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灌藥,被我哥拖著送人:「妹,你乖乖陪我債主睡,咱倆就都不用死了。」
我大喊呼救,還是被糟蹋致死。
重活一世,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掄動酒瓶子砸向我哥的頭。
我要一次又一次地出擊,拿捏住他的命。
1
我在大酒店後廚做暑假工,手機「叮叮當當」地響著。
「盈盈,你快回家一趟。媽快死了。」
我哥趙光田地聲音響起,我猛然清醒。
前一世,我就是接到這通電話,撂下後廚殺鴿子的刀,馬上回家探望。
甚至沒有懷疑,一向拿著皮帶打我,都能打個通宵的媽媽,命很硬。
怎麼會一下就要死了呢。
等我推開家裏的門,見到媽媽和哥哥蹲在地上,癡癡地望著我。
站在我身後的彪形大漢,圍在我身後,陰暗地笑著:「趙光田,你說抵債五萬塊的貨,就是她?」
我這才知道,我哥欠了五萬塊錢,債主找上門來。
我媽張春紅和我哥趙光田想到打我的算盤。
前一世,等我反應過來,想跑卻已經晚了。
我被他們強行脫衣服,拍裸貸。
才有後來一步步被要挾,拖去KTV慘死的命。
這一世,我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眼淚溢出來。
我顫顫巍巍地聲音回答:「哥,你等著,我這就回家。」
前一世,我太天真,死在趙光田手裏。
這一世,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招活下去,即使是死也要拉上他做墊背的。
2
放下電話,我在後廚泡了一碗泡麵,熱乎乎吃起來。
直到天快黑了,任憑手機哐哐來電,我就是不接。
我一算從下午一點,等到晚上六點,時間差不多了,才坐著公交車,回到江城鄉鎮的農家。
一推開家門,趙光田和張春紅正蹲在餐桌下麵,瑟瑟發抖,憤恨地看著我。
想想也知道,他們被債主揍得筋疲力盡。
「小蹄子,一共十多公裏的路,你咋半天才回來。老子我都快蹲麻了。」
趙光田見我回來,才有底氣從桌子底下鑽出來。
張春紅連忙攙扶著趙光田,也給站在門後的人一個眼神:「盈盈,趕緊進來,有大事等著你呢。」
我快步進房間,唯唯諾諾地攙扶著張春紅,就像絲毫沒聽到門後麵走路的聲音。
兩個彪形大漢搖晃著身體,圍在我身後,果然又是陰暗地笑著:「趙光田,你說抵債五萬塊的貨,就是她?」
「對對,要打要罵都隨你們。隻要能弄出錢來。別傷害了我兒子,就行。」
張春紅搶先說著。
我毫不懼色地望著張春紅,一臉詫異:「媽,他們是誰?我不認識。還有......你們在說什麼?是在說我,還是說我......嫂子?」
順著我抬手指著的地方,張春紅和趙光田的臉色煞白。
跟著我身後進門的人還有一個,是殷素素。
她是我哥能攀上最高的枝兒,一個城裏有兩套房,還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人。
張春紅和趙光田這輩子的笑臉像都是給了她。
他們母子跪舔殷素素一年,沒事就給她揉肩膀,按摩大腿,就等著殷素素點頭同意,十月國慶節就領證結婚呢。
據說她不嫌棄我哥沒錢,就看上他事事周到的好人品。
喜事臨近,我家的醜事自然不能讓她知道。
我裝作不知情,走過去,拉起殷素素的手,指著家裏多的幾個大漢,一臉莫名其妙。
「嫂子,你跟我哥已經是快成一家人了。我家有啥事,我也不能瞞著你。我哥說我媽病得快死了。我這才帶你趕回來的。可是看媽的樣子,不像是快死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家裏多的這些人我也不認識,不知道他們要打誰罵誰啊?」
殷素素滿臉愁容地看著趙光田,想要答案。
趙光田手足無措,瞪著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張春紅機靈。
她一把拉過殷素素的手。
「我剛才是要死了......吃東西噎住了,幸虧是趙光田這些兄弟來幫忙,打我的後背,這才吐出來。這點小事,還讓我們素素親自跑一趟,我這當媽的真是過意不去。今天大家都別走了。留在我這吃飯。」
這話一出,我和身後的幾個大漢都驚住。
張春紅一邊擠眉弄眼地招呼趙光田牽絆住殷素素,一邊拉著大漢們到院子外耳語著。
我直接笑不活了。
我倒要看看,戲精母子是怎麼唱好這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好戲。
3
趙光田拉著殷素素去超市買酒,留下兩個大漢叉著腰盯著張春紅。
「這是一張祖上的地,有土地證。我明天就把它賣了。怎麼也能賣個七八萬。還你們五萬塊錢的賭債,不成問題。」
張春紅掏出土地證,豪氣地跟大漢說著。
我胸脯一起一伏地,壓製不住的怒火往嗓子眼上躥。
我心想著:「你們不是有地能賣嗎?還沒到山窮水盡,就把女兒往出推。罵你們是兩個惡棍,不為過。」
我斜著眼睛看大漢翻看著土地證,兩人點著頭,滿意了。
張春紅長舒一口氣,瞥見在旁邊目睹一切的我。
她惡從膽邊生,一個掃把就打過來,罵道:「趙盈盈,你看什麼看。要不是把你嫂子帶回來,至於把你哥的彩禮錢都扔進去嗎?趕緊生火做飯去。一大家子等著吃呢。」
我一言不發,擼起膀子開始幹活,扭頭坐到灶台前,開始忙活生火。
就等著兩個大漢在張春紅的陪笑聲中,走過我麵前時,我一身腳,把一個壯漢拌個大馬趴。
壯漢伸拳頭,扭曲著臉想揍我。
我連忙說:「好漢哥饒命。我嫂子很快就買肉回來了,你們都留下來吃飯吧。」
兩個壯漢相互張望一眼,嘴角一笑。
我暗笑。
我知道他們是聽到嫂子兩個字,舍不得走。
誰讓嫂子皮膚白,又裹著一層小皮裙,性感妖嬈得路人都要多看兩眼。
難怪我哥對她死心塌地的好。
隻要我拿住嫂子這張王牌,張春紅母子就能被我死死拿住。
而嫂子絕不是好惹的主,她可不是傻白甜。
一旦讓她發現被欺騙,張春紅母子就可憐了。
前一世,我從打工的大酒店聽來的幾個關於嫂子的小道消息,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害死了。
這一世,我可不會錯過任何折磨張春紅母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