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咕嚕咕嚕......”
“快把我們放了,不然等我們自行破解你的妖術上岸,就是你的死期!”
人工湖不深,隻是夜水寒冷刺骨,浸濕的衣服貼在皮膚上,刺得骨頭都發顫。
司念靠在假山旁,“拖吧,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讓我好好看看你們到底是嘴硬,還是身子骨硬。”
幾個大師睚眥欲裂,罵得五花八門,其中夾雜了聽不懂的方言。
不知過去多久,司念打了個噴嚏,老家夥們的聲音弱了下去。
她往湖裏看,正對上幾雙幽綠帶著怨的眼,“你們......還不鬆口?”
背後人到底給他們多少錢,讓他們這麼賣命!
有人實在受不了,顧不得同夥的眼神,揚聲大叫:“司念天下第一!”
“叛徒!”
“上岸後,我必先抽你!”
“......”
穿青袍的男人縮了縮脖子,他大喜,果然說完違心的話就可以動了!
男人鉚足勁手腳並用爬上岸,其餘人看得眼紅。
司念淡淡道:“你放心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我能保證湖裏這幾個今晚爬不上來,給夠你逃跑的時間。”
男人坐在地上大喘氣,聞言有些糾結,嘴剛張開,湖裏其他人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不過幾分鐘,湖邊坐了群如水鬼般的人,爭先恐後開口。
“是傅大少爺派我們來探聽虛實,打探三少的病情的!”
“我們什麼壞事都沒幹,姑奶奶您可要明察啊!”
“但凡我們知道傅家請了您,給我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前來造次啊!”
司念抬手,幾人齊齊閉嘴,瞪大眼睛盯著她看。
“你們是哪門哪派的,可有參與當地道家協會?”
這丫頭什麼意思,還要把他們的醜事捅到協會去,讓他們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幾人麵色為難,這回是誰也不願做出頭鳥。
司念:“幫我傳句話,傅家的活誰也不許接。”
好大的口氣!
得到自己想要的,司念轉身重回傅清辭的住處。
屋內燈火通明,周圍無人看守,司念輕車熟路往裏走。
“嘩啦——”
浴室門被推開,赤著上身的傅清辭緩步走出,司念愣住,還未看清視線一黑。
一塊毛巾兜頭蓋在她腦袋上,傅清辭不悅:“看夠了嗎?”
司念扒拉下微濕的毛巾,下意識回:“沒看清......不是,我來找你說正事的!”
她嫌棄扔掉不知擦過哪的毛巾,抬頭就看見傅清辭穿戴整齊,睡衣扣子扣到最頂上一顆。
也不知道有啥好防的。
司念將他搬到輪椅上,放開手機錄音。
十分鐘的錄音一結束,司念眨巴眼睛:“我要是和傅夜聰合作,我能告訴你那些大師都是騙子?”
傅清辭垂眸,淡淡道:“你走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你這個性子,也不適合做間諜。”
司念挺直腰杆:“因為我為人磊落!”
傅清辭無語,三言兩語將她趕走,又重複了一遍錄音。
這點證據對傅夜聰起不到實質性傷害,他大可以說那些人被收買,故意搞他。
次日一早,傅夫人去請大師開壇,卻得到集體請病假的回複。
傅夫人氣急:“傅家的風水是有毒嗎?一晚上全部病倒了!”
傭人附耳說:“我昨晚看見三少奶奶在這院子附近徘徊很久。”
“又是這小賤人!”傅夫人一肚子邪火,“盡會給我找不痛快!讓我不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傭人嚇了一跳,不敢回話。
學校。
司寶兒與傅時徹底不避嫌了,兩人同吃同行,舉止親密。
“下午咱們班和男神班有籃球賽,去不去看?”
“司寶兒和男神在一起了,那宋時言怎麼辦?”
“又沒官宣,誰知道是因為親戚關係走得近,還是別的?我看宋時言可能性更大!”
前桌兩個女生激烈討論誰才是司寶兒真愛,聲音壓得低,可距離實在太近,司念一個八卦都沒落下。
她深呼吸,殺死比賽:“別爭了,她和宋時言沒可能的。”
話音落地的瞬間,世界都安靜了。
司念覺得不太對勁,慢慢抬起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哦?不如你和我詳細說說,我跟她怎麼不可能了?”
少年染著一頭特立獨行的紅發,眉眼自帶戾氣,聽似好奇的語氣,實際上眼睛已經殺她千百回。
司念:“......”
行,說八卦舞到正主麵前了。
前桌兩人低頭假裝很忙收拾東西,豎起耳朵聽動靜。
宋時言勾勾唇角:“說不出來?那我幫你把嘴縫上,以後都不用說了。”
他俯身靠近,司念一動不動,外人看來隻以為她嚇傻了。
門外,收到狗腿子消息的司寶兒站在窗外,兩狗腿子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進去。
“你們快放手,我妹妹剛從鄉下回來,膽子小不經嚇,她招架不了宋時言的。”司寶兒故作焦急。
“就該讓她吃點苦頭,她才知道你對她有多好!”
“宋時言知道她是你妹妹,還能不手下留情?你就別擔心了。”
狗腿子你一言我一語,司寶兒秀氣的眉毛微皺,像是被說動,不再掙紮。
嗬,宋時言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得罪了他,誰的麵子都不頂用!
眾人翹首以盼司念挨揍,卻見宋時言的手即將碰到她時,司念忽然動了。
她拿起書,卷了卷:“你不知道嗎?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謔——
沉默的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抽氣聲。
“你找死!”宋時言氣紅眼,一拳砸向她麵門,司念用書揮開,飛快抬腿來了一招斷子絕孫腳。
宋時言根本沒想到她敢反擊,硬生生吃下這一招,倒退撞翻桌椅。
教室裏的人瘋狂尖叫奔走。
少年人疼得麵目扭曲,還不忘叫囂:“卑鄙的賤人,隻會使下三濫的招數......”
“打不贏還有臉罵我?”司念氣人很有一套,皺了皺鼻子,“難怪司寶兒看不上你。”
宋時言暴怒,隨手抓起凳子朝她扔去,司念靈活躲避,凳子往後砸中司寶兒。
少女痛苦倒地,柔弱得像朵嬌花:“司念,就算你記恨我,也不該牽連我朋友啊,你有什麼不滿,我們回家解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