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回頭看向陸然,心說這倒稀奇了,陸然竟然有事找自己幫忙。
“方鶴,你還記得吧?你大學時候的相好。”
“他帶領的團隊最近研發出了新的AI係統代碼,各家都在搶著收購注資,他說了,隻要你肯陪他一晚,他就答應陸氏的投資。”
陸然見南梔不說話,又諂媚地說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放心,他那個代碼值了大錢了。隻要他答應,錢少不了你的。”
南梔盯著陸然,眼睛裏的厭惡到達了極點。
她為自己剛剛的愧疚感到懊悔,果然這世界上到處都是爛人。
“陸然,我真是腦子抽了停下聽你說這些。你真讓我惡心!”
她抓起包就走,徒留陸然在她背後無能狂怒。
南梔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公寓樓下。
她一路上腦子很亂,不斷有念頭冒出來。
白天陸斐和傅雅的表情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每一幀似乎都在嘲笑她的卑劣。
緊接著陸然那張狗一樣的臉浮現在眼前賤嗖嗖地說你不就是要錢嗎?
最後她好像看見了媽媽的醫藥費賬單,然後她聽到有個聲音在嘲笑她,都豁出去巴結有錢人三年了,現在還拿喬什麼,你都快被趕走了,將來老媽的醫藥費從哪來?
南梔徹底走不動道了,她覺得整個胃都揪緊了。
她蹲在馬路邊上緩了好久,抬眼看見櫥窗裏貼著一張攝影展的海報,照片上是一個孩子靠在母親的懷裏安睡,那一刻她心裏的那個閘口徹底卸了,鼻頭一酸哭了出來。
等南梔回到公寓的時候,發現陸斐在屋裏等他。
她此刻的心情像是工作了一天發現晚上還要和老板開會一樣,疲憊又無可奈何。
南梔強打起精神聘聘婷婷地走到陸斐眼前跨坐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你今天怎麼舍得來找我了?”
陸斐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冷著臉問道:“你今天去商場幹什麼?”
哦,這是找她興師問罪呢。
她從他的腿上退下來,老實地坐到他麵前的椅子上,委屈地回道:“你都食言不陪我了,我還不能找個地方打發時間嗎?”
說到這,她又皺了皺鼻子:“哼,早知道你和她在那裏,打死我都不去。”
不就是演嗎?她都演了三年了,早就駕輕就熟了。
陸斐依舊冷著臉:“認清你的位置,你不過是我買回來的東西,不該是你的別肖想,你給傅雅提鞋都不配!”
南梔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撩了撩自己的頭發,露出了欣長潔白的脖頸,陸斐原本盯著她的冰冷眼神染上了一抹未知的衝動。
南梔在心中湧起一股得意的同時又覺得看不起他。
這個平日裏拿捏她的男人也有被她拿捏的地方,他嘴裏說著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實際上已經和她睡了三年。
她若是高攀,那他又是什麼好東西?
可她麵上不動聲色,乖乖回了句:“知道了。”
陸斐聽她答應後站起身向她緩緩走來,南梔能感到那身包裹在高級成衣裏的身材正在繃緊,她仰頭看著他,心中對他的輕蔑更多了幾分。
陸斐走到她麵前,輕輕掐住南梔的脖子。
而南梔也乖順地養起頭,獻祭般地把自己的脖頸交給他。
陸斐的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可她並不怕,她伸出手從他的衣角伸進去一路撫摸向上。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她能聽見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果然,陸斐最先把持不住攔腰抱起她就往臥室走。
這天陸斐折騰她到很晚。
臨睡前,陸斐聯係了白天他陪傅雅逛的那家店,把深夜熟睡的店員叫醒,說是要他們再留一個限量版的包。
隨後又讓她明天去店裏報他的名字拿貨。
結果白天傅雅沒送出去的包最後又到了南梔手上。
可經過這一天的煎熬,她最終疲憊地敗給了腦子裏的那個聲音,點頭說明天會去店裏拿。
臨睡前她在心中暗嘲,自己又墮落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