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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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齊斌又對我動手了，他揪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床頭櫃。

後腦勺沒有破，撞出一個很大的包。

艱難的睡了一覺，我感覺自己身體裏多出一種叫勇敢的東西。

我摸著疼痛的後腦勺，撥打報警電話。

警察迅速上門，看著我滿身的傷痕，教育齊斌一番後才離開。

警察剛走，齊斌惡狠狠地說道，「你居然敢報警！」

「我不報警你就把我打死了！」我大叫的時候後腦勺都會被扯得生疼。

齊斌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上手又要打我。

我躲不開，被他壓在身下毆打，我雙手揮舞著反抗，也隻在他的臉上留下幾道指甲印。

「李倩，你現在膽子大，居然都敢還手了！」他氣急敗壞的叫喊著，下手更重。

從辭職後，我一直都逆來順受，雖然哭過鬧過，但是從來沒還手過。

他打累停手，任由我躺在地上。

我看著他的背影走進臥室，眼底是濃濃的恨意。

他隱瞞自己的病情，然後不分青紅皂白打斷汙蔑我，又讓我失去工作。

我當時怎麼就那麼蠢，怎麼會相信這種家暴男會悔改？

他又一次對我動手，婦聯的人上門了。

齊斌陰沉著臉走出來，「王阿姨，夫妻之間哪有不吵鬧的？我平時對李倩什麼樣，你們也都知道，我們就是吵了兩句，我真沒打她，你看我的臉。」

上次警察上門後，他基本都是挑著肉多的地方打，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我抓的痕跡很明顯。

王阿姨看了我一眼，拉著我手安撫，「小倩啊，整個小區都知道齊斌對你好，夫妻之間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合，你們別吵了，好好過日子。」

我看著他們苦口婆心的模樣，為什麼不管我求救誰都沒有用？

16

齊斌家暴我開始沒有理由，可能是下班回家堵車，也可能是單純的看我不順眼。

我隻能開始改變，迎合他，談好他。

見我卑微乞求的樣子，他變得扭曲起來，不打我了，而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對待我。

每天下班到家，我需要跪在門邊給他換鞋。

吃飯我不能上桌，我隻能像個乞丐一樣端著一個小碗蹲在他腳下吃飯。

吃的就隻是飯，他偶爾心情好，會賞給我一點菜。

地板都是我跪在地板上一點點擦出來，所以我的膝蓋上始終有濃濃的淤青。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讓人無法想象的手段。

可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都會抱著我跟我說，「老婆，我就是太愛你，不想你出去辛苦，外麵太危險。」

每個節日他也會給我帶禮物，獲取禮物的方式就是當他的寵物取悅他。

我以為我會這樣屈辱的過完這一輩子，我的勇氣讓我計劃逃跑，可每一次到車站都會被抓回來。

齊斌的崗位和薪資越來越高，房子換成別墅，為了防止我逃跑，他在家裏裝了很多監控。

然後他又有了新花樣，在監控裏指揮我做很多羞恥的事情。

他專門有一個手機，保存著監控視頻裏的我。

不過，隻要我表現得好，他那天會很開心，會賞菜給我吃。

我開始變成他手中的提線木偶，他說什麼我都會照做。

慢慢的，他開始對我放鬆警惕，偶爾會允許我單獨出門。

這是我做全職主婦的第十年，我終於第一次自己出門。

呼吸著家門外的新鮮空間，腦海中的勇氣終於徹底覺醒。

我聽見她跟我說，「李倩，殺了齊斌，隻要殺了他，你就可以自由了。」

她還告訴我，「齊斌就是個人渣，這種人死不足惜。」

對於她說的這個辦法，我有些猶豫，畢竟殺人是犯法的。

麵對我的猶豫，她很不滿，在一個深夜，她替代了我。

她很聰明，完全拿捏住齊斌的喜好。

我就這麼看著她，與她融為一體，讓她掌控身體，完全成為我。

「倩倩，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齊斌抱著我，眼中是一種迷 離的混沌。

「老公，我怎麼會離開你，離開你我根本活不了。」我反手摟住他的腰。

話音落，齊斌就閉上眼沉沉睡去。

我一把將他推開，看著他那張麵目可憎的臉，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好悅耳。

第二天熱牛奶的時候，齊斌還沒有起床，我往杯子裏吐了一口口水。

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這樣的報複讓我生出一份快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