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熬夜加班,卻在交工的那天,被同事搶走了所有的功勞。
我清楚這是職場的必修課,隻敢在角落暗自傷神。
宋暄那時候還是個實習生,他少年意氣,當即就要替我去和老板說清楚。
我被他嚇壞了,急忙攔住他。
“我這件事太小了,沒人會在乎的。”
他不滿搖頭,鏗鏘有力地反駁。
“我在乎啊!”
鬼差神使地,我發現自己被他一個弟弟唬住了,居然不想去否認。
結果就是,不做事隻搶功的同事被辭退。
我獲得了老板的賞識,成功獲得轉正機會。
事後,他把一個哨子放到我手裏,拍了拍胸脯。
“姐姐再受委屈,你就吹響它,我給你出氣。”
回過神,我掏出一直放在包內側的哨子。
我深深呼了口氣,用力把它摔到宋暄身上。
“帶著你隻有嘴皮子功夫的關心,從我家裏消失!”
轉頭看到密碼鎖,我不悅地皺眉,還是出聲叫住了他。
“密碼。”
宋暄岔開了我的問題,想要轉移話題。
“外麵冷,你先進屋,我自己改回去。”
看到他這樣,我隱約知道了密碼。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一把拽過門,附身飛速輸入。
我此刻像是一個機器,隻想知道對錯。
好似隻要驗證了我的答案,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等待對他的情愫慢慢消散。
不顧他的阻攔,我直接輸入了他前女友的生日。
“鎖已開。”
機械聲音響起,宋暄也低下了頭。
但他還是嘴硬,先我一步開口,像是在指責我的行為。
“我都說了,我來改,你非要自己找氣。”
我淡漠地看著他的眼睛,習慣了他的強詞奪理。
這麼小孩子氣的做法,是他對付我的作風。
每次哄好他之後,我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他——
我不希望在我們交往過程中,出現第三個人的痕跡。
但他從未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次次把‘禁忌’做到實處,不斷挑戰我的底線。
可當我下定決心說分手時,他總會震驚又受傷地看著我。
那雙潔淨的眼睛好像替他在辯護,這是最後一次了,他不是故意的。
宋暄也會牽著我的手,無比卑微地乞求。
“別離開,我知道自己不夠成熟,你等等我好不好。”
然後,我再一次原諒了他。
宋暄這次也是這麼預想的,他驕傲地仰起頭,語氣都是毫不在意。
“看我幹什麼,不行就分手,誰也別委屈。”
我從門框上掰開他的手,冷漠點頭,“好。”
宋暄錯愕地看著我。
我抱臂倚在門上,“昨天又見到前女友了吧。”
他看向我的眼睛瞳孔放大,我甚至能猜到他微張的唇瓣下的聲音。
“麻煩,忘記分組屏蔽。”
我冷冷地勸誡,我很清楚,這是來自一個姐姐的勸誡。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弟弟,你心思不小。”
“我有潔癖,拉扯不幹淨的,我可不要。”
“忘不了她,我也就不留你了。”
他察覺到我的認真,第一次迫切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