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迎接了我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
可笑的是,他們都不愛我,一個隻是把我當作妹妹的替身,一個因為心愛的人在遠方,需要一個聽話好甩的人解決生理需求。
人生來命運不同,我夏知秋卻何其悲哀。
但能夠救爸爸,我接受這可笑的命運。
爸爸的公司得救了,他隻以為沈氏看中了他公司未來的前景,他的身體也好了起來,很快回到公司坐陣。
我功成身退,做回了自己的工作。
偶爾,沈行川打電話過來,我便會去見他。
在床上時他說,“不必克製,就算沒有愛,也可以感受純粹生理的愉悅。”
我也開始學著享受。
沈行川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情人。
比之霍時廷,要溫柔,要顧我感受得多。
下了床,我們是彼此生疏有禮的一對男女,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互沒有關聯打擾。
這晚,我們在床上時,沈行川卻突然接到了霍時廷打來的電話。
沈行川看了我一眼,坐於床頭接起了電話。
我靜靜躺在一側。
他們聊了一陣合作的項目問題,隨後沈行川笑著問著,“打算什麼時候帶著小女友回來呢?”
“過一陣吧,她還想多玩會。”
霍時廷在說到她時的語氣溫柔,在這安靜密閉的空間中,清晰的從話筒裏傳達了出來。
“對了,聽說你投資拯救了夏知秋父親的公司?”霍時廷又在那邊問著。
沈行川看了我一眼,“嗯,夏彥河求到我頭上來,他那破公司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他手頭上正在研發的東西我倒挺有興趣的,便做了個交易。怎麼,關心夏知秋?”
“嗬,那倒不是,我聽說後倒是覺得幸好你先一步解決了這事,若是夏知秋找上了我,我答應過當然會幫她。但若因此讓雪薇知曉了我與夏知秋之前的事,怕她難過了。”霍時廷在那邊淡聲道。
我此刻隻覺得,沒有找霍時廷確實是正確的選擇。
“行吧,那等你回來再聊吧。”沈行川便很快掛了電話。
他低身下來看著我,帶著體貼,“今晚我們可以不繼續,我送你回去。”
“你認為我會因為他所說的話而受傷難過?”
我笑笑搖頭,“我夏知秋拿得起放得下,我現在更想享受生理的愉悅。”
我抬手,圈住了他的背。
他一頓,笑了下,伏下了身來。
......
情人節這天,我來到沈行川在蘭園的房子。
上次他給了我房子密碼,跟我說我們的關係要維持一段時間,不能一直在酒店,以免被狗仔蹲守。
我按下密碼打開了門,竟看到裏頭正擺放了燭光晚餐。
我猶豫的走過來,“沈先生,這樣不好吧?”
沈行川笑著請我入座,“不用緊張與誤會,今天情人節,已經是第三個情人節我愛的女人不在身邊了,我心情也挺不好的。下一個情人節她就會在身邊了,我便想先練練手。不嫌棄的話,請與我一起享用這場練手之作吧。”
我便聳聳肩走了過去坐下。
兩個心中對彼此無愛的人,就算點上洞房之夜的大紅花燭,也不會有格外之情,所以這浪漫燭光又有什麼區別呢。
“說起來,我們確實也是情人關係呢,雖然此情人非彼情人,倒也是點了表麵的題了。”他笑道。
兩人笑著碰了杯。
幾杯酒後,沈行川說起了他與江欣茹的事兒。
說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神采飛揚,“她來找她媽媽,卻在我家對著剛衝了澡係著浴巾的我大叫色狼,你說那丫頭是不是糊塗又好笑。”
我聽得也是發笑,點點頭。
每個人的愛情故事,都有它獨特的趣味,因為那是他們心臟為之跳動的過程。
“那麼你呢?曾經為何對霍時廷那麼情有獨鐘呢?要不要聊聊?”他突然問道。
我飲了口酒歎著,“我的故事可能有點俗套,我那天把很重要的玉佩掉海裏了,我回去找卻差點淹死,是他救了我。”我簡單的說著這個曾給我帶來一束光的故事。
“所以,前年情人節,你來會所找時廷,便是想把那塊玉佩送給他?”他恍然。
我驚訝看向他,他怎麼會記得這個?
沈行川笑笑,“那天我正好坐在窗邊,看到外頭一個可憐的女孩在地上撿著碎玉,蹲在那裏哭了很久,所以有點印象。”
我淡笑笑,點點頭。
那一天,是我與霍時廷剛發生關係沒幾天。
我以為我們是情侶,所以在情人節那天到商務會所找他。
我想把這份見證我愛上他的玉佩在情人節這天送給他。
我去到會所門口,正好遇見他從裏走了出來。
我趕緊過去叫著他,“時廷,你現在有空嗎?”
他皺眉看了眼我,“你怎麼來了?我現在沒空。”他說著便徑直離去。
我便趕緊拿出那塊玉佩追上去,“今天是情人節,那我先把這個東西送給——”
“我說了沒時間,有什麼到時再說。”
他直接一擺手擋開我遞上的東西,徑直走著。
“啊!”
卻是猝不及防,我手上的東西沒拿穩,掉了下去,瞬間碎裂。
而他,已徑直走遠,頭也沒回,上了車離去。
我恍惚的蹲下身,慢慢的撿著碎裂成一點一點的玉,眼淚不爭氣的一直掉一直掉著。
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就算發生了關係,我們也不可能是情侶。
此刻我自罰了一杯酒,“為我這糟糕的兩年。”
沈行川失笑,也飲了酒。
之後,我們倒在了床上。
他壓在我上頭在朦朧夜色下看著我,突然低下頭來,吻上了我的唇。
我慌忙的撇了開來,“沈先生,別。”
我們一直是不曾接吻的,仿佛是我們約定俗成的界限。
他一頓,醒悟過來,“抱歉,我......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看著你有點恍惚。”
我笑笑搖頭,“沒關係,我已經習慣被看成另一個人了。而你還是無意的。”
他帶著怔愣看我一眼,低下頭埋進了我頸間。
......
因為喝太多酒的緣故,之後我實在有些無力。
迷糊中聽到他說他會去隔壁房睡,讓我好好休息一晚。
我便就此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模糊醒來,聽到了一直在響的門鈴聲。
沈行川呢?
門鈴聲一直在響,難道是他出去了剛好密碼鎖沒電了?
我便趕緊爬起來,單薄的睡裙外隻套了件外套,便跑出房去開門。
我才醒來腦子也沒多清醒,沈行川明顯不在屋裏,那便隻以為會是沈行川,想都沒想的便把門給打了開。
然而,當我打開門看到外頭站著的三個人時,整個人瞬間石化住。
外頭站著的三個人,霍時廷,我妹妹周雪薇,沈行川的白月光江欣茹。
我此刻在沈行川屋子裏的樣子,剛睡醒外套下穿著睡裙一身淩亂的樣子,就這樣全然落入他們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