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覺著這個世界的人和九幽國十分不同,不僅是穿衣風格,還有他們的衣食住行。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宴會廳裏,光鮮的女人們大都衣著暴露。
她雖是有些不習慣這邊的衣服,但入鄉隨俗,加之原主的記憶在,所以接受的倒也挺快。
不過有一些習慣卻是本能的,她一堆禮服中挑了較為保守的一套,旗袍樣式的改良禮服襯著她極為美好的身材,半遮半掩,倒是比那些大膽露出來的要顯得驚豔。
如今她站在霍明澤身邊,兩人顯得那麼的和諧且相得益彰。
幾乎是在他們倆出現的第一時間,便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霍明澤的身份自然是不必說,整個上流圈子裏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所以相較於霍明澤,他身邊身份成迷的女人更引大家注意。
角落的休息區,兩道目光焦灼在許清歡身上。
“那是誰?”許珊珊咬牙看著站在霍明澤身邊的女人。
鄭悅心中的嫉妒也不比許珊珊少多少,雖然她一向看不上許清歡,覺得是許清歡使了手段才嫁給了霍明澤。
但她到底得到了她想得到都得不到的東西,她心中就算是再怎麼嫉妒也拿許清歡沒法。
“許清歡,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靠著不要臉的手段嫁給明澤哥哥的女人。”
知道許清歡的身份後,許珊珊眼中的嫉妒不減反增。
她一直喜歡霍明澤,但富家千金的高姿態,讓她沒辦法主動向霍明澤示好。
如今看見了有人能夠站在霍明澤身邊,她心中的嫉妒多過於其他的情緒。
“她也配。”
鄭悅不是不知道許珊珊對霍明澤的感情,但她知道霍明澤絕對不會喜歡她,所以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如今見她又嫉妒又憤怒的模樣,心中陡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正好她沒辦法當壞人,那不如就讓這許珊珊去為難許清歡一把,就當出出氣也好。
“她確實不配,不過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還沒了爹媽。”她附和了幾句,隨後又說道,“姍姍,你沒發現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跟你很像嗎?”
剛才進門時,她光顧著看許清歡的臉了,此時被鄭悅這麼一提醒,她頓時才反應過來。
她寒著一張臉,嘴上卻還在嘴硬,“哪裏很像了?我這可是請設計師專門上門給我定做的。”
鄭悅看了看不遠處的許清歡,又看了看許珊珊,故意挑著毛病說道,“不是一模一樣,但款式和顏色都相似,要是不注意,真的會覺得你們穿了同樣的衣服。”
她知道許珊珊有多麼驕傲,與人撞衫這樣的事情於她而言是不能接受的,正好她就可以利用這件事來挫挫許清歡的銳氣。
“我才不要和她穿成一樣的。”許珊珊說完這話後,便站起身來,徑直往二樓走去,“我去換身衣服。”
樓上有專門為客人準備的衣服,就是怕酒會上弄臟了,沒有替換的。
鄭悅一把拉住了她,“你換什麼換?要換也是她換。”
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許清歡,“她哪裏配跟你穿的像,況且這衣服是你特意定製的,你要換了,明澤哥哥不就看不見了嗎?”
許珊珊一聽也有道理,確實,憑什麼她換,要換也是許清歡去換。
正好此時鄭悅見許清歡放開了霍明澤的手臂,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而去,連忙拉著許珊珊跟了過去。
前世,許清歡作為最有可能接受師傅衣缽的弟子,學的東西既多且雜。
其中就有一門看風水布局,張家宅院應該是特意請過大師來算過風水,房間裏的擺件和朝向都是最佳的風水。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好奇那嚇著小寶寶的小鬼到底是哪來的,所以這才找了個借口溜出來,就當是解解悶兒了。
院子的大廳出去之後便是一個黑沉沉的後院,開著幾盞暖黃色的燈光,在濃黑的夜色裏顯得十分靜謐。
她抬腳正要往後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利的諷刺聲音,“你還真是一點兒教養也沒有,主人家都沒有邀請你,你就往裏亂竄。”
許清歡絲毫沒察覺到身後有人,聽見這聲音時,有些意外的轉頭。
在她不遠處,站著兩個女孩。
一個女孩兒穿著一身與她相似的禮服,臉上帶著些倨傲,微微仰著下巴,神情輕蔑地看著她,話應該是她說的。
而另一個女孩兒則是一副溫婉的鄰家妹妹的模樣,穿一席衣白色紗裙,精致的眉眼中卻帶著一抹渾濁。
“我們認識?”許清歡眼中劃過一抹詫異,淡淡的問道。
她不傻,兩人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不友好的味道太明顯了。
許珊珊神情高傲地說道,“我就是許珊珊。”
許清歡,“......”
她一臉問號的看著許珊珊,神情略有些迷茫的反問,“然後呢?許珊珊很出名嗎?”
她的記憶中沒有這號人物,所以她也不知道這許珊珊到底是誰。
許珊珊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臉一下子綠了,她不知道許清歡是故意裝傻,還是真的傻。
許氏集團在本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她許珊珊的名字圈子裏哪個人沒聽過,她竟然不認識她。
可許清歡的模樣卻不是裝的,而是真不認識。
鄭悅皺眉為許珊珊打抱不平,“許清歡,你少裝,別以為你裝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可以蒙混過去了。”
說話的這位許清歡認識,鄭悅,霍明澤青梅竹馬的鄰居,具體父母是做什麼的許清歡不太清楚,因為她一家早兩年就搬出國去了,如今在國外定居。
而這鄭悅對霍明澤有著別樣的情愫,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霍明澤,不過她回來的不巧,當時她和霍明澤才剛剛結婚。
自己的心上人娶了別的女人,鄭悅芳心碎了,對許清歡自然談不上喜歡,明裏暗裏的找許清歡麻煩。
不過原主也不是吃素的,鄭悅在她手裏也沒落著好。
兩人的對立關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請問二位有事嗎?”許清歡懶得和她們糾纏,淡定的問道。
“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了!”許珊珊看著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心中越發的氣悶。
許清歡低頭看了一眼,“怎麼,你喜歡?倒也不是不可以送給你,不過今天晚上不行,今天晚上我還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