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扶弟魔,扶弟把自己扶死了。我死後,弟弟一家霸占我的房子,虐待我的女兒。
寒冬臘月,弟弟一家在吃火鍋,六歲的團團蹲在廁所洗衣服,因為怕冷用了點熱水,那個惡毒的女人便將滾燙的火鍋澆到團團的頭上。
團團哭著喊媽媽,弟弟一家把她賣給緬北的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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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哭,團團不疼。】
女兒用通紅的小手,怯生生晃著我的衣角,周圍傳來侄子誇張的得意笑聲,我意識慢慢恢複清醒,呆呆看著牆壁上的結婚照。
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摟著我的肩膀,笑得無比幸福。
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以死相逼讓丈夫離婚,將一群吸血鬼接到家裏的那一天。
從小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一直灌輸弟弟最重要的理念,不管弟弟做什麼,做姐姐必須無條件支持。
我從小像是一隻牽線的傀儡,按照父母的話,扶持著不爭氣的弟弟。
弟弟學習不好,轉讀藝術生,需要一大筆錢。
父母把我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撕掉,把學費換成弟弟去外地寫生的經費。
我輟學打工,弟弟看上新款的水果手機,我就得拿一年攢下的錢全款買下。
我戀愛了,遇見愛我的劉銘,父母故意刁難提出天價彩禮,隻為給弟弟以後一個保障,可惜不到兩年他就賭博花光了所有。
我結婚後,父母以各種借口從我身上榨取錢財,甚至把我推向陽台,以死逼迫劉銘淨身出戶,把房子過戶給弟弟。
我做了一輩子扶弟魔,最後把自己扶死了。
那是我活該。
可在與劉銘離婚後,弟弟霸占我的房子就算了,為什麼要虐待我女兒?
父母之所以留下女兒,不過是想讓劉銘支付高昂的撫養費來給弟弟一家填補家用。
當弟弟查出白血病,父母逼我捐骨髓,明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一旦捐骨髓會死掉,但他們依舊強迫我。
我死在冰冷的手術室,女兒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大冬天,弟弟一家歡天喜地吃火鍋,女兒蹲在廁所幫他們洗衣服,因為怕冷開了熱水,弟媳勃然大怒,將滾燙的火鍋倒在女兒頭上,當看到女兒要死了,不但沒有送醫院搶救,還把她賣給緬北的人販子。
悲慘的遭遇,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敲擊在心臟,我艱難喘著氣,目光在父母,弟弟一家臉上,一一掃過。
這群上輩子吸幹我的血,害死我全家的畜生。
一個都不能放過。
幸好我重活一次,回到離婚後的一天,女兒沒有被賣到緬北,丈夫沒有因為抑鬱自殺,而我也沒有死在手術台。
一切來得及!
我低頭看到女兒燒傷的手指,氣得渾身顫抖,看向在玩打火機的侄子。
【好啦,離個婚而已,又不是死人,以後讓團團注意點,別老是招惹辰辰。】
我媽非但沒有責怪寶貝孫子,反而將過錯推卸到我女兒身上。
辰辰仰著脖子,挑釁看著我,罵道:【賠錢貨,你家東西遲早是我的。】
我再也控製不住怒火,一巴掌甩在侄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