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正打算踏出前腳走人，譚盼茴卻叫住了我。

她一把抱住我，像是情緒突然崩潰了一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譚盼茴緊緊抱住我，哭喊道：「媽，我才是你真正的女兒！」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的張小漁。

她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抬起頭問我：

「媽，該不會一個外人的話，你也相信吧？」

我咬了咬嘴唇，看著譚盼茴，說道：「譚女士，我十分感謝您願意花時間為我辦理我的事情。但是......您突然說您是我女兒，我有點......」

譚盼茴說：「剛才我為您辦理案子的時候就一直在偷偷觀察您了，我一直忍著沒說而已。媽，您就不覺得您和我的長相有幾分相似嗎？」

我剛想說話，女兒卻搶先一步開口。

「譚律師，」她冷笑道，「我聽大家說你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律師，怎麼事情辦著辦著，開始胡亂認親了啊？」

我急忙拍了一下張小漁的後背，訓斥她道：「小漁，別亂說話！」

譚盼茴的視線移到張小漁臉上，久久盯著她，說道：「張小漁，過了這麼久，你討厭的樣子還是沒變啊。」

我怔了一下，隨即疑惑道：「你們兩個認識嗎？」

譚盼茴抬頭，看向我：「俞女士，你是否還記得，曾經是不是有個阿姨打電話向你說，讓你女兒離她的女兒遠點？」

我有片刻的愣怔，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對啊......」我愣愣地說，「難道......你就是那位阿姨的女兒？」

「是的。」譚盼茴點點頭，「那個阿姨，就是我的養母。張小漁，並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媽！」張小漁急了，「你別聽她亂說！」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隨即突然想了起來，好像曾經發生過一件事。

那就是我的女兒張小漁，曾經在高中欺淩過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被她欺淩後聽說是轉學了，而且成績非常好，才高一剛十六歲，就因為過於優秀被保送到名牌大學讀法學專業。

這個信息，完全對得上！

難道......

我看向張小漁，問道：「小漁，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媽媽說過，你在學校欺負過一個女生......」

張小漁明顯慌了，她卻硬撐著笑容說道：「媽，你記錯了吧！我說的是那時候我和一個女生玩，普通吵架了而已，絕對沒有發生過什麼校園暴力之類的！」

譚盼茴說：「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看著張小漁，眼神十分堅定：「我在原來學校的時候，高一時和你在同一個班。你因為嫉妒我成績比你好、各方麵都比你優秀。你就撕壞我的作業本，燒焦我的試卷。最過分的是，你還在我的凳子上撒圖釘。幸好我看見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張小漁死死咬著嘴唇，氣得直跺腳。

「你別亂說！」張小漁指著她的鼻子，「別以為你是個律師就可以為所欲為，胡亂造謠我照樣告你誹謗！」

她扯了扯我的衣袖，說：「媽，我們走吧！」

過了兩秒，她又補充道：「我們還是換個律師吧！」

我看了下手表，時間不早了，確實是該回去了。

但是我留了一個心眼，保存了譚盼茴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