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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身為歸焉山護林人,在調查一起惡意害人事件時,遭到追殺滅口,意外墜落懸崖,失去了我母胎單身二十年的花季生命。
猛一睜開眼,我好像置身於一張綿柔如同棉花海的大床上。
側過臉一看,一張俊朗無比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老天待我不薄,想到我阮喬喬整整二十年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在我死後,獻上如此極品。
這要是不好好享受,簡直就是白白浪費閻王爺的一片好心。
耳邊,隱隱聽到絕色美男粗重的呼吸聲。
呼,吸,吸,呼……
這哪裏還扛得住?
阮喬喬!還不趕快下手!
要不然再磨蹭下去,到手的絕色美味飛走了,可就太可惜了。
我下定決心,開始撕扯美男的衣服。
快了快了,就快要扒拉幹淨了。
等著我,乖乖美男!
我阮喬喬來了,我會溫柔點,當然也有可能會粗魯,一旦情難自已,實在是太難自控。
畢竟我可是二十年沒有碰過男人。
我還沒來得及撲上去,男人卻忽地掀開眼皮,惡狠狠地瞪著我。
他的眼神,太過嚇人。
唬得我不由得停了手。
“秦理動作倒是快,這麼快就把人給我送過來了。”
他上下打量著我,“樣貌不錯,身材不錯,勉強湊合。”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反客為主,居然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
我身上的護林服,更是被他撕扯開,變成了一塊塊碎片。
他是什麼怪物!
我這一身護林服,可是特殊材質做成的,他徒手就扯了個稀巴爛?
“認真點!”
他低吼一聲,很是不滿我在做這事時,還在三心二意。
我小嘴一噘,吻住他的雙唇。
他的手,也開始在我的身上,不斷地作亂。
一場暴風驟雨。
我好像被扔進了火爐裏一般難過。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誰能想得到,原來人死後,也還會感覺到疼痛,還有這種夢。
兩小時後,他先去了洗手間,再出來已經是西裝筆挺。
天哪!
他真的是長得驚為天人,回想起他那熬死人不償命的奪命身材,我忍不住哈喇子要流一地。
要不是我的身體,實在是再難負荷,絕對還得拉著他,再來上幾回。
“我是政羊集團的顏元昊,顏總。”
他從身上,摸出一張黑卡,遞到我麵前。
“我中了招,不得已才讓秦理去找你來幫我。”顏元昊見我沒有伸手來接,霸道塞入我的手中,“這是給你的賠償。”
“今日的事,就這麼了了。”他板著臉,很是嚴肅,“以後不要來找我。”
我一臉茫然,原來地府的世界,也和我們地上的世界是一模一樣的。
不是吧?
好不容易死了,以為可以過不一樣的生活了,沒想到還要繼續當社畜!
太沒天理了!不,太沒地道了。
“顏總,你先別著急走。”也沒牛頭馬麵,或是無常來引個路,我都不知道我該去往何處,“這是我第一回,你能不能指點一二?”
顏元昊的臉,頓時黑了。
他往整潔的床鋪上一看,確實是看到了一灘新鮮的血跡。
“那給你兩張黑卡?足夠你的子孫二代揮霍一生了。”
顏元昊滿眼厭惡,隻以為我是貪得無厭。
見他不肯多說,我隻好悻悻然出去。
想著總會有人來找我的。
顏元昊親自下樓,送我到門口。
“快走,不送。”
我剛轉過頭,想要再問問怎麼去黃泉路,大門已經轟然關上。
我隻好悻悻然往前走,路上被一個急匆匆的男人給撞到。
他的身後,還帶著一個女孩。
“得快點兒,我這會兒才找到一個,顏總肯定都要急得要把我打發去挖煤了。”
顏總?是剛剛被我睡了的顏元昊嗎?
他應該就是顏元昊口中的秦理,我剛想叫住他,不用再把女孩帶過去,順帶問一問路。
人卻帶著女孩,跑出去好遠。
我隻好朝前繼續走,直到走到車庫的位置,忽然一股強勁的力,把我吸了進去。
轟地一下,我重重地摔坐在馬桶上。
驚嚇之餘,我端坐在馬桶上,抬頭看到了又在衝澡的顏元昊。
他好像是洗的是冷水澡。
難道是……他的藥效,還沒過去,還需要幫忙?
“啊!”
他驚叫起來,看著我麵色煞白。
“你怎麼進來的?”
我從馬桶上站起來,困惑說道:“我走到車庫那裏,忽然有一股力,將我扯了過來。”
“等這股力消失,我就出現在洗手間裏了。”
顏元昊徹底黑臉,他根本不相信,“你不要信口雌黃,玩什麼科幻片?”
他匆忙拿過浴巾,擋住了重要部位。
一邊拉扯著我,一邊往樓下走。
“顏,顏總?”
秦理帶著女孩,正好往樓上走。
“顏總,她是?”秦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顏總已經找到人了,那這女孩,還需要嗎?”
顏元昊率先回過神來,他明白了,我是主動送上門的,並不是秦理找來的人。
他氣惱之下,以為我是被他死對頭安排的人,硬是把我扯到門外,丟了出去。
我正茫然不解地往車庫方向走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這好像不是在地府,而我也並沒有死。
那這是在哪裏?
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顏元昊的床上?
顏元昊帶著秦理,很快超過我,他們兩個上了一輛車,並疾馳離去。
汽車尾氣噴了我一臉,正在惱火,那股奇怪的力,又出現了。
這一回,我發現自己出現在汽車後備箱。
抬頭看去,居然是顏元昊的車。
剛想要叫他,車子又忽然停了下來。
一個美豔動人的女人,上了車。
“元昊,我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女人是在同顏元昊分手,“我舅舅已經給我定下婚事,我馬上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顏元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徐茜若,我們在一起五年了。你真的要嫁給一個你根本不愛的陌生人嗎?”
“我爸媽走得早,我是舅舅拉扯長大的。”徐茜若分手態度非常堅決,“我們以後別見麵了。”
丟下話,徐茜若就下了車。
而顏元昊一回頭,正好與我四目相對,“你怎麼在車上?你都聽到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