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就是沒有新消息。
眼前起了薄薄的水霧,慌亂中,我誤點開了宋暄的朋友圈。
“大冒險贏麻了,傻女友果真信了,哥的魅力,讓人死心塌地。”
配圖,是我們的聊天記錄,還有他們在酒吧的合照。
有碎裂的聲音。
什麼東西破了?
哦,是我的關心與尊嚴啊。
我靜靜地看著那一張截圖,感覺自己活像一個任人擺弄的小醜。
對啊,我早該知道的。
如果他真的迷路了,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是怎麼給我發消息的?
我也是蠢。
能想到和安保聯係,就想不到再對峙一番?
我手不自覺握成拳狀。
“別用力了,要跑針了。”
手背處傳來溫熱的觸感,我不自覺地抖了抖。
他的動作一滯,收回的手最終垂在身側。
那手臂輕輕晃動著,倒顯得像是被嫌棄的小狗,有些可憐。
我緩緩歎了口氣,扯出一抹淺笑,朝他點點頭。
“謝謝。”
惹我的是宋暄,我沒必要和這個陌生人置氣。
畢竟,人家沒理由承受我的怒火。
何況,看這形式,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在聽到我的話後,他的眼睛亮了亮。
這人還真是奇怪。
我內心笑笑,估計又是奶狗類型的,好容易害羞啊。
想當初,宋暄也是會和我說話就臉紅的人......
我皺眉搖搖頭,真在心裏罵晦氣。
想什麼不好,沒出息地隻會想他嗎!
再對上男人幹淨的眸子,我才想起來沒問稱呼。
“我一定不是搭訕你,但我感覺你很眼熟,請問怎麼稱呼?”
他有些失落地輕生喃喃,“真的忘記我了。”
但這個聲音真的太小了,即是病房很安靜,我都沒聽清。
許是我的疑惑太明顯,他又換上一副溫柔的表情。
“時序。”
電話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歪頭示意他盡管處理自己的事情。
時序還有些猶豫,但我神情真摯,他終於挪動了步子。
到了門口,他還回了個頭。
我心想這孩子教養也太好了吧,道別禮節簡直拿捏住了。
我用沒被針管束縛的手朝他搖了搖,唇語道,“你忙。”
誰知道就這一走,我的輸液都結束了。
在護士站也沒問到什麼信息。
有些小失落是什麼情況。
但沒關係,知道了名字,我不難找到他。
出了醫院,外麵正在下雨。
手機裏沒有宋暄的消息。
這戀愛談的和喪偶似的。
我都不奢望給我送傘送關心了,就是下個雨都不給提個醒。
嗬,他在生我氣?
又來冷戰這一套。
我心情倒是很平靜,甚至感覺宋暄的行為很無聊。
我深深呼了口氣,在便利店買了把傘,散步走回了家。
在門口,我不禁自省,這是進入水逆期了?
輸了三次密碼後,門鎖冰冷的提示音告訴我,五分鐘後再試。
風夾帶著涼雨,穿過殘缺的玻璃窗打在我身上。
而這,又是拜宋暄的自我證明所賜。
經過職場鍛煉的打工人什麼不會?
小小窗戶,我很早就打算自己換了。
但宋暄自告奮勇,非要攬下換窗的工作。
幾經托辭,他一句話堵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