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保安隊長渾身狠狠一顫,仿佛遭遇了九雷轟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堂堂禪城司徒家的千金大小姐司徒冰,竟然尊寧家的棄子寧長生一聲“主人”?
老天爺!
這......這怎麼可能?
保安隊長瞬間嚇癱在了地上,呼吸也開始變得不自然,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而寧長生看了畢恭畢敬的司徒冰一眼,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在主人來到禪城之時,司徒家就接到了消息。”
司徒冰微垂著頷首,恭敬道:“家父司徒南天已經設下酒宴,讓奴婢來邀請主人賞臉赴宴。”
“有心了。”寧長生點了點頭。
“主人,您請上車!”
司徒冰立馬快步來到商務車邊,親自為寧長生拉開了車門。
寧長生回頭看了保安隊長一眼,聲音冰冷地說道:“你滾回去告訴梁婭,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不然她以後就沒機會了。”
撂下了一句話後,寧長生頭也不回地上車。
轟——
引擎聲轟鳴。
數輛商務車排成一隊,載著寧長生漸行漸遠。
一直到車隊消失在街道盡頭後,保安隊長才連滾帶爬地回到寧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給了梁婭。
“啪——”
卻不料,梁婭抬手就扇了保安隊長一巴掌:“你要不要聽一下你在說什麼?”
“我們寧家雖然和司徒家並稱禪城雙富,但是司徒家的根基、人脈以及勢力皆超過我們寧家,寧長生那個小畜生也配讓司徒冰喊他一聲主人?”
“你抓不住寧長生就找如此荒唐的借口,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沉屍禪江中?”
麵對暴怒如雷的梁婭,保安隊長當場發誓:“夫人,我在寧家當差這麼多年,從未向您撒過半句的謊言,不然我這條命任您處置!”
一個頗有聲望的寧家長輩走了上前,說道:“這位隊長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寧長生敢回到禪城擾我們的慶功宴,說明那個小畜生背後有別的勢力支持!”
“你的意思是說,寧長生的背後有司徒家在撐腰?”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看來,我得和司徒家家主通一次電話了。”梁婭思忖了好一會兒後,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
......
而此時此刻,寧長生則是坐著司徒家的車隊,一路來到了臨江莊園。
在臨江莊園氣勢磅礴的大門口,站著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看到車隊返回了莊園,中年男人立馬迎上去,在寧長生的麵前鞠躬道:“一路舟車勞頓,小先生辛苦了!”
“接風酒宴已經備好,請小先生入席一敘!”說著,中年男人便在前麵引路。
這一幕要是讓禪城的權貴們看到,肯定會以為世界末日要來了。
這個中年男人是誰?
那可是名震禪城的司徒家第一掌舵人,也是司徒冰的父親——司徒南天啊!
司徒家是禪城雙富之一,掌握著禪城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司徒南天哪怕是打一個噴嚏,整個禪城都得跟著抖三抖啊!
可如今,一代梟雄司徒南天卻在一個年輕人的麵前表現得如此恭敬。
他們寧願相信世界末日來臨,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而寧長生在司徒南天的引路下,一路來到了臨江莊園的宴席廳中。
滿桌擺滿美味佳肴,還放著兩壇子酒。
司徒南天請寧長生落座後,恭敬道:“小先生,這是我司徒家珍藏多年的猴兒酒,就是禪城的市首來訪司徒家,我都沒有將其拿出來。”
“今天你蒞臨我們司徒家,就拿來為您接風洗塵!”
“冰兒,還不給你的主人沽酒?”司徒南天回頭吩咐了一句。
“是!”
司徒冰親手沽了一碗酒,雙手捧到寧長生的麵前:“主人,您請喝酒!”
寧長生端起酒碗嗅一下,酒香四溢、泌人心脾。
司徒南天也給自己沽了一碗酒,微笑道:“小先生,我先敬您一杯!”
“嗯。”
寧長生將酒水一飲而盡。
見狀,司徒南天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勾勒出了一道不懷好意的笑。
“冰兒,再給你的主人沽酒!”
“是!”
司徒冰再次沽了一碗酒。
司徒南天繼續向寧長生敬酒。
每一次的敬酒,寧長生都一飲而盡。
在連續喝了七八碗後,寧長生的身體一陣搖晃,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主人,您怎麼了?”
司徒冰假裝吃驚一下子,上前搖晃寧長生的胳膊。
確定寧長生已經不省人事後,她才抬頭看向司徒南天:“爸,這家夥暈過去了!”
“我讓人在碗中塗了烈性昏藥,就算是一頭成年的非洲象,都得暈睡十二個小時,更何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
司徒南天像是在炫耀戰績一樣,得意洋洋地說道:“冰兒,你趕緊翻一下他那個破包,把你的奴仆契約拿回來!”
“好。”
司徒冰立馬將手伸向寧長生的包袱。
就在司徒冰即將打開包袱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忽然探了出來,緊緊地捏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司徒冰一怔,抬頭才發現。
這隻大手的主人竟然是寧長生。
剛才已經不省人事的寧長生,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司徒冰頓時花容失色,結巴地問道:“你......你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我一直都是醒著的!”
伴隨著寧長生的話音落下,司徒冰直接被甩了出去,身體踉踉蹌蹌後退好幾步,一屁股重重地摔坐在地上。
“冰兒!”
司徒南天立馬上前扶起司徒冰。
寧長生睥睨了父女兩人一眼,冷笑道:“你們父女原來是打這種歪主意,想拿走當初你們家簽訂的奴仆契約!”
“小子!”
既然真相已經東窗事發,司徒南天也不再刻意偽裝,對寧長生的稱呼由小先生變成了小子:“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就直接把話給你說明白吧!”
“從二十五年前開始,我司徒家在商界如魚得水,相續拿下了不少大項目,成為禪城名副其實的第一豪門,掌握著禪城至少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
“就算是和我們司徒家並稱禪城雙富的寧家,在根基、人脈、勢力上都遜色於我們司徒家。”
“我的女兒是一出生就站在了山巔之上,她的眼中所看皆是星辰大海。”
“而你出身於鄉野之下,日夜都在為生計發愁,生活中隻有眼前的苟且。”
“所謂龍不與蛇居、鵬不與鳥棲,你和我女兒不是一路人,所以我勸你別抱有妄想。”
司徒南天的臉龐上帶著一種濃濃的優越感,高高在上的樣子宛若皓月在俯視螢火一般,言語之中更是充滿對寧長生無盡的藐視。
“當年,你師父出手改變了我司徒家的氣運,我父親也已經給了你師父五千萬的酬金,所以當年簽訂的奴仆契約是不公平的。”
“不過,既是我們司徒家要取消奴仆契約,那我們也不會讓你白白吃虧了!”
“說吧!”
“你要多少錢才願意把奴仆契約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