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宋阮清和阮美靜認真談了一次,“媽,林家的態度您都看見了,她們現在就這樣,我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但是......”
宋阮清說的,阮美靜也明白,現在劉美蘭明顯偏向宋阮玉;
但老一代人的想法總是有點封建,阮美靜想著,林峰是下一任廠長,她女兒頂著廠長夫人名頭很有麵子的。
就像劉美蘭和她,雖然是好朋友,但劉美蘭在她麵前也總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意思。
光憑這一點,阮美靜不能讓女兒吃虧,還是想替女兒爭取廠長夫人的名號。
“林峰現在年紀還小,被宋阮玉那丫頭給迷惑了,這以後都能調教回來。”阮美靜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道,“而且,咱們現在必須得到林家支持,隻有這樣你爸才不敢輕舉妄動,明目張膽給宋阮玉那丫頭走後門。”
進廠的名額隻有一個,萬一真讓宋阮玉那丫頭給搶走了,宋阮清沒有工作,最後反倒是替宋阮玉去下鄉了,這可怎麼辦?
宋阮清知道母親的觀點不是一時半刻能改過來的,事實情況隻能靠宋阮清自己拎得清。
男人要是能調教,母豬都能上樹了。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再說劉美蘭,那樣的惡婆婆,她可不想要。
阮美靜的想法,宋阮清也明白,媽媽是擔心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不好,覺得林家有廠子,是個保障;
但宋阮清自己清楚,就是憑借她自己,她以後也能讓自己和媽媽過上好日子。
宋阮清讓阮美靜別著急,既不用費心思讓白眼狼認當初說了什麼話,也不用跟宋江起衝突,至於進廠的考試,她自有辦法。
阮美靜嘴上說相信宋阮清,實際嘴唇上都憋出兩顆大泡來,一看就是上火了。
而宋江聽說阮美靜去找劉美蘭未果,在家經過阮美靜時都特意哼上小曲兒,還當著阮美靜的麵問宋阮玉,“進廠的考試準備的怎麼樣?”
宋阮玉多精明,含糊其辭;
宋江卻故意說:“該做的準備都給你做了,好好預習!”
阮美靜一聽這話,又是一陣發火,“宋江,你喪良心,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進廠之前的考核是什麼了?你明知道要考什麼,不告訴自己親生女兒,告訴一個外來的,你的心怎麼不被豬油糊死。”
宋江正色道,“你別亂說,廠裏出什麼題,我怎麼能知道?而且據說有些題目要考察學習能力,一些機器還沒應用到廠子裏,就是直接給我,我也不會用,我能給孩子透什麼題?”
說完,宋江回頭看向宋阮清,“阮清,考試就正常準備,下鄉也沒關係,等爸爸評優評級選上了一定托關係再爭取一個名額,把你調回來。”
呸!
阮美靜狠狠啐了一口,陰陽道,“你要是真那麼本事,到時候想著把宋阮玉給調回來。”
宋江也不繼續跟她吵,哼著小曲,喃喃自語,“誰考上還不一定呢,反正林峰已經幫小玉拿到了考試資格~”
果然!
宋阮玉也可以參加進廠考試了......
阮美靜攥緊了拳頭,情緒全都往肚子裏咽,轉頭告訴宋阮清不用往心裏去,“根本就不是那塊材料,給題也考不上!”
宋阮清彎了彎唇,對阮美靜眨眨眼,“媽,你比我還緊張。”
“我緊張?”阮美靜手足無措起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假裝自己不緊張,免得帶偏了女兒的狀態。
宋阮清對母親笑了笑,“媽,我能理解你的緊張,但你放心,你女兒也不是吃素的,我會憑借自己的能力進廠的。”
看著女兒翻看資料認真的模樣,阮美靜在心裏又把宋江罵了個狗血噴頭。
宋阮清的認真,宋阮玉全都看在眼裏。
宋江的確給宋阮玉透露了一部分題目,以宋江的本事,也就能拿到那些題目了;
林峰哥哥設計表哥未果,這幾天心情不好,宋阮玉也就沒有追問結婚的事,她甚至覺得,那件事失手了,林峰哥哥在怪她。
她本來就心裏沒底,被宋阮清的勝券在握襯得更加沒底了。
宋阮清每天坐在書桌前複習,到底都複習了什麼?
入夜。
宋阮玉躡手躡腳從房間裏出來,走到宋阮清的學習桌前,偷偷翻看宋阮清的學習資料。
昏暗的月光下,她翻開書皮......
《長襪子皮皮》?
《丁丁曆險記》?
《尼爾斯騎鵝旅行記》?
宋阮玉不甘心繼續翻看下麵摞著的書,扒掉外麵的書皮,發現全都是閑書,跟宋阮清最近想進廠需要複習的資料一點都不搭邊兒。
這......
翻看到最後一本時,宋阮玉從書裏抽出一張夾著的紙,紙上清清楚楚寫著“題目”兩個大字。
就知道宋阮清跟林峰哥哥的表哥有事兒,兩個成年男女被關在同一間房間裏,還有藥物的催化作用,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一定是林峰哥哥的表哥對宋阮清的補償。
難怪宋阮清不好好看複習材料,反而看閑書,原來宋阮清也有題目了。
說不定比宋江給她的題目還要多!
宋阮玉心中已經有了完整的主意,必須舉報宋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