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語氣不同於以往發布任務時那麼冷冰冰,說到沈少虞,它居然帶著一絲嫌棄。
【沈少虞聽說嶽思淼回來,立刻跑過去見她,今天就算你用手機打出一朵花,他也不會回來了。】
我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皮。
嶽思淼是沈少虞的青梅竹馬,也是他一直偷偷藏在心裏的白月光。
上大學的時候,嶽思淼得了一種罕見的免疫性疾病,為了幫她治療,全家人輾轉移民國外,從此和沈少虞斷了聯係。
沒想到她竟然選擇在今天回國,如此湊巧的打斷了我的婚禮。
我揉揉眉心。
“沈少虞現在是一直陪著她嗎?”
係統沉默片刻,給出答案。
【是的,嶽思淼在接機途中突然病發,沈少虞現在正守著她做檢查,應該是沒時間參加婚禮了。】
這樣啊,那也正常。
畢竟真正在意的初戀回來了,我和沈少虞的感情,對他而言已經是不必再提的過往。
【宿主,現在去醫院爭取一下,還有完成任務的可能。】
我本能想搖頭,可想起母親對我的期待,巨大的求生本能還是促使我行動起來。
“係統,告訴我他在哪個醫院。”
係統發來位置,我拎起過長的裙擺,無視路上對我指指點點的人群,奔向馬路。
坐上出租車,司機有些好奇的詢問。
“姑娘,這是婚紗吧?”
我點點頭,報出沈少虞在的醫院。
司機沉默一秒,惋惜的說道。
“生死有命,節哀吧。”
他可能誤以為新郎出了什麼事,一臉沉痛的搖搖頭。
我心裏苦笑一聲,沒有多做解釋。
就算發生意外,我們兩個當中,也一定會是我。
畢竟我才是那個不被期待,不會被愛的人吧。
我走進醫院的住院部,去護士台詢問。
“請問沈少虞在哪個病房?”
一個護士起身,快步走到我麵前。
“沈先生訂的是特級看護病房,沒有預約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請問小姐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好和沈先生聯係。”
她上下打量著我,麵露警惕,看著我的打扮,估計以為我是來鬧事的女神經病吧。
我無奈的解釋。
“我是沈少虞的未婚妻,你們和他說周舟來找他就行。”
護士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她猶豫片刻,小聲嘟囔了一句。
“沈先生不是和女朋友一起在頂樓住著嗎,怎麼又跑來一個未婚妻?”
我沒有說話。
原來沈少虞已經和他的白月光互稱男女朋友。
如果不是為了守護母親對我的深深愛意,我又何必如此執著。
護士似乎意識到自己吐槽的太大聲了,抱歉的笑了笑,趕緊拿起電話通報消息。
過了一會,一個人影出現在電梯口。
我趕緊衝上前去,準備和沈少虞曉之以情動之以禮,讓他幫我完成這個任務。
可看清眼前的人之後,我已經湧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掐死在舌前。
來的人並不是沈少虞,而是被他視作最好朋友的季晏禮。
季宴禮走到我麵前,上下打量一番我還沒來得及脫下的婚紗,隨後不屑的笑了一聲。
“有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居然還跑來糾纏沈少虞。”
“穿著婚紗招搖過市,你以為這樣就能逼迫他回心轉意嗎?”
從我和沈少虞開啟戀愛關係之後,季宴禮每次見到我,說話都很陰陽怪氣。
他不僅口口聲聲當著其他人的麵稱呼我為拜金女,更是絞盡腦汁尋找各種常人理解不了的攻擊點,費盡一切心機抹黑我。
我沒有父母,他說我天煞孤星,和我在一起,沈少虞未來的路會越走越倒黴。
我拒絕沈少虞幫忙走後門進入公司工作,他說我不自量力,不懂別人的好,是個白眼狼。
如果不是顧忌我和沈少虞的感情,我不會對他一忍再忍。
麵對這種不分青紅皂白貶低我的家夥,我沒什麼好說,直接提起裙擺,準備坐電梯上去,直接和沈少虞溝通。
季宴禮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直接將我甩到一邊,揚了揚手裏的卡片。
“你想上樓啊,可惜啊,沒有這張門禁,你也到不了頂樓!”
我忍氣吞聲的說道。
“季宴禮,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去找沈少虞,讓我上去吧,求你了。”
季宴禮咬牙切齒的說道。
“周舟,三年前你阻止了我擔任副總裁的路,以至於我現在還在一個小破公司當什麼狗屁經理,當初你肯定沒想到還會有今天,後悔了吧!”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跪下來求我,要麼,現在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