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還開著,許知書一點不敢耽誤時間,飛快拿出U盤,將木馬導入到電腦裏。
傅修遠的電腦擁有內網最高權限,隻要取得控製權,她想偷到標書,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跳動,屏幕上很快亮起讀條,隻等跳到100,木馬就植入完成。
可剛到52%,外麵卻忽然傳來腳步聲。
糟了!
許知書心裏一凜,咬了咬牙關閉了顯示器,隨手將椅子推到桌子下麵擋住插在主機上的U盤。
剛做好這些,書房的門便被推開。
傅修遠擰眉看著她,眼底有些微冷:“你跑來書房做什麼?”
許知書抱著圓圓,若無其事:“圓圓忽然跑進來,我擔心它在書房胡鬧,所以進來抓它。”
傅修遠似乎沒懷疑她的說辭,隻是上下打量著她:“策劃案做得不錯,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個?”
許知書笑眯眯看著他:“傅總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傅修遠無意識握緊了拳。
他不知道的事情的確多,比如這女人跟他結婚三年,他都不知道她還能有個什麼朱砂痣。
說的是被那個男人扔在了路邊,可別墅門口的監控明明顯示她是被那輛車送回來的,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居心?
看著她擋在電腦前,傅修遠眯了眯眼,下意識要走向電腦。
許知書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一把拉住傅修遠的領帶。
“做什麼?”
男人眼神淩厲看著她,似笑非笑:“心裏有鬼?”
“我為什麼要心裏有鬼?”
許知書壓抑住驚跳的心臟,將傅修遠推倒在沙發上,手按在他胸前跨坐在他腰間:“還沒辦離婚手續就迫不及待叫情人來家裏的人,又不是我。”
傅修遠感受著胸前那雙小手柔ruan的觸感,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許知書舔了舔唇,俯身湊到他頸窩,張嘴輕輕咬住他喉結。
“昨天不肯碰我,該不會是因為要留著跟薑盈月一起吧?”
她的手輕輕解開男人胸前扣子,指尖探進去順著他胸肌慢慢滑落:“這麼迫不及待?你還真是心狠,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有過那麼多次,你就一點都不會舍不得我?”
這女人為什麼就一定要把他跟薑盈月扯在一起?
“嗬……說要離婚的不是你?現在又想做什麼?”
傅修遠語氣生硬,完全沒有麵對薑盈月的溫情,仿佛在詢問一件完全沒什麼意義的事情。
許知書呆愣了片刻,雖然已經習慣了傅修遠這樣的態度,但直麵這份冷淡的時候,她依然會感到難過。
她勉強的勾起一抹笑,還沒等說話,U盤微微閃了閃光,顯示文件已經傳輸完畢。
恰巧外麵傳來腳步聲,還有薑盈月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傅總,您現在方便嗎?”
許知書一把推開他,走到電腦前悄悄拔下U盤,順手抱起還在看戲的圓圓:“沒什麼,就是看傅總跟小情人打得火熱心裏不舒服,想證明一下自己在前夫哥這裏還有魅力。”
她朝著傅修遠拋了個帶著些嗔怨的媚眼:“明天一早,我們民政局門口見,就不打擾傅總了。”
在傅修遠冷然的目光下,她抱著圓圓大搖大擺離開了傅宅,直接趕回了公司。
而傅修遠整理好衣服冷著臉走到電腦前,看著被關閉的顯示器和明顯移動過位置的鍵盤和鼠標,眼神一暗。
打開係統日誌,看著裏麵的操作記錄,他饒有興致眯起了眼。
剛剛竟然有人在他電腦裏植入了木馬,操作手法還跟昨天那個黑客如出一轍……
許知書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她究竟想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她的那個“朱砂痣”,想要偷他電腦裏的公司機密?
傅修遠嗤笑一聲,眼神更冷,坐在電腦前敲動起了鍵盤、
另一頭,許知書剛帶著貓趕回公司,便迫不及待悄悄遠程控製了傅修遠的電腦,開始檢索文件。
可她將內網和電腦都找了一遍,卻根本沒看見標書的蹤影。
怎麼可能?!
許知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一個一個打開瀏覽,卻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那狗男人到底把標書放在了什麼地方?!難道是公司電腦上?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能順理成章去傅修遠的公司?
……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開車來到民政局。
時間剛到九點,傅修遠那輛熟悉的邁巴赫便開了過來。
男人下車,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你倒是很迫不及待?”
許知書扯了扯唇:“總不好讓薑助理一直沒名沒分跟著傅總,怪不好意思的。”
傅修遠擰緊了眉:“為什麼總要用我跟她說事?許知書,你能不能別這麼胡亂揣測?”
許知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我沒關係,我們即將離婚,傅總也沒必要再跟我虛以為蛇浪費時間,直接進去辦手續吧。”
傅修遠眉心一陣驚跳,眼看著許知書大步走進民政局,冷著臉跟了上去。
來到離婚窗口,雙方填完了資料,許知書直接大筆一揮簽上名字,一點沒有猶豫就塞進了窗口。
工作人員接過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女士,先生,資料我這邊幫你們備案了,不過現在國家出台了新規定,兩位需要等三十天離婚冷靜期結束才能正式離婚。”
“在此期間內任何一方都能提出撤銷申請。”
許知書臉色一沉。
離個婚現在還有冷靜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