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省錢被餓到腦死亡。
但我的銀行卡裏有50萬。
摳門的爸媽和不工作的弟弟繼承了我的遺產。
他們揮霍我的血汗錢,罵我不給他們花。
拔掉我氧氣管,將我的腎高價賣出。
從鬼門關回來,我開竅了,這次我要為自己活,還要創死所有人。
一.
就在剛剛,我被餓死了。
我是個守財奴,一天就吃一頓飯,白水煮掛麵,再滴上一粒老幹媽就行。
衣櫃裏就四套衣服,春夏秋冬各一套。
租的房子是最破的,地下室一月三百,冬天沒暖氣,夏天沒空調,不過就算有我也舍不得開。
除了打工就窩在出租屋裏,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
但我並不是沒錢,我平時打三份工,沒結婚沒孩子沒房貸,銀行卡裏也存下了50萬。
我這畸形消費觀的養成,是因為我想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而這個執念導致了我得了厭食症和抑鬱症。
這些都多虧了我那重男輕女,嗜財如命的父母。
我飄回了父母家,他們正在吃飯,餐桌上雞鴨魚蛋一應俱全。
慈愛的母親撕下一隻肥嫩的滴著油的雞腿,放到弟弟已經堆成小山的碗裏。
父親將一塊油亮亮的紅燒肉塞進嘴裏,香得扒了好幾口飯。
「喜章這個死丫頭,都十五號了,還不把錢打過來。」慈愛的母親臉上出現了刻薄的神采。
沒錯,我叫喜章,就是喜歡兒子的意思。
我媽每個月都會讓我給她打五千塊錢,我的工資才六千塊。
所以為了攢錢,我另外打了兩份工。
而且我沒想到平時父母的生活過得這麼好。
明明每次回家吃飯連葷腥都不見的。
母親還老是訴苦,說爸爸腿腳不好,沒法打工,弟弟剛畢業還想考研,暫時沒法找工作。
可弟弟已經考了三年了。
想當初我想上大學,我媽可是全力反對的,說家裏沒有錢供我繼續上學。
而且女孩子上太多學也沒什麼用,早點找個人嫁了才是好。
我看著家裏的光景,撕掉了人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草草收拾了東西,進了廠。
平時媽媽管我要錢的時候,也是慈眉善目的,沒想到背地裏提起我,是這樣的嘴臉。
「媽,姐給你打錢之後,我想買個ipad,方便學習。」弟弟揚起了那張未經社會毒打的臉,撒嬌的說道。
「好,買買買,我大兒子學習最重要。」我媽又夾起一塊牛肉放到了弟弟的碗裏。
「老婆子,給我一千塊,你弟叫我打牌。」我爸扒完了碗裏的飯,擦擦嘴說道。
「死老頭,輸了有萬把塊了吧,還打。」我媽斥責道。
「怕什麼,丫頭不是每月都打錢回來嗎?再說了。我最近手氣好著呢。」
我媽想了想,回屋拿出了十張人民幣,塞給了我爸。
我爸拿著錢哼著曲兒,一瘸一拐的出門了。
我飄在空中看著這一切,平時我一分錢都不願意多花。
我爸卻拿著我的錢賭博,還輸了萬把塊。
我的手機用了五年,隻有64GB都沒舍得換。別的電子產品更是一概沒有。
而弟弟用著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蘋果電腦,現在還要ipad。
從小到大,我媽總是告訴我,家裏掙錢不容易,花每一分錢都要珍惜。
我小時候的衣服都是穿的別人的,我的作業本永遠都是用完反麵用背麵。
小時候我想吃一串糖葫蘆,我媽就會說咱家不容易,喜章聽話。
致使我長大以後,花錢的時候總會有罪惡感,仿佛我媽就在我耳邊說你花錢真大手大腳啊。
我進廠打工之後就沒怎麼回過家,老媽說她得了腎病,需要經常吃藥,要很多錢。
我就拚命打工,拚命省錢,給他們彙錢。
我沒想到,家裏的消費竟然是這麼的大手大腳。合著這麼多年,隻有我一個人在過苦日子。
電話鈴聲響起。
「你好,是林喜章的家屬嗎?」
看來是我的屍體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