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坐在公交車上,搖搖晃晃回家。
眼眶紅通通的,手腕也紅通通的,隱隱作痛。
後麵幾次她受不了,掙紮著不肯配合,京辭抽出領帶捆住她的手,直接錮定在床頭。
畫麵太炸裂,她不敢往下回憶。
手機“叮”了一聲,發過一條短信。
【您的賬戶於xxxx年9月15日扣款20000元,請存入足夠資金。】
寧安低頭看著屏幕,心又懸了上來。
又到了還款日,又到她捉襟見肘的時候了。
可這個月的錢她還沒有湊夠。
隻能希望銀行可以寬限幾天,或者醫院可以寬限幾天,又或者高利貸的那些人可以晚來幾天。
總之到處都是她欠的錢,已經快要算不清了。
會所vip包房。
大床一片淩亂,深色的領帶搭在床頭,一截落在地毯上,昭示著剛才的瘋狂。
京辭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點開寧安的微信頭像。
這個是剛加的她的新號。
做完之後她哭哭啼啼要走,連錢都沒要就要跑。
他拽住她,強硬的加了她的微信,聲稱要給她轉賬。
寧安硬不過他,隻好掏出手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加上微信,好友驗證通過,直到他滿意鬆手,她才哭著跑了。
很好,他把人給弄哭了。
一早上弄哭了無數次,比過去談戀愛兩年加在一起的都多。
京辭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在一個女人身上摔兩次跟頭,念念不忘的可笑。
他昨晚其實醉了,這些年一個人過得清冷,不談戀愛,不要女人,一心撲在事業上。
賺錢,投資,再錢生錢。
昨晚有人敲門,他頭暈暈的就去開,當看到寧安那張臉出現在他麵前,還端著一盤安全套。
他的火氣無形的上來了。
說不清是腦子裏的火氣,還是生理上的火氣。
總之在她麵前他總是忍不住的,總是這麼狼狽,總是很輕易的就被她勾引著走。
理智也是,身體也是。
不就是想要錢嗎,他有的是。
她值多少錢他都睡得起。
京辭盯著轉賬界麵,輸入一串數字,又刪掉,換了個金額,又刪掉。
“叩叩……”
這時,房門被敲開,助理林深推門走進來。
“老板,查清了,昨天合作夥伴私自加戲,給您點了個妞,並且讓前台送上來一盒安全套,你……”
林深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空盒上,愣住了。
“你都用完了?”
京辭偏頭看他:“有問題?”
林深表情更加怪異:“可是昨晚那妞站在門口敲了很久,說你沒開門啊?”
沒開門?
那昨晚的寧安是什麼人?
京辭眼眸發深,直接道:“查一下寧安是怎麼回事。”
“好。”
林深立刻打了幾個電話,查了監控,然後捋清情況。
“寧安是這家會所的大提琴手,每周二、周四晚上過來兼職,昨晚替同事上來送東西的。”
“……”
京辭的指尖懸在半空中。
睡錯了?
難怪她早上淚眼汪汪,被他摁在身下還要哭哭啼啼的解釋:“我不是賣的……”
原來不是她犯賤。
是自己陰差陽錯把人給睡了。
京辭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昨晚……她是有回應的。
甚至主動仰頭吻他。
她不是賣的,那在床上做的那些是什麼?
還愛他?
對他餘情未了?
嗬,鬼才信。
京辭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然後麵無表情的收起手機。
既然不要錢。
那就不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