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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搶親失敗青梅搶親失敗
今生明日

第一章 婚變

我與陸文軒大婚當天,正要舉行三拜儀式時,陸文軒的表妹鄭鳶兒出現了。

眾目睽睽下,鄭鳶兒走到原本我應該站的位置上,一襲紅裙,頭簪鳳釵,若是不說,任誰都要以為她才是今天結婚的新娘。

“鳶兒不是有意要搶姐姐風頭的,姐姐這麼大度,不會生鳶兒的氣吧?”

好家夥,一開口就是做作的味兒。

見我沒出聲,她轉頭盯上陸文軒:

“表哥,是鳶兒笨笨的,走錯了地方,表哥一定不會怪鳶兒的,因為表哥對鳶兒最好啦。”

一邊說著,她一邊左晃右晃,柔弱無骨似的,就要依靠上陸文軒的肩膀。

美人投懷送抱,隻要站著不動就有豔福送上來,陸小將軍卻一個側身閃了過去,連邊都沒挨上。

鄭鳶兒哀婉盯著他:“表哥,鳶兒摔倒了,表哥扶人家一下......”

陸文軒沒搭話茬,一臉不耐煩叫鄭鳶兒的婢女: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扶表姑娘入座,別誤了我和我娘子拜堂成親的吉時,我特意找了護國寺的大師傅給我算的!”

鄭鳶兒卻不想走:“急什麼呀表哥,我看時間正好,不如......”

“你快點兒騰地方,有完沒完,我喜宴不是你唱昆曲的地方,”陸文軒直接動手,一手拎起她,像拎個小雞仔一樣把她推到婢女懷裏,“去末等席位,麻溜兒的。”

鄭鳶兒被安排在最偏遠的位置上,靠近院落大門,陪客都是陸文軒的部下家眷,就這也沒攔住她旺盛的表演欲:

“唉,想我和表哥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沒想到如今卻要坐在這裏參加他與別人的喜宴......”

“那年我八歲,他十歲,我們兩個躲在廊下看雨......”

“我十二,他十四......”

“我知道表哥隻是拿她當我的替身,用來氣我而已,他心裏隻有我一個人!”

大虞風氣開放,有別於前朝,新婚夫妻不僅要負責迎賓引客,拜過天地後,新娘子也不會安坐房內,而是需要與丈夫一起,對各來賓陪敬酒水。

我跟陸文軒敬酒正好到附近,把她的話聽了個正著。

我挑眉,這狗崽子還有這種過往?

陸文軒滿頭大汗:“老婆!絕沒有的事!那都是她編的!”

“我從小就喜歡舞刀弄劍,回府除了睡覺別的什麼都不做,天天淨往我爹的校場鑽,哪有什麼廊下看雨!”

見鄭鳶兒越說越過分,陸文軒三步並兩步走到她身邊,咬牙切齒:

“你又在胡編亂造什麼?”

一桌的客人互相之間眼神亂飛,盡看著好戲。

當事人親自來打臉,鄭鳶兒卻並不尷尬,看到表哥來她更激動了:

“表哥,你清醒一點吧!她明琅無親無權,不過一介孤女,跟將軍府根本門不當戶不對,你娶了她是不會幸福的!”

“這場婚事我不同意!表哥!”

坐她旁邊的一位夫人忍不住出言譏諷:“人家兩個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輪得到你反對?”

我更是啞然失笑,身為大虞第一商人,我每年翻翻手幾百萬兩黃金流水,跟陸文軒在一起後,他陸家軍費再也不緊張了,我公婆見到我沒口子的誇,到鄭鳶兒嘴裏,說的像我上門打秋風一樣!

再說替身......

我瞥了一眼鄭鳶兒。

雖說我們兩個眉眼間確實是有些相似,可我身高腿長,豐 胸細腰,膚色健康紅潤,眼神湛然有光,再看鄭鳶兒,眉目寡淡,膚色蒼白,氣若遊絲,前後不分。

果然陸文軒眉毛一豎叱罵:“你腦子裏裝的難道都是護城河的水嗎?看你個弱雞樣,哪配跟我娘子相提並論,我娘子是天上的雲你是地上的泥,發癲換個地方好不好!”

“來人,平寧縣主又身體不適了,快扶下去看看腦子!”

陸文軒不想鬧事毀了喜宴,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婢女上前想要帶走她,卻被她大力掙脫開。

她撲到陸文軒身上,把他胸前的紅花都擠歪了:

“表哥,是我當時年幼,不懂得誰對我最好,如今我已經明白,我心裏隻有你,你心裏也隻有我......”

附近桌的賓客眼見有熱鬧看,已經逐漸圍了過來,我氣極反笑,嚇得陸文軒腿肚子打轉,當即要叫侍衛送鄭鳶兒出府。

鄭鳶兒卻從懷裏掏出一塊布:“表哥,你看,這是我熬夜為你繡的鴛鴦......”

