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當即黑了臉。
身後齊大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麼猛的嗎?
“好好上學。”
裴琛轉身走了。
太荒唐了。
齊大柱趕緊把卡塞給了黎清歌,也跟著走了。
日光還是很足。
黎清歌把卡揣兜裏,又掐指算了一下,薄唇勾起。
巧了不是,這個大叔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沒有任何由於,便追了上去,擋在裴琛跟前,用最快的語速開口。
“大叔家裏是否有個病人,此病人每日深夜十分都會頭疼欲裂,做一些不合常理是事情來,此怪病,大叔找了很多名醫,都無計可施,可對?”
裴琛看著黎清歌,未語。
齊大柱是個大嘴巴,他一臉震驚:“你怎麼知道?”
裴琛轉眸冷瞧他一眼,齊大柱嚇得趕緊捂住了嘴。
“京都內都不少人都知道,我母親的病。”
“可他們並不知道,你母親的病,也不是每日都發作,時間大概為雙日之時,才會更厲害些,厲害時,她會 不認得人,還會發癲,自殘,等做出一些平日裏都不會做的事情來。”
聽此,裴琛眼眸眯起。
外麵人都知道他母親得了一種怪病,但從未有人說過,他母親發病時的詳細表現。
“你是幹什麼的?”
裴琛對黎清歌產生了懷疑。
“學生,空的時候,算算卦什麼的。”
黎清歌把原主的身份利用了起來。
“大叔,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母親的病,我可以治,不過,我有個條件,我們結婚,以夫妻之名視人,不履行夫妻之責,時間為一年,一年後,我們離婚,各自安家,如何?”
黎清歌從兜裏掏出那張卡:“而這個就當大叔給我的彩禮了,除了這些,我還可以在這一年裏,兼顧大叔和大叔家人的身體狀況,還有財運,黴運等一係列運術,不過......想要算命,得另加錢,如何?”
嗬!
裴琛那張麵癱臉,竟笑了。
財運?
他像是缺錢的人嗎?
齊大柱睜大眼睛:“小姑娘,你還會算命,真的假的?”
黎清歌點頭:“嗯,我從不騙人。”
齊大柱一聽樂了,他朝著他家總裁站近了些:“裴總,今天早上您出門,不是踩了狗屎了嗎?這算不算黴運?前幾天,您還差點從樓梯口摔下來,還有,還有......”
他覺得最近他家總裁確實挺倒黴的。
他越說,裴琛臉越黑,一個冷眼瞪過去:“閉嘴!”
齊大柱嚇得一哆嗦,立馬閉嘴。
“好,成交!"
裴琛答應了。
他並不在意,近幾日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糗事,不過,他倒想讓眼前這個女孩幫他母親看一看,哪怕有一點希望,也好。
再者,他並不損失什麼,成了婚,也會讓母親安心些。
“既然大叔已經答應了,民政局還開著門,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進去扯個證?”
黎清歌把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
原主有隨身帶身份證的習慣,這個習慣真不錯。
裴琛點頭:“好。”
十分鐘後。
黎清歌和裴琛相伴從民政局出來。
炎熱的夏天,就連吹過的風也散發著熱氣。
黎清歌看著手上結婚證,她露著小虎牙,朝裴琛伸出手去:“一年內的老公,合作愉快!”
一年內的老公?
裴琛蹙眉。
這個稱呼倒也沒錯。
與黎清歌做出同樣的姿勢,裴琛也朝她很紳士的伸出手去:“一年內的老婆,合作愉快。”
兩個人指腹輕輕碰撞了下。
黎清歌不在意。
裴琛也不在意。
兩個陌生人又能擦出什麼火花?
黎清歌和裴琛,兩個也在要民政局分開。
走時,黎清歌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個朱砂雕刻的青蛙掛件,交給裴琛:“這個掛件,可以替你破解你這幾日的黴運,貼身佩戴即可,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大叔可以派人去黎家接我。”
在原主的記憶裏,家裏還有一個苦命的媽媽,她得回去幫襯一把。
好醜的掛件。
裴琛不想接。
黎清歌直接把手上的兩樣東西交給了裴琛身後的助理,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裴琛深思。
一個年紀不大的大學生,真有這樣的本事?
他不太信,但總歸不試的好。
看著結婚證上麵的照片,女人靠著他的肩膀,笑容很甜。
裴琛眸光加深:“去開車,回老宅。”
豪車遠去。
躲在陰柳下,走出來,並未離開的裴齊城,看著那輛遠去的勞斯萊斯,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媽!黎清歌這個臭婊/子,她反悔了,還勾搭上了我的二叔,和我二叔領了結婚證,媽!我被綠了!”
柳樹遮掩下的陰影,將裴齊城那張扭曲的嘴臉,展現的淋淋盡職。
黎清歌帶著結婚證,坐車回到了黎家。
路上,她想到了她前世的師父,白老頭。
雖然這個老頭不著調吧,但對她也是極好的。
心裏多少有點不舍。
正想著,手掌上又出現了一張符,是報喜符。
【黎丫頭,你師父我也來了哦,該遇見自會遇見哦,哈哈哈】
符上還畫了一個頭像,眨眼間,瞬間消失。
黎清歌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
得,這輩子,她是躲不掉了。
黎家到了,黎清歌下車後,一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
“讓你跪下來雙手擦地,誰讓你拿拖把擦得,你不知道拖把拖出來的地是最臟的!你最好用手擦,明白了?”
“咣當!”
一盆水被打翻,裏麵的水濺了一地。
剛打掃幹淨的地毯上被臟水浸濕,濕漉漉的。
黎清歌推門走進來,就看到,她的母親,白美鳳,正跪在地上,用手中的抹布,一遍一遍擦拭著地攤上的水。
她頭發淩亂,顧不上梳洗,穿著一套很普通,質量很差的睡衣。
“白美鳳,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就連這點活都幹不好,你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