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我火速帶著陸辭走出包廂。
溫璿追了出來,她含情脈脈的看著陸辭,陸辭也深情回望她。
我輕咳一聲,打斷了這曖昧的氛圍。
陸辭扭頭憤怒的瞪著我,溫璿被氣的直跺腳。
兩個人都對我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陸辭堅定的看向溫璿,露出手上的傷,「璿兒,你放心,我心裏隻會有你!」
不是,我還站在這呢,兩人就開始互表忠心了?
這樣也好,不然我都沒想好借口打發陸辭。
溫璿驚喜的捂住嘴巴,她得意洋洋的看向我,衝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眼神裏滿是炫耀。
仿佛在說,看吧,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我也衝她微笑。
兩個傻子,直到現在腦子都這麼簡單。
回去的車上,陸辭離我遠遠的,仿佛我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被他逗笑了,故意問他,「你覺得沒有我,你和溫璿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陸辭冷哼一聲,「那當然了,我們兩個那麼相愛。隻等我像溫家提親,我們就能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怎麼會分開?」
他眼神發怒的看著我,「都怪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氣的砸向車窗,用的還是昨天受傷的那隻手,疼的他表情差點沒繃住。
我背過頭憋笑,我可還扮演著為愛搶奪他人,卻不被愛的怨婦角色,現在還不能笑。
到家後,陸辭直接前往書房。
等他進去後,我喊他,「陸辭。」
陸辭聲音高昂,「溫楚,你又想幹嘛?」
「你不是很想為溫璿守身嗎?我成全你。」
陸辭語氣遲疑,「你會這麼好心?」
「當然,我把書房門鎖上了,李媽會每天給你送飯,你就乖乖待在書房裏別出去。」
陸辭驚慌失措,「你敢囚禁我!」
「我當然敢。」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我把他關起來當然是有事要辦。
陸辭許久不出現,陸父坐不住了,他約我見麵。
陸父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他在等我開口。
我啜飲了幾口茶,慢條斯理的問道,「您還記得陸源嗎?」
陸父的表情閃過幾分愧疚,他端起茶杯,「溫家一直在打壓陸家,我知道你幫了陸家,陸家欠你一份恩情。」
我訝異的看向他,沒想到他全都知道。
陸父苦澀一笑,「其實我已經向溫家提了好幾次訂婚的事,但溫家一直沒同意。」
我知道,陸家這一輩沒有什麼傑出的商界人才,溫家有要吞並陸家的勢頭。
陸父想用聯姻來穩固陸家當前狀況。
可我父親怎會放棄這塊到口的肥肉呢?
陸父恰好得知我即將回國,又知曉我與陸源的關係。
他故意丟下了陸辭這顆棋子,我果然要了陸辭,也算救了陸家一次。
陸父向我道謝完,我隨口一問,「我跟陸源認識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
陸父苦笑,「我要是有那麼大本事,怎麼會落得現在這樣?」
我心裏一鬆,還好,我和阿源是命中注定,才不是被人刻意安排。
我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陸父,「你如果想他了,就多看看他。」
我要讓他時刻記得阿源,愧疚難安,畢竟阿源過的太苦了。
陸父小心翼翼的將照片裝起來,眼神黯然,「我還是告訴小辭真相吧,讓他不要這麼排斥你。」
我唇角微勾,「憑陸辭那個腦子不會信的,他隻會覺得你和我連起夥來騙他。」
我頓了頓,「況且,我並不在意他,我隻是想看著他那張臉,睹物思人。」
陸辭被我鎖了二十多天,他被我放出來時,眼神惡狠,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
但他一反常態,徑直去了藍鯨。
藍鯨會所可是出了名的“天堂”。
裏麵有各種各樣的佳人。
我聽到這事後氣極反笑。
沒想到陸父如此聰明的一個人,生了一個這樣不成器的兒子。
我帶著一群保鏢浩浩蕩蕩的去了藍鯨會所。
雖說我作為溫家大小姐,做這種事確實不成體統,但誰讓我從小在國外長大,是個沒人教的野孩子呢?
我剛進去藍鯨會所,就被裏麵的琳琅滿目給震驚住了。
這可真是大手筆啊!
所有的經理,男公關,保安,小姐,都被保鏢押了出來,其中就有醉醺醺的陸辭。
陸辭身上的酒氣太重,我厭惡的屏住呼吸,故作憐惜的用濕巾在他臉上胡抹一通。
陸辭想要掙紮,但很快平靜下來。
我偷偷使勁掐了陸辭一把,陸辭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卻不敢發怒的樣子甚是好玩。
我看向經理,臉色沉了下去。
我旁邊的保鏢上前,「你的身份還不配和大小姐說話,叫你們老板出來賠罪。」
我欣慰的看了一眼保鏢,真是懂事啊!
不愧是父親特地給我找的保鏢。
經理已毫不猶豫的去叫了老板。
很快,經理就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管理層模樣的人,他拿著一個盒子,尊敬的交給了我。
「大小姐,從前藍鯨會所沒有老板,從現在開始,您就是這裏的主人。」
這盒子裏裝的是藍鯨會所的房產證和財報證明。
好大的手筆啊!
既然這麼快就把藍鯨會所給了我,還迅速辦好了所有的手續,厲害!
不過,我也清楚,這些東西給的不是我。
他們給的無非是我背後的溫家。
我勾唇輕笑。
毫不在意的撕掉房產證和財報證明。
「國家有令,不許讓我們辦這種會所,我身為合法公民,自然聽從國家號召。而你們把這個交給我,是想讓我知法犯法嗎?」
送東西的人臉色陡然一變。
就在此時,陸辭突然悶哼一聲。
隨後,他的臉色開始變得烏青起來,竟然中了毒。
我怒不可遏。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給溫家的女婿下毒?保鏢,把他們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