我一眼看過去察覺出不對,上前一把掐住她的手,奪過來仔細辨認,這分明是我喜被上的布料!

氣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喜被被麵是我斥巨資找江南最好的繡娘繡的,價值千金,不知怎麼被她剪了下來,那我的喜被豈不是已經毀了!

麵對我的質問,鄭鳶兒卻裝作不知:

“什麼喜被,鳶兒不清楚,姐姐你鬆開手,你抓得鳶兒好疼啊......”

見事態有些不對,我婆母走了過來,旁邊陪著一起來的貴婦是鄭鳶兒親娘:

“這裏亂糟糟在鬧什麼?”

不就是裝可憐,誰不會?

我故作憂鬱對婆婆說:“沒事的媽,什麼事都沒有,真的......”

我的嘴替婢女阿梅在一邊添油加醋講完全程。

鄭鳶兒不再鬧騰,規規矩矩站在一邊,隻用目光挑釁我,她莫非以為我婆母會支持她?

聽完緣由,我婆母直接拍手叫了兩個侍衛進屋,一左一右挾持著鄭鳶兒,就要讓她火速下場。

“我兒子兒媳大喜的日子鬧事,真當我提不動刀了?給我叉出去!”

“等一下!”陸文軒開口攔下。

“表哥......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鄭鳶兒淚光點點,感動極了。

“娘!她剪了我跟明琅的喜被,讓她賠!”陸文軒氣得要命。

“這是做什麼,你們快放開我女兒,我女兒是縣主!”鄭母趕緊來救女,“表姐,你快讓人放開鳶兒!”

“別叫我表姐!你女兒好本事,竟敢大鬧我兒子的婚禮!”我婆母氣得要命,“還剪了我兒媳的喜被!”

“她小孩子不懂事!表姐!鳶兒是你看著長大的,你知道,她沒有壞心的!”鄭母表情一變,想來是知道自己女兒沒占理。

“她小孩子?你總算個大人了吧?賠錢!”我婆母毫不客氣。

“賠什麼錢?你窮瘋了吧!再說那被也不一定是我女兒弄壞的!”鄭母還想嘴硬。

“我的喜被是找江南繡娘縫製的,手法滿京城絕沒有第二家,不信姨母自可請人上門來查!”我冷冷說。

一番拉扯間,已經有很多人圍觀這裏了。

實在拉不下臉,最後鄭母隻好應下賠錢,急匆匆拉著鄭鳶兒離開喜宴。

好容易送走賓客們,到了晚上,我們兩個正要沐浴,準備美美度過洞房花燭夜時,又出了事。

房門被急促拍響,陸文軒隻得披起衣服,不知外麵人說了什麼事,沒等我出來,他匆匆囑咐我先睡就出了房門。

我不放心,到底還是披起衣服跟上去。

隻是越走越覺得不對,這方向,好像是鄭鳶兒住的扶風苑?

阿梅也發現了,她猶猶豫豫開口:“小姐,不,少夫人,要不您還是先回去......”

“不必,我倒要看看,大晚上究竟在搞什麼鬼!”我深吸一口氣,把腦子裏紛亂的猜測清空。

越走越近,嘈雜聲越響,隱約還能聽見鄭鳶兒的哭喊。

我沒有走到人群中,隻帶著阿梅隱藏在樹影裏觀察一切。

“若不叫表哥來,我就不活了!今夜我一定要表哥來!”鄭鳶兒的聲音尖厲,她站在園子裏的池塘邊,“表哥若是不來,我就跳下去!”

她的婢女跪了一地,沒有一個人上前拉她。

陸文軒匆匆走到她身邊質問:“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裏搞什麼?”

鄭鳶兒嚶嚶哭著:“表哥,表哥,我一想到你躺在那個女人身邊,就實在難過不能自已,求你不要離開鳶兒......”

她說著說著開始上手,拉著陸文軒的胳膊就要投懷送抱。

“你有病吧?少碰我!”

陸文軒下意識甩開她,沒想到用力太大,直接把鄭鳶兒甩進池塘。

“救命!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鄭鳶兒在池子裏使勁撲騰,“全都是死人嗎!還不來救我!”

“我要淹死了,表哥,表哥我們來世再見......”

陸文軒嘴角一抽:“你自己站起來不行嗎?池水才到你腰。”

婢女們走進池子將她扶起來,果然池水很淺,隻是池子底部有些淤泥,現在全部掛在鄭鳶兒裙子上,還有些荷葉水草纏在身上,很是狼狽。

不知是羞還是憤,鄭鳶兒終於舍得閉上嘴。

幾個婢女又拉又拽,好不容易將她弄上岸,看著始終袖手旁邊的表哥,她雙眼一閉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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