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退圈了,嫁人。”
最後一次頂級時裝秀走完,我亮出手上的鑽戒:
“我已經答應了肖然的求婚,明年我們就會舉辦婚禮。”
無數的閃光燈爭相閃爍,提問如潮水一般湧來,我的目光和坐在角落裏的男人四目相對。
嚴寒,我的金主。
縱橫情場的名門浪子,將我踩在腳下五年。
這一次,換我來報複你了。
......
我叫陳荷,當今超模圈最具影響力的人,而我得到的這一刻,都是那個叫嚴寒的男人的饋贈。
我跟了他五年,看著他在外麵萬花叢中過,直到今年,我終於決定,要結婚。
肖然是今年憑借著一部網劇紅起來的男藝人,比我小九歲,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屁孩,但我就是喜歡他追著我屁股後麵叫我“姐姐”。
但是我忘了,我跟嚴寒之間,從來都不是我說了算。
等時裝秀散場,我走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停好了一輛車。
嚴寒的司機麵無表情的坐在後座,兩條長腿.交疊,手中搖晃著一杯冰酒。
我以前隻覺得他是一個禽.獸,但我忘了,他在情場得意,不僅僅是他超過百億的身價,還有他那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
五年來,他說什麼我聽什麼,因為隻有他高興,我才能有資源,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而他,是我想要靠近,但一旦靠近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隻可遠觀的奢侈品。
而現在,我親手撕碎了兩個人之間微妙的默契,或者說交易。
要是以前,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有這樣的膽量,畢竟我連看他一眼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氣。
我深吸一口氣,坐上了車。
司機幫我關好門,然後就離開了車範圍很遠才站定。
你看,連司機都知道嚴寒就要找我麻煩了。
“小荷,真的要結婚?”
我沒有先說話,我已經無話可說。
既然走到這一步,我就已經想好了要翻臉。
但也許他是在等我的解釋,好幾分鐘後才問了我一句話。
我沒看他。
但下一秒他就將我推倒在車門上,從背麵抓住我的手,我看不到他,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我們在一起不好嗎?該給你的我都給了,錢,沒少過你的,資源,給的都是最頂級的,你還想要什麼,告訴我?”
“閉嘴!嚴寒!”我被他抓的疼:“別忘了我們隻是交易,不存在什麼在一起!”
他明顯呼吸一頓,下一秒就放肆的大笑起來,但情緒卻一下子輕鬆不少:
“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陳荷,五年前你和現在一樣,就像隨時都會撲上來把我掐死。”
嚴寒真是個瘋子,他輕而易舉的就能讓我在他手下無法動彈,就好像這幾年一樣,我完全是他的掌中之物。
“放開我!嚴寒!你混蛋!”我拚命掙紮。
嚴寒說的沒錯,我真的很想掐死他!
一直到現在,我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五年來,我忍了太多,不敢違逆他,不敢讓他不高興,但現在,我隻想撕破臉,撕的越痛快越好。
“好了,小荷,別鬧了,你不就是想要結婚嗎,隻要你開口,我可以立刻跟你結婚。”
“小荷,我對你不好嗎,連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我都沒有怪你,那個毛頭小子能有我對你好嗎?”
我的呼吸猛然一頓。
孩子。
嚴寒怎麼會知道,我懷過孕。
那是個意外,當我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已經三個月了,我太害怕了,我不敢想象再過幾個月自己就會有一條跟嚴寒永遠切割不開的繩索。
所以,我瞞著嚴寒拿掉了孩子。
嚴寒從來沒過問過我的事情,我以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甚至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一輩子。
我怔愣的看著他,心裏的恐懼驟然放大,我已經能感覺到,嚴寒就要裝不下去了。
他根本不是個會控製自己脾氣的人,此時他越冷靜,我越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嚴寒還在說:
“你怎麼就不能聽我的,好好的聽話,我會對你好的,就像是當初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你可是很想有一個孩子的。”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撫摸著我微微顫抖的下巴,動作非常溫柔,但我卻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嚴寒,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注定是一個隻會給被人帶來寒冷的男人。
外麵忽然開過來兩輛麵包車,聽到刹車聲,嚴寒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難言的冷笑,門打開,一群保鏢押著一個人走到了嚴寒的勞斯萊斯麵前。
嚴寒自己打開門,走下車,保鏢們逼迫著那個人跪下。
而我看清楚的那一刻,我幾乎是衝下了車,下意識的震驚大喊:“肖然!”
我從嚴寒身邊跑過去,要救他,但卻被嚴寒抓住了手腕。
巨大的恐懼在我心裏翻湧,我沒想到嚴寒居然會瘋狂到這種地步。
“嚴寒,放過他,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你放過他好不好,這件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肖然掙紮著抬起頭:“姐姐,你別求他......”
嚴寒嘴角的冷笑聲在這一聲“姐姐”出現後更深了,但我的心卻完全揪了起來。
我隻能下意識的懇求嚴寒:“嚴寒,求你,別這樣,你別動他。”
我的雙腿都抖得站不住,極度的恐懼讓我渾身都軟弱無力,甚至我隻能靠撐著嚴寒結實的小臂才能站穩。
嚴寒似乎很滿意我這個樣子:
“小荷,你怎麼了,剛才在台上你不是很幸福嗎?”
“我的女人要結婚了,我總得知道新郎是誰吧,不然就是我不稱職了不是嗎?”
我看著無辜的肖然,閉了閉眼睛。
下一刻,嚴寒招招手,一個保鏢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了他。
“不要!嚴寒求求你,別殺他!求你!我什麼都聽你的!”
嚴寒要殺了肖然!
但卻在下一刻,嚴寒把匕首放在了我手裏,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信你,但你也得證明給我看。”
“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和他,隻能保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