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辭臉色發黑:“他哪點比我好?”
還來勁了是吧!
司念用力抽回手,“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你先告訴我,傅時怎麼摔下樓梯的?”
“你不懷疑是我推的?”傅清辭不答反問。
“傅時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三歲小孩,他成年了。”司念理所當然鄙視他一番,“而你是個病秧子,他一手能掄飛十個你,你拿什麼推他?”
傅清辭扯唇假笑:“是啊,這麼淺顯的答案,卻有人願意裝瞎。”
他周身的人氣仿佛一下子消散,司念拍他肩:“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你稍微氣一下就行了,想太多傷身,別給傅夜聰在你葬禮上開派對的機會!”
傅清辭無語凝噎。
她真的很會毀氣氛。
“我從書房出來,看到傅時在樓梯口和人吵架,他是被人拽下樓梯的。”很可惜,他沒看清作案人的臉。
傅老爺趕來時,隻看到坐輪椅一臉淡漠的傅清辭,和渾身是血的傅時。
陷入昏迷前,傅時指認凶手是他。
司念聽完沉默了幾秒,說來說去,還是他這衰鬼運在害人。
“你爹不疼,娘說不上話,看來隻有我能幫你了。”
傅清辭挑眉,順著她的話:“是啊,隻有你了,你準備怎麼幫我?”
司念覺得他眼神黏糊糊的,有點奇怪,她手上汗毛都被看得起立了。
“別的先不急,當下你養病最重要。”司念壓著他趴好。
他這條命本就是撿來的,再折騰兩下真要駕鶴西去了。
傅清辭麵色微紅,她倒是會關心人:“我渴了。”
司念早預料到他的操作,隨手從床頭櫃端起一杯溫水遞給他:“喝。”
傅清辭垂下鴉羽,偏頭露出似雪的肌膚,嗓音低落:“趴著喝不了,扶我一把。”
火辣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傅清辭裝死。
司念無奈,手掌覆蓋在他肩頭,摸到了咯人的骨骼,正要用力將人扶起,忽然身子一軟往地上倒。
男人悶哼一聲,伸手將她撈到懷裏,兩人麵對麵貼近,呼吸間氣息交融。
“投懷送抱?可惜我有心無力。”傅清辭揶揄,修長手指掀開她遮麵的長發,看清她眼中氣惱的水花,呆了一瞬。
這種無法控製身體的感覺還是頭一次出現,司念有點慌神。
她得先離開這裏!
司念故作鎮靜:“你讓人把我送回去休息!”
傅清辭回神,眯眸笑道:“不行哦,老頭離開前,我們都要住在一起,不然被他知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我真的會死。”
“你也舍不得我受懲罰吧?”他壓低聲音問,語氣親昵。
肆意奔放的眼神猶如某種暗示,司念卻毫不關心,“行,你離我遠點。”
傅清辭磨了磨後槽牙:“好。”
次日,他再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影,身上的傷被重新處理了一遍。
傅清辭單手撐床,不顧傷口崩裂起身,門外早已候著一黑衣人。
“傅夜聰近期參與的項目有幾項重大違規操作,但他隻在裏麵起到牽引作用,重頭還是司家那邊,一旦曝光,司家會受到重創。”
傅清辭倒茶,“這種小事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
黑衣人遲疑,他不是要和司家小姐結婚了嗎?
腳踩大哥,拳打老丈人家的事做了不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