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陸母始終賴著不肯走,最後還是在霍希堯的授意下毫無尊嚴的被丟了出去。
霍希璿怕她大哥怪罪就想趁機溜回房間,可霍希堯背後就像張眼睛似的:“闖了禍就想走?”
霍希璿腳步頓住看著霍希堯轉過來,看她的眼神直叫霍希璿後背發涼。
“大哥。”霍希璿心虛的開口。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就被霍希堯罰去祠堂。
“你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霍希堯板這一張俊臉,語氣是命令。
“我,不是,”霍希璿手指著自己不解的跑去跟霍希堯解釋,“又不是我讓陸枝給我下跪道歉的,是她爸媽,你教訓了他們就行了,教訓我幹嘛?”
聞言,霍希堯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縱使不說話,那壓迫感也讓霍希璿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趕緊求助一旁的父母:“爸媽,你們看大哥,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就一心向著陸枝,這個家裏還有我的位置嗎,我不活了!”
霍希堯並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用不容置喙的口氣跟她說:“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裏,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說完他就讓管家推著上樓了。
霍老太太一聽說自己心愛的孫女被罰去祠堂,心疼的親自去接人。
“璿兒。”
“奶奶。”霍希璿跪在祖宗牌位前看到霍老太太立即紅了眼,靠在老太太的懷裏道:“你可要為我做主,又不是我讓那個村姑下跪的,我哥他憑什麼罰我?您都沒罰過我呢!”
霍老太太站在牌位前撫摸著孫女的背道:“這次是你哥的錯,奶奶找他說理去,你先起來地上涼咱不跪這兒。”
回到房間後陸枝坐在沙發上想到她爸媽剛才那樣對自己心裏不由得難過,發呆的時候嘴角都挑著一抹諷刺的笑。
突如其來手機震動的聲音換回她的思緒。
一看是秦桑打來的。
京城秦家掌上明珠二公子。
陸枝站起來轉身接起。那邊先急吼吼的說話:“老大,聽沈老頭說你要回京大了,怎麼從大一新生開始做起了?”
陸枝:“年紀太小,不想太高調。”
“切,老大你什麼時候低調過?”秦桑岔開話題,“哦對了,回到親生父母身邊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超級爽!”
秦桑以為他們老大那麼厲害,回到陸家以後肯定如魚得水。
可陸枝卻取笑他:“年輕人你還是太單純了。”
“怎麼了?”秦桑感覺不對勁兒,“他們對你不好嗎?是不是那個孤兒又作妖了,我跟你說啊別看我在國外國內的事情我都知道呢。
你家那個孤兒這些年頂著陸家小姐的身份結交了霍家的大少爺霍希堯,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結果霍希堯被大火燒傷她就立馬變臉,你說她賤不賤?還有更賤的,她居然用的是你的名義。”
話落,陸枝察覺出哪裏不對便打斷秦桑的話:“你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用我的名義?”
秦桑說起來就來氣:“當年你爸媽並沒有把你丟去鄉下的消息透露出去,現在圈子裏一直都以為她就是你。她用你的名義甩了霍家那位。現在圈子裏都在罵你渣呢。
老大現在你回來了,以你的脾氣是時候該給那個孤兒一點顏色瞧瞧了。”
陸枝捋了捋,也就是說當年她爸媽怕丟人索性讓陸薇代替了她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們把親生女兒丟到鄉下。
而這些年陸薇也一直假冒她的身份處處高調行事,直到徹底毀掉她的名聲之後才通知爸媽把她接回來。那那場火災和霍希堯臉上的傷極有可能也是陸薇策劃的。
她曾說過她要徹底毀了她。
“喂,老大你怎麼沒聲了?”
陸枝回神,“我在聽。”
“老大,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一個人呆在國外也沒意思,不如我也回國去京大找你。”
“好吧,你想回來就回來吧。”
“嗯,就這麼說定了,老大我們開學見!”
以前陸枝想不明白就算陸薇再怎麼虛偽囂張爸媽應該是阻止的,可現在她明白了原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她的父母就是始作俑者。
霍家的祠堂在西南角,從臥室的窗戶看過去就能看見祠堂裏霍老太太抱著孫女疼惜的樣子。
陸枝雙手環胸倚在窗旁,露出豔羨的神色:“有人撐腰就是好。”
霍希堯剛進來就聽見她這句感慨。
隨即開口:“我剛才沒有給你撐腰?”
陸枝走神被這突然跳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才發現霍希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驚魂未定:“你走道兒沒聲啊,嚇死我了!”
陸枝轉身就走,手腕卻被霍希堯抓住。
陸枝不走了,回頭彎下腰,另一隻手撫摸霍希堯的臉,身上淡淡的梔子香味傳來,眼波流轉渾身充滿著難以言說的蠱惑:“霍少,別告訴我你在取悅我,要知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對被陸薇碰過的男人不感興趣。”
陸枝覺得這樣足夠報複他前幾天的調戲,準備收手,誰知下一秒直接被霍希堯拉近懷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霍希堯幹淨的手指輕輕撚著陸枝的下巴,護住他的後腰,慢慢將她放倒,那半張銀質麵具憑端給他添了一抹誘人的神秘,透過麵具望向那雙眸子,漆黑深邃宛如漩渦一般,陷進去恐再難逃脫。
男人聲音蠱惑,大方承認:“枝枝說的沒錯,我確實在取悅你,一個男人在取悅一個女人。”
隨著霍希堯的靠近,陸枝的呼吸越來越局促臉上也不由浮現出緋紅,霍希堯眼底藏著笑意,伸手撚動陸枝耳垂,陸枝如觸電般,酥麻感傳遍全身。
“枝枝要不要跟我試試?”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尾音上翹,明明浪蕩又體貼的詢問她的意思。
眼看著就要貼上來了,陸枝突然清醒,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麵具。
南楓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瞬間變了臉色好像麵具之下是她的禁地。
陸枝嗤笑:“我聽說你是為了救陸薇才被燒傷了臉,你對她用情這麼深騙誰呢?”
陸枝說完從霍希堯懷裏起身道:“霍少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的好。”
陸枝逃的很快,從房間裏掏出來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啪啪自己的臉。
“還好,晚節保住了!”
霍希堯呆了會,突然發出疑問:“所以,她這是吃醋了?”
這樣想著,霍希堯嘴角不由自主的蕩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