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蝸居的小出租屋,抱著膝蓋思索著。
兩份工作接連被辭,後麵我該怎麼辦呢。
是不是該離開了。
我如果求趙晴,她為了讓我消失,估計會答應離開的事。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被門外的聲響打斷。
我連襪子都顧不上,立刻想鑽到床底下,好像這個屋子隻有那一片地方能多護我一時。
卻被闖進來的趙晴一把抓住了頭發。
她使勁一拽,我直接摔倒在地。
那張一豔麗的臉現在一臉憤憤,手上使勁把我拖到寬敞一點的地方。
問我:“我叫你離南遲遠一點,你聽不懂嗎?”
她一巴掌一巴掌拍得我臉生疼。
我抬著臉一動都不敢動,任她欺負,像過去三年一樣。
啞著嗓子說:“我沒有......我聽話......”
眼眶又紅又澀,眼前模糊一片,已經看不清走上來的幾個人是誰。
“你沒有?你沒有你爬南遲的床?”
“你這是逼我教訓你啊!”趙晴惡狠狠的說著。
腳下使勁踩住我的手指,讓旁人捂住我的嘴拿著針紮了一下又一下。
呻|吟、慘叫都被堵在喉嚨,拚命的伸出手也沒人救我。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爬顧南遲的床。
可是腦子逐漸陷入過去三年的痛苦回憶中,變得混沌不清。
連他們何時停止的都不知道。
趙晴捏住我的臉,瞪著眼睛笑道:“你別以為南遲回來了,你爬上他的床就能解脫。”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哪怕和你上過,也根本不會管你!”
“不信,我幫你試試!”
說著她拿出手機,我眼睜睜看見顧南遲的電話撥通。
她嬌聲說了兩句,示意我接過電話。
我張了張嘴,想喊他,想哭訴。
那邊卻立刻掛斷。
我如同被當頭一棒,身上的痛苦已經敵不過心裏的難受。
雖然早就明白他不打算管我,剛剛仍舊抱有一點點希望。
這下好了,那點希望連同一些其他的東西悄悄從我身體溜走,再也尋不到了。
不管趙晴再說什麼,我都麻木地點頭。
淡淡說著我想走,離顧南遲遠遠的,我想馬上就走!
隻要再也見不到她們。
趙晴得到滿意的結果,扔給我一個小包裹,裏麵是我的全部證件。
看見這些東西,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我連夜收拾好東西,聯係退租。
和房東說盡好話,她也不同意把押金退給我。
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押金不退的話,便利店和酒店的工資總要拿回來。
要不兜裏的錢根本不夠我去別的地方安頓。
正琢磨著,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沒有備注,但是每個數字我都熟記於心。
是顧南遲。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掛斷電話。
想到他的名字,我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疼痛。
仿佛那些針都留在了我身體裏,時時刻刻刺痛我。
他被掛斷後,頭一次再撥回來,而且鍥而不舍。
我被他擾得頭疼,又不敢拉黑他。
把手機扔在一旁,聽著嗡嗡聲心煩意亂。
他為什麼要找我呢。
明明我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