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要給蕭強一個下馬威,也是試探一下蕭強的性子。
是強是弱,好不好拿捏。
反正,日後要使絆子,摸透了蕭強的脾氣,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蕭強道:“我不是來幹後廚的。”
“你還挑剔上了?!”
孫牛皺眉,怒道:“在這裏,老子全權負責,要你幹什麼,你特麼就要幹什麼。”
“真以為做了夏小姐貼身保鏢就了不起了?”
“在老子麵前,你特麼狗屎都算不上。”
“最後問你一遍,幹不幹?”
孫牛活動活動脖子,打算動手。
脾氣倔好啊。
孫牛剛好可以,先幫韓雲飛收一點利息。
背後安保人員人人沉默,心裏替蕭強默哀。
覺得這小子今天,恐怕要被抬著出去了。
孫牛能做夏星潼的安保經理,絕非泛泛之輩。
武者出身,更是幫過夏星潼不少忙。
所以,今天孫牛將蕭強打進醫院,夏星潼也不可能重責他。
蕭強豈會看不出,這人是故意針對自己。
他淡淡道:“不幹!”
“我作為夏小姐貼身保鏢,你沒資格指使我。”
“有性格。”
孫牛上前兩步,慢慢舉起拳頭,眼神卻立馬犀利起來。
“那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本事。”
“能做夏小姐的貼身保鏢!”
“要是個慫包,老子送你去醫院住一個月!”
說完,他就要動手,夏星潼卻突然出現了。
“幹什麼呢?”
她看到孫牛對蕭強劍拔弩張,有些不悅道:“我讓你們負責布置會場,不是讓你們自己人內.鬥的。”
孫牛粗中帶細,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上前道:“夏小姐,這姓蕭的過於跋扈。”
“你讓他來幫忙,我就安排他做事。”
“結果他非但不聽我的,居然還要跟我動手。”
“這種人心高氣傲,本事沒多大,架子大得很。”
“不適合繼續留在夏小姐身邊做事,盡早開除得妥當。”
夏星潼道:“孫牛,蕭強是我的貼身保鏢,本就不在你的編製之內。”
“而且,他是我表弟送來我這邊的,不能開除他。”
孫牛臉色變了又變,略帶不悅道:“夏小姐此話何意?”
“難道說,今後不需要我幫忙了?若是如此,我立馬走人!”
“隻是,夏小姐在遇到什麼危險,可別來找我。”
“讓姓蕭的出力好了!就怕這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妥妥一廢物。”
這明擺著就是威脅。
夏星潼臉色難看幾分。
蕭強道:“那你滾吧!”
“不見有什麼本事,脾氣倒是不小。”
“吃主家的,用主家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你特麼說什麼?”
孫牛額頭青筋爆起,轉頭怒吼道:“你這個廢物,也配說我?”
“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十次八次。”
“你特麼還做夏小姐貼身保鏢。”
“你能保護個球!”
“聒噪!”
蕭強動了,一瞬間出現在孫牛麵前。
“你......”
孫牛大驚,武者的反應超乎常人,倉促之下,居然依舊能抬手防守。
“太慢!”
蕭強語氣充斥著不屑,一拳砸在孫牛臉上,立刻砸掉孫牛幾顆大牙。
“口臭,就該刷牙!”
“要不然滿嘴噴糞,汙了這環境。”
孫牛捂住嘴巴,雙目赤紅,舉起拳頭怒道:“老子弄死你!”
“住手!”夏星潼喝叱一聲。
剛才蕭強如何出手,她根本沒看清,也來不及阻攔。
此時,見孫牛要動手,她立馬嗬斥住。
“這裏是耶穌舉辦宴會的地方!你們要鬧事,換別地去!”
“要是在這裏打砸壞了東西,你們擔當得起責任?!”
孫牛氣得腦袋冒煙,陰森森道:“夏小姐,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姓蕭的不可!”
“若非要我住手,就讓他下跪磕頭。”
“我滿意了!看在夏小姐麵子上,可以饒他一次!”
夏星潼皺眉,這孫牛居然提出這麼苛刻的要求。
這簡直就是羞辱人。
蕭強卻淡淡一笑,不緊不慢走上前。
“夏小姐無需多慮,我收拾他,動靜很小的。”
“找死!”
