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戰兢兢地在咖啡間泡咖啡。
內心一萬個為什麼不敢問。
這種事兒不是秘書的活兒嘛,扔給我一個銷售總監算個怎麼事兒?
我滿頭問號但還是麻溜地泡了一杯卡布基諾。
董事長辦公室燈火通明,我緊張地敲了敲門。
“進。”傅薄言言簡意賅道。
我垂眸遞上咖啡便想腳底抹油,膽子小到連偷看一眼都做不到。
“董事長您請慢用,歡迎下次繼續光~臨。”
我拐著調條件反射地說了一句。
我氣得想當場給自己一嘴巴子,這嘴害我!
傅薄言微眯著眸子,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他看著低垂著腦袋的我,似笑非笑地說道:“寧思琪,你好大的膽子。”
我張嘴就回:“不,傅董,我膽子小。”
豈料傅薄言撩著眼皮說道:“我是說,膽敢誇下海口說掃樓去拉顧客的,你還是頭一個。”
“全A市的樓盤有上千個,你確定一天之內跑的完?”
我聽了之後風中石化,“那個,倒也不必掃那麼多。”
“挑幾位大頭客戶即可。”
我擦了擦額頭沁出來的汗珠。
傅薄言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他漆黑的眸子盯著我緩緩說道:“比如誰是你心目中的大客戶,有具體的方案嗎?”
我舌頭頓時打了結,“淦,第一天入職誰知道你們家鑽石王老五的客戶都有誰!?”
“去好好整理資料吧,沒理出明天要拜訪的五位頭部客戶不準下班。”
這簡直是魔鬼!
我憤憤不平,但想了想年薪百萬便屈辱地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當然,以上的行為都是我腦補的,我隻敢狗狗祟祟地輕輕關好玻璃門。
接著馬不停蹄跑到咖啡間也為自己衝了一杯咖啡。
不就是翻資料嘛!我也會。
在打了個無數個哈欠後,我困得眼睛睜不開了。
翻到資料後我才赫然發現,所謂的頭部客戶早在一年前就終止了合作。
據說是因為費用太高轉而續投性價比高的平替產品。
知名的香水品牌不僅需要名人效益,也需要足夠能打的代言人。
然而傅氏集團的香水遭遇了瓶頸期,現在不過吃的是以前設計師帶來的紅利罷了。
我按摩著太陽穴歎息。
產品不能打,在牛逼的銷售也難為啊~
不過我是誰,畢竟靠著真才實幹才能在相親會上拔得頭籌成為傅家前任兒媳婦。
調香自然不在話下。
我不僅特長是銷售,還是一名優秀的海歸調香師。
為了能暴富,哪行吃香來錢快就哪行就有我的身影。
說幹就幹,我準備收拾東西先回到我的小窩把香調出來再說。
然而我穿戴整齊後,董事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上班第一天就加班也是沒誰了。”
我翻了個白眼。
接著我就去停車場開我的代步工具——一輛低調越野車,不過是二手的。
白熾燈照亮了地下車庫,高跟鞋磕在水泥地板上的聲音回蕩在耳畔。
我莫名覺得有些瘮人,所以加快了腳步。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在我身後有道足音不遠不近地綴在身後。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我加快了腳步,當看到我的越野車時,內心一喜。
然而我剛打開車門準備矮身鑽進駕駛位的時候,突然一具火熱的軀體貼了上來。
極具侵略氣息的男性味道包裹著我,鼻間充斥著冷鬆的淡香。
我頭皮炸了一下,剛準備一個肘擊然後提膝攻擊對方脆弱部位。
但是對方似乎料到了我每一步動作。
幹燥的大掌捏住了我的胳膊肘,甚至我的腿剛抬起來便被對方用大腿壓住。
“shit。”
我爆了句粗口:“敢惹你姑奶奶我,小心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身後的人輕笑一聲,接著便貼在了我頸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項間,惹得我渾身顫抖。
“為什麼要跑,寧思琪?”
我大腦當場宕機,然後驚呼出聲道:“傅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