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你一定是被她收買了!”
杜心桃驚呼,開始瘋狗一樣胡亂攀咬。
府醫一聽有人質疑自己,很是不悅,袖子一甩。
“這位小姐若是有所懷疑,那就再叫人來查吧。”
杜心桃還想說什麼,被瑾王妃厲聲打斷。
“杜小姐,你是恨不得今日宴會上有齷齪之事發生麼?”
杜心桃一哽,喃喃自語:“明明不是這樣的,我親眼看到了啊......”
我站在一旁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
若不是我剛才想到藥粉的問題,還真是栽了呢。
還好蓮心是個嘴饞的,糖塊幾乎不離身,才能讓我有機會把糖塊撚成粉末,有了反擊的機會。
不然空蕩蕩的荷包掛在腰間,才會讓人生疑。
“我家小姐近日口苦,所以隨身帶著糖粉,宴會上確實朝奴婢要了放在水中,沒想到竟會成了讓人攻訐的把柄,連剛才想要解釋都被堵了回去。王妃娘娘,可要為小姐做主啊。”
蓮心義正嚴詞的將糖粉一事解釋清楚,替我抱不平。
瑾王妃讓嬤嬤收了荷包,交還於我。
“楚小姐受驚了,快回前院去吧,令堂還在找你呢。”
我默然點頭,然後在瑾王妃看不到的角度朝杜心桃微微挑唇。
這一局,是我贏了。
不止這一局,以後我都不會再受她蠱惑,做出那些糊塗事了。
杜心桃怎麼能甘心我就這樣全身而退,立刻起身攔我。
蓮心擋在我的身前,一臉警惕,不讓她靠近。
“她不能走,就算荷包裏不是迷魂香,那瑾王世子呢?他們兩個一起消失,如今隻有她一人出現,誰知道是不是她害了瑾王世子?”
就算有了糖粉作證據,杜心桃還是不想就這樣算了,讓我心裏不由有些懷疑她真實的目的,難道真的隻是想讓我身敗名裂麼?
她似乎,咬的有點緊啊。
瑾王妃神色不虞,可杜心桃就是咬定了我和瑾王世子的離席有脫不開的關係。
若是讓瑾王妃發現瑾王世子在不遠處昏睡著,我好不容易洗脫的嫌疑恐怕就白費了。
正當我想著該如何逃離目前的困境之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
“母親,出了何事?”
正是本應昏睡的瑾王世子榮崎!
我渾身一凜,用迷魂香的時候,我沒有刻意遮擋,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
他又是怎麼這麼快清醒的呢?
榮崎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不安,他雖然很規矩,沒有故意看我和杜心桃,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剛才的目光確實在我身上停留了。
瑾王妃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狀況外的杜心桃,“無事,你去哪了,怎麼突然離席了?”
“昨日睡得晚了一些,今日精神不濟,便偷懶回來打了個盹,還被母親抓到了。”
榮崎看似隨意一說,臉上帶著幾分偷懶被抓包的羞赧。
瑾王妃這才鬆了口氣,對杜心桃更加不滿,卻沒有當場發作,隻是讓她趕緊回到前院。
瑾王世子都說自己太累了去休息了,杜心桃自知多說無益。
杜心桃離開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在我和榮崎身上來回打量。
我不卑不亢,任她打量,但是心裏慌得不行,趕緊朝瑾王妃行禮告辭。
榮崎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低聲和瑾王妃說著話,臉上帶著笑意,根本沒有多看我一眼。
他應該是沒有看到我,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呢?
我不斷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這輩子沒有爬床的事,我和他也就沒有什麼牽扯了。
過了幾日,並沒有聽到外麵關於那日瑾王府上的傳言,我才放下心來。
卻沒想在回府的第五日,收到了榮崎傳來的信。
上麵隻有簡單卻讓我眼前一黑的一句話——
楚小姐撓人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