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炎目光看向墨清婉,漸漸變得有些陰沉和危險,他怎麼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這個廢物女兒,居然還有這麼口齒清晰咄咄逼人的時候了?
就連周圍的人也把目光轉向了平日裏看都不屑於看一眼的墨清婉。
仔細看來,今日的墨清婉和以前格外不同,如果是平常,墨清婉早就哭著跑出去了,可是現在的墨清婉,站得筆直,麵色毫不見怯懦,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跡,也破爛不堪,墨色的長發隨著風那麼一飄動,帶著本就白皙的臉龐和因為之前被打得五臟俱爛而吐血的小紅唇,居然讓墨錦炎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氣勢和壓迫感,一身血紅的嫁衣雖然破爛不堪,卻難言紫色,現在的墨清婉,活脫脫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來索命了!
舒靜芸冷笑一聲,道:“你還知道禮數了?你一個庶出,還是個沒用的廢物,來這裏都是惡心我們的眼睛,你這個給墨家抹黑的人,還不趕緊滾回去!就憑你,沒資格嫁給齊家!”
墨清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她笑得舒靜芸心中很不舒服,怒道:“你笑什麼笑,發什麼瘋,還不快滾!”
墨清婉閉著眼睛,卻突然從周身迸發出了嗜血一般的氣息,她把頭轉向舒靜芸,道:“主母好記性,還知道我是庶出,那我倒要問問主母,我這個庶出,到底是拜誰所賜!”
舒靜芸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是難看,她攥著手帕,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墨清婉道:“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家主,你看看墨清婉,她簡直就是個瘋子,居然會說出來這種話!”
墨清婉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嗎?你敢說不是因為我母親死了,你才乘人之危爬上了現在的位置?本來就是個妾而已,現在威風了?當初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我還是嫡女的時候,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墨清婉的大膽和囂張讓舒靜芸一下子都被說愣了,周圍坐著的人也被嚇愣了,任誰都想不到,原來的怯懦廢物墨清婉,居然會站在大廳裏,公然對著主母說出這樣的話來!
“孽障,我看你再在這裏胡說八道!”
墨錦炎臉色難看,墨清婉就這樣把話說出來,直白得他身為家主臉上也掛不住,雖然現在隻是墨家的子女在給他請安,可是這怎麼說也是搬不上台麵的話,他一下子把自己的威壓全部展露出來,瞬間整個屋子的人都感覺到空氣有一些凝重。
這就是四階六段大馭獸師的威力,隔了整整五階十段馭獸師和四階六段大馭獸師的境界,整個屋子裏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現在這樣的威壓,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
墨清婉現在感受到了自己和墨錦炎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她心中憤恨,恨自己的能力實在是不夠,被迫彎曲了膝蓋,就要跪下的時候,她的腦中突然傳出來了羽畫歌的聲音:“丟人,身為本尊的靈魂契約者,怎麼能夠隨便給別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