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毅和張小鴿的愛恨糾葛究竟怎麼樣,錢芷媃也不能左右。
但是她很認真地要來了唐高毅的基本信息,然後回到宿舍後第一時間發給了張小鴿。
張小鴿隻回了錢芷媃三個字:“神經病。”
錢芷媃自然了解自家姐妹,張小鴿最討厭這種狗血的劇情,所以他們兩個都很少能夠義氣看偶像劇。
雖然張小鴿也追劇,但是她對邏輯的要求特別高,好多劇看兩集她就直接棄了。
如果早知道唐高毅和張小鴿之間還有這種橋段,錢芷媃肯定會給唐高毅做個培訓。
不過緣分這東西,也沒人說得準,她知道張小鴿不是向自己發火,她隻是覺得唐高毅的一往情深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已。
最近精神高度緊張的錢芷媃,就這麼抱著手機,睡著了,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第一個生理反應,是餓。
錢芷媃揉了揉肚子,決定洗一洗出去覓食。
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了李棟和白斂剛。
“你今晚不夜跑嗎?”
她發現李棟不是以往的夜跑裝扮。
兩個人看起來也是剛剛往外走。
“你家白斂剛非要請我吃飯。”
知道了白斂剛和錢芷媃沒什麼關係之後,李棟反而把不甘心直接表現在了實際中,具體表現就是,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他總是會故意提醒他們兩個,在李棟眼裏他們兩個人很般配。
錢芷媃眼刀剛遞過去,白斂剛低頭看了看手表:“要不還是今天加班把那個報告弄出來吧。”
“剛子,白哥,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拉著錢記者跟咱們一起吃飯給你賠罪還不行。”
李棟趕忙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所以你們真的要去吃飯嗎?”錢芷媃伸出了援手,“能帶上我嗎,我睡了一下午,餓了。”
到了夜市攤上的時候,錢芷媃才發現,唐高毅和汪龍也在。
“你們這是......要開內部會議麼,如果不方便我就不打擾了。”
“沒事兒,隻不過是階段性成果而已,慶祝一下,例行的,你就一起吧。”
白斂剛說完,伸手拉開了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錢芷媃坐下。
唐高毅和汪龍也點頭:“就是,不過就是找個由頭吃飯而已,一起吃熱鬧。”
唐高毅殷勤地把椅子搬到了錢芷媃旁邊。
錢芷媃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唐高毅自己無能為力,唐高毅倒是也沒說什麼。
這頓飯和錢芷媃剛來的那天晚上吃飯的人是一樣的,但是錢芷媃能感覺到那晚大家對自己的客氣,也能感受到自己已經被這個集體接受了。
錢芷媃大概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白斂剛和唐高毅出差期間,汪龍和李棟的試驗結果不錯。
錢芷媃看了一眼白斂剛,沒說什麼。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記者的敏 感讓她嗅到了一絲危險,是狐狸的感覺。
“你們跟著院長出差是去幹什麼了?”
酒過三巡,啊,沒有人喝酒,都是喝的飲料。
過了三巡後,汪龍問道。
錢芷媃突然就緊張了一下。
唐高毅沒出聲,白斂剛倒是很平靜:“就是交流麼,院長帶我們去聽了聽講座,回來還要寫感受呢。”
“是呢,我一開始還以為有啥好事兒,結果回來還要寫個報告,我還不如寫我的實驗報告了。”唐高毅附和。
“能不能不要張口就是工作,我說你們生活還有點樂趣沒。”李棟敲了敲盤子。
“哈哈,我的錯,不過咱們幾個單身漢,是應該豐富下業餘生活了,不然沒事兒就想加班,我看斂剛從出差回來就每天都加班,高毅也是。”
沒等弄明白剛才那個狐狸的感覺是什麼,但是直覺已經告訴錢芷媃,汪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這次沒等白斂剛說什麼,唐高毅直接苦著臉看著白斂剛:“我說,下次這種好事兒能帶著他們嗎,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這種無奈,我也好有時間去追我的女神。”
“女神?什麼情況?”李棟眼前一亮。
“哦,我遇到我喜歡很多年的那個女神了,我打算追她。”順利岔開話題的唐高毅,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就是你說那個小時候彈鋼琴那個?”李棟問。
“哎?你怎麼知道?”錢芷媃有些意外,難道唐高毅下午說的全是實話,沒有故意狗血?
“對啊,我之前就好奇,我們中心有史以來最帥的兩個帥哥,怎麼都沒有女朋友,我曾經還懷疑過他們兩個是不是不喜歡女生......然後我被唐高毅打了一頓,他告訴我他一直有一個喜歡的人。”
李棟說著,很認真地壓低聲音,卻又剛好能讓他們幾個都聽見的聲音說:“其實我一直覺得那個人是他編出來的。”
錢芷媃挑了挑眉,她在腦海裏翻了翻唐高毅下午發給自己的資料。
如果真的是這樣,是不是應該讓自己姐妹認真考慮下唐高毅,畢竟這小夥兒條件也不錯,對自家集美又是情深一往。
“你,如果能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多分一點在科研上,咱們這個項目早就有進一步的結論了。”
白斂剛伸手敲了一下李棟的頭。
“你看看,又說起工作了,這貨就應該趕緊被人收了,我有預感,他一定是個老婆奴。”
李棟對著錢芷媃努了努鼻子。
錢芷媃笑了,她看了看白斂剛,實在想不到這個人老婆奴是什麼樣子,哈哈哈,一定好好笑。
吃飽喝足,幾個人一起回了宿舍,白斂剛明令禁止所有人,今晚不許加班。
李棟高呼著萬歲,表示也要給自己放個假。
慢慢地,其他人就走到了前麵,李棟拉著汪龍追問唐高毅女神的消息。
白斂剛和錢芷媃就在後麵慢慢地跟著。
“你們......這個團隊其實挺好的。”錢芷媃說完,就歎了口氣。
白斂剛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對錢芷媃說:“我不想等了。”
“恩?”錢芷媃好像明白他在說什麼。
白斂剛也好像知道錢芷媃明白自己在說什麼,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