。
林漫竹也不惱,滿意地點點頭:“我要加兩根火腿腸!”
“白義!我再也不會理你了!”旁邊的夏珊珊快氣瘋了,同時心亂如麻。
她上哪兒拿一萬多塊出來結賬?
就在這時。
身後傳來一聲嘲諷笑聲:“白義,你小子還真是廢物!請咱們夏女神來吃飯,沒錢結賬就開始倒打一耙賴賬?真有你的!”
一個穿著花裏胡哨,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走下了樓,手裏還晃悠著一張房卡。
“要不說窮比就是窮比,吃頓飯都付不起。”
“哥住的豪華套房,可是一天就一兩千!”
見到來人,夏珊珊頓時美眸發光:“程少!”
來人叫程東,學校裏出了名的富二代,有錢,但人渣,學校裏幾乎所有漂亮的女生都被他得手過。
他也是夏珊珊之後的男友,但聽聞兩人沒好多久,就被程東踹了。
但那都是後話了。
此刻的夏珊珊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立馬湊了過去,那副熱切勁和麵對白義時完全不同。
“程少,這吊絲就是又窮又愛裝,說什麼請我吃飯又那麼摳搜,還裝不喜歡我了想賴賬,惡心死了!”
“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有錢的!”
程東笑容得意,對貼過來的夏珊珊自然來者不拒,一隻手在夏珊珊腰間不老實地摸索,一手則掏出錢包放到服務員手中。
“裏麵抽六千,是我替珊珊結的賬,至於這小子的,自己結!”
“兩個人來吃飯,當然要各付各的!”
“好的,程少爺。”服務員顯然認識這個紈絝少爺,二話不說照辦,拿出六千後又轉頭看向了白義。
“先生,請結賬!”
“他根本沒吃,憑什麼結賬!”林漫竹據理力爭。
程東卻嘿嘿笑道:“你當這是哪兒,能讓你講價的路邊攤嗎?這可是天一閣!既然算不清賬單,那就按人頭平攤。”
“如果給不出來,哼哼,這家店背後的老板可是大名鼎鼎的北爺!”
“怎麼辦?”林漫竹頓時慌了。
“白義,我......我身上就帶了兩百,你在這裏等我,我回家拿,可、可家裏我也隻有兩千壓歲錢呀。”
看她急得結結巴巴,白義卻絲毫不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錢他本來就不該付,要是這服務員非要找麻煩,他不介意會會那背後的北爺!
畢竟對於千年萬古界曆練,身為天帝的白義來說,凡人,皆是螻蟻!
此刻的夏珊珊已經整個依偎在了程東懷裏,聞言,美眸裏滿是狠毒之色。
“沒錢還打腫臉充胖子,該好好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說完,又對著程東柔聲:“程少,還好碰到了你,不然我可被這吊絲害慘了。”
“那你,想怎麼報答我?”程東色眯眯地笑道。
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看得白義一陣反胃。
他前世指定有點毛病,才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趙哥,看來這小子壓根沒錢,該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程東示意服務員道。
他的眼神還不住地忘林漫竹身上飄,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林漫竹總是穿著樸素的校服,之前他還沒注意,現在一看,竟然也是個美人胚子!
有機會......必須搞到手!
“保安,這裏有人吃霸王餐!”
服務員拿起對講機,立刻走來了一名人高馬大的保安。
“小子,敢在天一閣吃霸王餐,你好大的膽子!”
“要麼結賬,要麼,打斷你的雙腿抵債!”
保安揉著拳頭,正要教訓一下白義之際。
突然傳來一聲清喝:“住手!他是我天一閣的貴客!”
隻見相貌清麗、透著幾分孱弱美感的女孩走下樓來,保安和服務員頓時露出錯愕惶恐的神色,連忙低頭。
“阮小姐!”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他是您的貴客......”
“你就是阮欣兒?”程東立刻來了精神,如狼似虎般緊盯著阮欣兒上下打量。
白義也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隨手救下的人,居然是阮家小姐阮欣兒。
這座奢華酒店便是阮家的產業之一,可以說在全城乃至全省,阮家都是酒店業的龍頭。
“早就聽說阮家大小姐傾國傾城,但因為身患重病一直休學在家,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程東不著痕跡地鬆開抱著夏珊珊的手,伸向了阮欣兒。
“自我介紹一下,程氏建業的程東。”
阮欣兒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再不把你惡心的眼神收起來,別怪我不客氣!”
“這裏是阮家的產業,你在這裏刁難我的貴客,還沒和你算賬呢!”
程東一張臉頓時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小娘皮,居然一出來就維護白義?
“那個廢物算哪門子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