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我去牽周宴的手,他會下意識地躲開。
晚上睡覺,都會背對著我睡,中間隔出一條涇渭分明的分割線。
我反複詢問他為什麼,他不回答,隻是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後來可能是被我問煩了,他神情嫌惡道。
「你真讓我惡心,難怪你和家裏關係不好,你爸媽連學費都不願意給你。你居然故意找混混欺負你妹妹,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根本就不會和你結婚。」
我愣在原地,大腦嗡的一聲,什麼也聽不清了。
周宴還在繼續說,說出的話冷漠又刺人,但我什麼都聽不到,隻是一個勁地想要解釋。
就像是回到了事情發生那一晚,我拚命解釋,但爸媽的目光卻越來越厭惡,就好像在看什麼惡心垃圾一樣。
周宴聽到我解釋後,表情更加冷漠:「哪有女生利用自己的清白陷害人,徐月,你找理由也應該找個靠譜點。」
我茫然地抿了抿嘴,大腦突然有了一瞬清醒,連忙打開手機錄音證明清白。
「你聽,徐茵她自己都承認了,她是故意陷害我的。」
這個錄音是當初我找徐茵理論,她自己承認的。
我以為隻要我拿出這個有力證據,我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在爸媽麵前百口莫辯,隻能拚命自證洗脫嫌疑。
然而周宴的表情卻隻是稍微緩和了一點點,說這也是我有錯在先,要不是我欺負徐茵,她也不會想到這種無奈的方法。
這一刻,我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徹底失去了想要解釋的想法。
他不相信我。
而是相信了我爸媽說的那些所謂我「欺負」徐茵的說辭。
難怪當初徐茵會那麼坦然的承認,發現我錄音了也完全不在意。
被偏愛的人就是有恃無恐。
她很自信爸媽在聽到錄音後,還會一如既往的偏愛她。
就連周宴這個第一次見她的人,在知道她從小生活在被我欺壓的可憐遭遇後,也還是站在了她那邊。
所以在之後發現他和徐茵關係曖昧,我也假裝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在一次次失望中早已經消磨了。
從小到大好像都是這樣,隻要是我有的東西,最後都會變成徐茵的。
明明她已經擁有了那麼多,卻不想我擁有一點。
不關是爸媽的疼愛,就連他們送的任何東西,她都想從我手中搶走。
我還記得,在我剛回家那段時間,爸媽大概是覺得有些愧疚,就給我買了幾件玩具,作為歡迎我回家的禮物。
結果徐茵一看到,就說自己也想要。
爸媽為難了幾秒,就很快做出了決定。
他們略帶歉意地看向我,說下次再給我買,妹妹年紀小,這次先給妹妹。
我當時看著她滿櫃子的玩具,裏麵甚至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玩具,擺在很顯眼的地方,爸媽一抬頭就能看到。
可是他們卻是熟視無睹,把我的玩具都拿給了徐茵。
一時間,我心裏有些說不起來的滋味。
我心裏隱隱有種感覺,這隻是開始。
果然接下來,徐茵就開始了她的長時間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