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著小雨的大街格外的寒冷。

我牽著女兒的手朝著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我在想，為什麼生兒子就那麼重要。

為什麼我老公一家人這麼封建，明明趙明還是個大學生，讀過書見過世麵。

想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媽媽，不哭，雅雅在。”女兒邊說邊幫我抹去眼淚。

我緊緊地抱住雅雅：“媽媽沒事，媽媽好著呢雅雅。”

“媽媽，我們可以去姥姥家住幾天嗎，我們都好久沒回去了。”

我看著雅雅天真的笑容，正好現在也無處可去。

“好的雅雅，我們明天就先回姥姥家。”我摸了摸雅雅的頭。

給女兒洗完澡，我便抱著女兒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在火車上，我在想怎麼和我媽所第一句話。

看著手裏拿的給母親買的補品，突然覺得補品異常沉重。

父親很早離開人世，母親將我拉扯長大，這次的事情，無疑在增加母親的負擔。

“姥姥，我們來看你了。”雅雅跑著進入了母親的懷抱。

“回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我一個老人吃不了這麼多。”

母親手裏拿著擀麵杖，眼睛眯成一條縫。

“媽，您就留著慢慢吃就行。”我的話此時顯得格外心虛。

“怎麼沒見趙明和欣欣回來？”

媽媽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額，趙明工作忙要值班，欣欣放假了回老家玩去了。”我此時說話磕磕絆絆的。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提起家裏的醃漬事。

“行，那我們吃飯，給雅雅做最愛吃的紅燒魚。”

媽媽抱著雅雅進了廚房。

坐在飯桌上，我隻顧低頭吃飯。

“慢點吃，沒人搶你的，這次回來，還是下午就回去嗎？”

“這次，額，我想在家多住幾天，多照顧您幾天。”

“我一個身子骨進半截土的老太婆了，不用照顧。”

我媽似乎有所感覺，意味深長地說。

“我們不回去了，爸爸會打媽媽的！”

此時，雅雅突然說道。

“雅雅！閉嘴，別胡說。”我捂住了雅雅的嘴。

媽媽此時眉頭緊皺：“小湘，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沒有媽，沒有，雅雅胡說的。”我低著頭，不敢和媽媽對視。

我媽盯著我，眼睛貌似已經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