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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屋子裏,母親溫言軟語,安慰著剛剛喝下符水的弟弟

屋子裏,母親溫言軟語,安慰著剛剛喝下符水的弟弟,那種掩飾不住的寵溺和發自內心的疼愛,洋溢著溫馨和曖意。

但一門之隔,躲在外麵偷聽的我,此刻卻遍體生寒,整個身體都在微微地顫抖,根本就控製不住。

這時候,我聽到了母親咐囑弟弟安心睡覺的話語,失魂落魄的我渾身一個激靈,宛若條件反射一般,轉身便逃也似地回了自己住的狹小雜物間。

剛上床蓋好被子,外麵就傳來了母親躡手躡腳走路的聲音。

她辦完了今晚的正事兒,心安理得地返回主臥休息去了。

而躺在雜物間的我卻翻來覆去,心亂如麻,明明蓋著厚厚的被子,身上卻不停地在冒冷汗,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讓蜷縮在被子裏的我,瑟瑟發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客廳裏似乎又有聲響傳來,我一下子就繃緊了身體,在黑暗中瞪大雙眼,屏息靜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吱丫丫......”

一兩分鐘後,就仿佛被風吹動一般,雜物間的門緩緩地開了,老舊的門板宛若在風中顫.栗,發出詭異的聲音,在這樣靜謐黑暗的夜裏,分外刺耳和驚悚。

我嚇的大氣不敢出,心驚膽顫,蒙在被子裏的頭卻不聽話,悄悄地往外麵鑽,仿佛要看一個心安。

當被沿緩慢下滑,我的雙眼露出的下一瞬,一張白慘慘的人臉出現在我眼前,近在咫尺,陰惻惻的笑著,露出一口和臉一樣耀眼的大白牙:“姐姐,我沒錢花了,可以借我一百嗎?”

是弟弟!

大半夜的他不睡覺,居然悄悄溜到我床前,蹲在地上,向我借錢。

“好好......好!”

我結結巴巴地回應著,根本就沒想過拒絕,一邊說著,哆哆嗦嗦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扯過搭在床沿的外套,從口袋裏掏了一百塊給他。

接過錢,弟弟高興壞了,笑的嘴都快咧到耳後了。

我覺得他應該說聲謝謝的,但弟弟接過錢卻什麼都沒說,站起身轉身就走,甚至都沒幫我把雜物間的門帶上。

而我則一直屏息靜氣,提著一顆心目送著他的背影。

直到弟弟走到對麵他自己的臥室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向我看了一眼,還是那麼陰惻惻地笑著:“姐姐,謝謝啊。”

“篤!”

“篤篤......”

這句話剛說完,他滿嘴的大白牙,突然一顆顆地脫落,掉到地麵,篤篤作響......

“啊......”

我嚇的渾毛直豎,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嘴裏還在驚恐地尖叫著。

直到尖叫聲歇落,我才發現剛才做的隻是一個夢,天色早已大亮了,外麵的客廳,繼父和母親對話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聊今天買點什麼菜。

“怎麼了?大清早一驚一乍的,你想嚇死誰啊?”

母親很不滿,走到門口黑著臉衝我吼了兩句:“你弟弟還沒起床呢,他的身體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嚇著他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沒良心的玩意兒!”

“砰!”

吼完這幾句,母親順手就把雜物間的房門重重地帶上了。

直到砰響聲傳來,我才突然驚覺,昨天晚上睡覺我明明把門反鎖了的,剛才門怎麼是開的?

我渾身冷汗直冒,就這麼坐在床上努力地回想一切。

我想起了弟弟跟我借錢的事,也想起了母親嗑頭的那一幕詭異。

但我突然有點迷惘了,因為我不確定那究竟是真正發生過的,還是我的一個夢境。

對了,佛牌?

昨天也不知是在夢裏還是真實發生過的,母親當時嗑完頭去對麵房和弟弟說話時,提到了佛牌,而且還有一枚副牌,說是才剛藏到我身上半個月。

我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顆心又懸到了嗓子眼。

我很清楚的記得,半年前,母親確實和她的兩個同學去了一趟泰國旅遊。

當時我還很納悶來著。

以我們家的條件,弟弟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常年吃藥,動不動就去醫院,母親哪來的興致和同學去旅遊?

而且還是出國旅遊!

事實上,在我的印象中,打小開始,她就沒有過這樣的愛好。

但如果是帶著目的去泰國求佛牌的,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這件事我在昨晚之前並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在夢中正好就夢到了?

從這一點來看,昨天晚上母親向我嗑頭借壽的那一段,包括後來她在弟弟臥室裏的對話,極有可能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隻不過我後來渾渾噩噩睡著,做了個弟弟借錢的夢,所以一時無法分辯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一並混淆了。

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瘋了似的一通尋找。

衣服褲子的口袋我都掏遍了,包裏的零碎東西也都一骨腦倒了出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陌生的東西。

難道是我多心了?

我一時有點懵,就這麼怔怔地坐在床上,腦子裏一團亂麻。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剛從包裏倒出來的工牌上,腦中也有一道靈光閃過,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也就是兩周之前的樣子,我一天我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意外地看到母親坐在我雜物間的床沿,手裏拿著我的工牌和針線,正在幫我縫工牌的帶子。

說是看到我的工牌帶子快斷了,順手就縫了一下。

當時我也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卻深覺可疑,記得小時候,我哪怕是褲子破了個洞,母親也不會縫補一下,自從重組了家庭,有了弟弟後,就更不可能了。

半個月前那次,隻是一個工牌的帶子快斷了,她怎麼可能如此體貼?

而且我有個習慣,下班後直接將工牌塞進包包裏,去上班到了公司時,才會取出來掛在脖子上,如果母親沒翻我的包包,怎麼會知道工牌的帶子快斷了?

我渾身一哆嗦,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伸手就從床上拾起了工牌,憑著手感一摸,果然發現了問題,整顆心頃刻沉向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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