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涼國重文輕武,文人騷客附庸風雅,貴族女子大多學的都是琴棋書畫詩酒花。
我娘雖讓首富爹爹找了女夫子給我授詩文,但一天中大多時間卻讓我練武藝。
我雖不知何故,卻不忍母親傷心,從不懈怠。
白彥謹本是有教武的師父的,但他的武師父卻突然說年老體弱、即便首富爹爹許諾多給他加些銀兩,他仍執意告老請辭。
白彥謹便要求跟我一個武夫子,首富爹爹期望兒女雙全,又見他近來乖巧,哪有不應。
我娘對我寄予無限厚望,不單是讓我學點皮毛、所以我每天要紮馬步、學兵法、學奇門遁甲、負重訓練...... 學武枯燥,白彥謹不喜,想走時便走,不想來時便不來。
大半個學期的課程下來,我們說的話都沒超過三句。
三月空氣尚冷,我如往常那樣,在演武場紮馬步,武師傅讓人捎來口信說臨時有事不能來,讓我們自行安排。
白彥謹走到我麵前笑嘻嘻看著我:“他說妹妹,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他第一次叫我妹妹,我心中警鈴大作,以我數次跟他交鋒的經驗來看,每次他對我和顏悅色都沒好事。
“哥哥,我不去了,課業沒做完,娘知道了會不高興。”我一口回絕了他。
“少練一天不礙事,從前是我的不是,哥哥給你道歉,以後不會了。”他真摯無比的對我說。
見我還是猶豫,白彥謹撲通一下在我麵前跪了下來。
“羽霏妹妹,你若是不原諒我,我就長跪不起。” 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如果不是真心悔改,怎麼會跪我呢?
我上前一步把白彥謹扶了起來,“哥,我信你還不成,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我跟著白彥謹去了,他說的好玩的地方竟然是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