孫牛聽到他這囂張言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怒火。
他舉起拳頭,一拳砸向蕭強麵門,打算以牙還牙。
蕭強身子輕微躲閃,以極快速度避開對方拳頭,同時出腳。
一腳踹在孫牛膝蓋上。
隻見,孫牛重心不穩,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誰能想到,蕭強輕描淡寫一招,讓武者孫牛跪了?
“你......”
孫牛不曾受過這種羞辱,腳下用力,整個人彈地而起,就要拚命。
此時,門外湧入一群人。
這群人進門之後,迅速在大堂散開。
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惡笑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麼熱鬧呢?”
“夏小姐,不得不說,你是真不會選地方。”
“看看鬧的。”
夏星潼看到來人,臉色微變。
此人,是東海市地下土皇帝金不換。
想不到,他居然會跑來這裏。
金不換不緊不慢道:“五星級酒店,也不過爾爾。”
“我開的酒店也有四星半。論裝潢服務,可不比這裏差。”
“要不夏小姐考慮一下,將耶穌酒會搬去我的酒店?”
他目光銳利如鷹,語氣霸道之極,“我已經讓人將酒店布置好了。”
“隻等著酒會開辦,我想夏小姐會給我這個麵子。”
“對吧?!”
金不換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是韓雲飛背地裏透露的消息。
消息來源,自然是從孫牛口中得知。
耶穌這尊財神爺,國內外都想要接觸。
金不換也是如此,若是能夠跟耶穌搞好關係,今後日進鬥金不成問題。
而韓雲飛會這麼做,無非還是韓薑兩家已經失去邀請資格。
夏星潼也不會幫忙,張雪那邊還要等,什麼結果未可知。
所以,他這段時間才聯係金不換,將消息透露給金不換,換得能進場的機會。
一旦酒會,搬去金不換的酒樓,他們就可以混進酒會,接觸耶穌。
夏星潼很清楚金不換的心思,斷然拒絕道:“酒店訂在這裏,是耶穌的意思,我無權更改!”
“這樣啊。”
金不換陰森森一笑,“耶穌的意思,那確實很難辦。”
“那我也不強人所難,給夏小姐製造難題。”
“不過,這小子得罪了人。這筆帳,我今天要替人討要一二。”
“這總該跟夏小姐無關了吧?”
“來人!”
他一抬手,“給我砸,裏裏外外,砸個明白,連這小子一並砸了!”
夏星潼一看,頓時急了,嗬斥道:“金不換,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
金不換壞笑道:“自然是替我朋友,找這小子收點利息。”
“夏小姐放心,我這些兄弟都是粗人!打壞了,砸壞了東西,我金不換賠償。”
“實在是給這地兒砸的不能用,我也賠償酒會場地。”
“去我的酒樓,一切免費,很有誠意吧?”
“你無恥!”夏星潼氣得俏臉煞白,渾身顫抖。
金不換是不是真要找蕭強麻煩,她不確定。
但想要用流氓手段,逼著她改換場地,去他酒樓才是真的。
“孫牛,你還愣著,不能讓他們胡作非為!”
夏星潼衝孫牛道:“攔住他們,場地布置這麼久,絕對不能破壞!”
孫牛覺得自己表現機會來了,上前道:“金老大,給兄弟個麵子。”
“要收拾姓蕭的,可以帶出去收拾,沒必要在這裏打砸!”
“孫牛!”金不換笑了。
他知道這個人,“要不這樣吧。”
金不換轉頭拉來一個人,“這是我手底下的,叫呂豹,要不你們打一架。”
“要是你贏了,我就將蕭強帶出去,處理這小子。”
“要是你輸了,酒會舉辦地點就去我的酒樓,蕭強這小子,我還是要帶走。”
孫牛毫不猶豫道:“好,我跟你手下人打一場!”
其實,這就是一場戲。
韓雲飛聯係的他們兩個人,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
金不換給孫牛麵子,提出要求,夏星潼根本不可能拒絕。
隻要孫牛故意輸了,目的也就達到了,順便還可以狠狠教訓蕭強一頓。
夏星潼擔憂道:“孫牛,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