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雖然關了燈,我的雙眼卻瞪的溜圓,估計跟燈泡似的,我居然失眠了。
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一直都在胡思亂想。
中學六年的一幕幕往事,還有大學四年同窗同宿舍的情誼,曾經所有的歡笑和酸甜苦辣,豆蔻青蔥和青春萌動時期彼此曾交換過的私語,一字一句,都在耳邊回想。
我不知道曹麗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應該是畢業,跨入了社會之後的這年許時間吧,我這樣地安慰自己。
因為如果在大學畢竟踏入社會之前,她就已經開始了變質,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回想著這些曾經的過往,我不是沒有因為心痛而心軟,我甚至在好幾個瞬間有一種衝動,想要從床上爬起來,衝到她的房間,質問她,要她當麵解釋。
這或許能是一種挽回!
但最終,我還是克製了這種衝動,一想到她披著友情外衣掩藏的,腐朽白蓮花的真麵目,我就有種止不住的心寒。
更可怕的是,這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還怎麼挽回?
胡思亂想中,我漸漸地舍棄了痛惜和心軟,我變的越發堅定,那種遭遇背叛的痛入心扉,讓我慢慢地在怨恨中迷失。
我要報複!
憑什麼這樣對待我?
這份友情,是我從童年就開始的最真摯,最寶貴的珍藏,現在卻再也回不去了,親手葬送這份美好的曹麗,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瘋狂地尋找我需要的東西。
天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接近一點半的時候,我的苦苦尋找終於有了結果。
這是一種以植入木馬實現竊聽的特殊軟件,試用七天隻需九十九元。
我當即就進行了支付,配合軟件開發方完成一係列操作後,才心滿意足地帶著疲憊爬上床,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其實已經起來了,曹麗如往常一般來敲門叫我上班時,我卻故意用慵懶的語氣回應:“麗麗,我再眯一會兒,你先去吧,幫我帶個早餐,我隨後就到。”
這隻是個借口,為的是稍後以發紅包的形式,把竊聽木馬植入她的手機。
曹麗並沒有懷疑,因為這種情況常有。
早餐或下午茶點什麼的,有時候我會讓她帶,有時候她讓我帶,但更多的時候,是她讓我帶。
而提出來好閨蜜明算帳,帶了早餐或茶點,就一定要收紅包的提議,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當時我曾莫名感動,覺得她的家境雖不太好,卻不在這種小事情上占我的便宜,這是真正的純潔友情。
現在看來,我真是個可笑的大傻瓜。
人家隻是不屑占這種小便宜罷了,背後在算計大的呢。
等她出了門之後,我又磨蹭了小半個鐘頭才出門,來到公司,接過她帶的早餐後,順手就發了個紅包過去。
看到她習慣性地點開,收下了紅包,我暗自冷笑,報複行動,就此開始了……
上午快下班的時候,我看到曹麗在偷偷打印合同,眉目中掩飾不住的激動和欣喜。
雖然並未過去瞧一眼,我心中卻有數。
她中午就要去見唐狗了,這時候打的是什麼合同,自然不用多說。
真的無恥啊,就這樣毫無下線地將我的業績搶了過去,卻看不出她有半點愧疚的樣子,反而還眉飛色舞,恐怕都高興壞了呢。
“麗麗,中午我請你出去吃啊?”
看到她把打好的合同塞進包裏,從我不遠處走過時,我叫住了她:“一想到食堂的工餐,我就沒什麼胃口了,出去吃點好的?”
“啊?我……還是不了。”
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臉歉意:“我這邊中午已經約好了,有一個客戶挺難搞的,中午才有空,我隻能犧牲一下午休的時間了。”
真不要臉!
說的好像她還委屈了似的。
我暗中鄙夷,卻並未拆穿她,隨口帶過。
十一點半,她匆匆離開了售樓部,我又等了一會兒才離開,打了輛出租車,去往他們約好的酒店附近,就在距離兩三百米的位置,找了個西餐廳坐下,打開了監聽軟件。
為了防止別的顧客聽到聲音,我插上了耳線。
很快,耳塞裏傳來房間裏的聲音,唐狗和曹麗已經在酒店房間接上頭了。
這種各懷心思的你情我願,自然沒什麼太多的鋪墊,這對狗男女一個幹柴,一個烈火,沒幾句話就半推半就,來起了真章。
耳塞裏的聲音變了味道,很勁爆,我從來沒想過曹麗浪起來居然這麼大膽,哪怕隻有聲音,也聽的我心頭怦跳。
這對狗男女玩的還挺花,我雖沒有交過男朋友,私底下和曹麗也偷偷一起看過網上流出的小視頻。
但我可以保證,以前看過的那幾個小視頻,絕對和今天沒法比。
唐狗似乎還點了一根事後煙,而曹麗估計是偎在他懷裏,等了一會兒才嬌嗲地催促:“唐總,還滿意嗎?正事辦完了,順利把合同簽了唄?我都打好帶來了!”
“哎,別急嘛!”
唐狗壞壞地笑著,語氣很齷齪:“我唐某人以人格擔保,這個合同肯定是你的,誰都搶不走,所以何必急於一時嘛?”
“再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事成之後,除了合同,我封你一個八千八的紅包!”
“我看你那個同樣趙雪就很不錯嘛,看的我挺饞的,不過那賤貨太裝了,還在拿捏著矜持呢,老子可沒那個耐心了。”
“你不是說她是你閨蜜,你們合租住在一起嗎?”
“幫哥一個忙,找機會給她下點藥,哥把她玩完後,立馬兌現一切……怎麼樣?”
轟!
我的腦中轟的一聲炸響,麵色鐵青,騰地一下站起了身來,這對狗男女還是人嗎?實在太過份了,我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