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陳墨塵和醫生詢問白湘的情況。
醫生拿著病曆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身體沒毛病,手裏的淤青隻要多擦消腫藥膏就好了,沒必要頻繁的跑醫院。”
陳墨塵愣在原地:“淤......淤青,她身上的傷不是很重嗎,前兩天還綁了繃帶。”
醫生語氣停滯了下,似乎有些無語,“她那是輕微扭傷,沒到......”
“墨塵、墨塵!”
陳墨塵沒等醫生說完,立刻急匆匆地跑進病房。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疼。”
徒留醫生在原地搖頭。
我看著陳墨塵為白湘忙前忙後,不免覺得好笑,生產前夕,我說我肚子疼,血流了一地,他連證實都不願,便一口咬定我欺騙他。
可偏偏白湘隻是有幾塊淤青,他就心疼的不行。
醫生嘴裏的扭傷我知道,是上周二的事,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還為此愧疚了幾天。
那天晚上陳默塵摸著我的肚子,給寶寶做胎教,邊念著故事又時不時和我聊天。
自從我懷孕,他就盡可能不加班,每天都抽出更多的時間陪我,這樣的小心嗬護、精心陪伴,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我也很享受這些時刻。
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這份平靜。
陳墨塵看了眼來電顯示,又看了看我,他握住我的手,似乎是想要彰顯自己和白湘沒有曖昧不清的關係,他開了免提。
話筒傳來白湘楚楚可憐的抽噎。
“墨......墨塵......”
陳墨塵皺了下眉頭:“發生什麼了?”
“斐然喝醉酒了,我......我不過是想扶他去床上,他就一......一把推開我,然後腳扭了,動不了嗚嗚嗚......,好疼,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在哪?”
白湘斷斷續續的報了一段地址後,陳墨塵果斷起身。
我下意識抓住他衣袖:“你又不是醫生,她走不了路叫個救護車就好了,幹嘛非得要你。”
自從我懷孕,白湘就開始出各種岔子,頻繁的和她老公鬧矛盾,最後都是讓陳墨塵收拾爛攤子。
我受不了陳墨塵隔三差五的去酒吧撈人,半夜三更去她家接人,過個一天兩天又要幫她去酒店開房,時不時還要帶她遊玩散心。
一樁樁的事壓的我透不過氣,導致我的語氣很不好。
陳墨塵對白湘溫柔體貼,卻忍不了我的語氣差。
“林知微,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你們倆還當過朋友,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
那時的我滿腹委屈,陳墨塵每次生氣叫我全名,都是因為白湘,白月光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怒吼回去:“我怎麼對朋友?像白湘一樣不分白晝的打電話給別人老公求安慰求幫助嗎?我沒那麼不要臉!”
陳墨塵臉色差到極致,“不可理喻!”
後麵我冷靜下來,還pua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愧疚的心情更是在陳墨塵發的一張圖片裏達到頂峰。
是一張腳包得跟粽子般厚的截圖。
白湘沒騙人?隻是跟陳墨塵關係好,隻能求助於他?而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過於善妒了嗎?
那時我說服了自己,可現在看來全t.m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