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傑眼神裏劃過一抹恐慌:“你......你想幹什麼,你可別忘了我身後還有陳家呢,陳家不會放過你的!”
話剛說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陳明傑的臉上,幾顆牙齒連帶這鮮血噴濺而出,陳明傑軟踏踏的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這是替我蘭媽抽的。”
緊接著,韓雲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躲在一旁滿眼驚恐的柳茗,一腳高高抬起,跺在了陳明傑的手腕上。
哢嚓一聲。
手臂斷裂。
陳明傑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座樓裏。
“這是替我自己打的!”
韓雲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又向一旁的柳茗走了過去。
“你......你瘋了是不是,連我也要打?你以前說過不會碰我一根手指頭的!”柳茗心裏雖然恐懼,可語氣卻格外強硬。
在她的潛意識裏仍然以為韓雲還是曾經那個她麵前的舔狗,隻要她聲音一大,就嚇得趕緊跪搓衣板哄她開心的廢物。
不過這次。
回應她的是韓雲掄圓了胳膊的一巴掌。
直接把柳茗抽到了牆角,嘴唇臉頰瞬間腫成了豬頭,口鼻裏鮮血流出,牙花子都在打顫。
“你......你竟然敢打我。”
“這是你欠我的!”韓雲低沉的聲音落下,轉身扶起了蘭媽,向門外走去。
可等剛剛走到門口,韓雲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柳茗一眼,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這就是你背叛我選的男人嗎?也不過如此......”
“你!”柳茗牙關緊咬,被氣的臉都白了。
她做夢都想不到。
有一天,韓雲這個廢物竟然能把陳少爺踩在腳下......
韓雲離開後。
柳茗的眼神明顯有些失落。
“別怕,我不會放過他的。”陳明傑扶著牆壁艱難的站了起來,擦過嘴角的鮮血,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現在可不是拿拳頭說話的時代,空有一身蠻力有什麼用。”
“我會讓他丟盡顏麵,知道知道什麼叫差距!”
陳明傑陰狠的笑了笑......
另一邊。
回到出租屋之後。
韓雲用碘酒替蘭媽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就讓蘭媽去臥室裏休息了。
他則是到廚房熬了一碗海鮮粥,打算墊吧墊吧睡覺。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這個時候誰會來?”韓雲眉頭皺了一下,放下手裏湯勺打開了房門。
一個女人站在門口,長發披肩,披著一件毛絨外套,筆直纖細的腿上套著長靴,無比精致的五官,雙動人心魄的美眸。
韓雲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看著有些熟悉......
“怎麼?連本小姐都認不出來了?”林冰微微揚起脖頸,驕傲的氣質挺拔而起,不等韓雲開口邀請,踏著高跟長靴主動走進了房間裏,來回打量了一番:“沒想到你住的如此簡陋。”
“你是林冰!”韓雲看著女人的背影,與腦海中那道熟悉的身影,瞬間融合在了一起。
林冰粉嫩的嘴角微微上揚,坐在沙發上翹起了長靴:“不錯,正是本小姐!”
“真的是你!”韓雲有些驚訝,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喜色。
招待著林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韓雲端來了一杯熱湯。
“抱歉,家裏沒什麼飲料,喝口湯暖暖身子吧,今天熬的,我剛剛熱了一下。”
“沒事!”林冰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湯碗的時候,目光落在了韓雲手臂的疤痕上,驚訝道:“這道疤怎麼還在啊。”
韓雲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咬的時候吃奶的勁都使上了,就差沒給我胳膊咬斷,還好意思問我。”
林冰俏臉微紅:“誰叫你那個時候總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你那會非要讓我當你男朋友,我不過是拒絕了你而已,你就......”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一對殺人的目光襲來。
韓雲連忙閉了嘴,尷尬的笑了笑:“算了,過去的事,都不提了。”
“切,現在後悔了吧?晚了!”林冰驕傲的揚了揚頭。
“你知道現在京都有多少人做夢都想當本小姐的男朋友嗎?”
“我知道,林家現在是京都四大世家嘛!我看到電視裏的新聞了,恭喜你啊!”韓雲的聲音有些低落。
當年他和林冰以及夏鶯是最好的朋友,如今的身份卻是天差地別。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曾經的回憶,林冰碗裏的粥也喝完了。
“你還喝嗎?我再給你盛一碗去。”韓雲趕忙轉移了話題,將眼裏的失落隱藏了起來。
林冰點了點頭:“這是你做的嗎?還挺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還有呢!”韓雲笑道,起身又去端了一碗粥。
可當他重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林冰依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韓雲趕緊放下碗,上前查看。
隻見林冰麵色煞白,一股寒霜之氣覆蓋,周身瑟瑟發抖,嘴唇打顫,聲音有氣無力:“你......你剛剛給我喝的是什麼湯......”
“海鮮湯啊,有什麼問題嗎?”
“壞了!快......快拿我手機通知我家裏人過來......”林冰迅速將手機解鎖,交給了韓雲。
韓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隻能照做,打通了林家的電話,將情況敘述了一遍後,電話就掛斷了。
林冰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肌膚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霜,抱著手臂瑟瑟發抖:“冷,我好冷,好冷啊......”
“冷?”韓雲咬了咬牙,一把將林冰抱進了懷裏。
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凍的韓雲打了個哆嗦。
起初還行,隨著時間推移,林冰的眼神越發渙散,奄奄一息,眼看著就不要不行了。
總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吧。
就在這時。
韓雲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倒吸了一口氣。
嘶~
“不對勁!”
“這畫麵有點熟悉。”
“渾身冰霜覆蓋,臉色發白,瞳孔漸小......”
韓雲自言自語了幾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來到床邊,焦急的問道:“你這病是不是從十五歲開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