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火光映在沈輕煙俏麗的臉上。
別添了許多風情。
一旁的方傑看得有些癡了。
真是極品。
重生一世,白撿個如此美貌的娘子,方傑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征服她。
“看我看幹嘛?我臉上有花嗎?”沈輕煙斜眼看方傑。
方傑並未收回目光。
“你比花還漂亮!”
“柳叔和輕雨都在,你少貧嘴。”
也許是酒的作用,也許是此時月色太美,沈輕煙忽然覺得,她與方傑似乎像真的夫妻一樣在鬥嘴。
沈輕雨與柳叔二人,都是含笑不語。
郎才女貌。
端端的一對璧人。
“你還看我?”沈輕煙被方傑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不覺又想到了早晨醒來時不爭氣的自己,怎麼就拱進了人家的懷裏,太丟人啦!
“我不看你,難道讓我看別的女人,你是我娘子,我要放肆看別人,你難道就不生氣!”方傑言之鑿鑿,倒也是將氣氛拿捏的恰到好處。
“你......”沈輕煙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哈哈哈......”柳叔一陣爽朗的大笑。
“看來我與輕雨出現在這裏是多餘的,不如我們兩個先走一步。”
當然了,柳叔隻是這樣說說。
“你們不要走。”沈輕煙叫住並未動身的柳叔。
如果他們走了,沈輕煙真心沒有準備獨自麵對方傑。
方傑帥氣。
而且他的個子也高。
身材健碩。
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他卻有著靈活的頭腦,說話也風趣幽默。
像方傑這樣的男人,一定是很多女人愛慕的對相。
“柳叔,今天煙兒下山,好像事情辦得不順利,我問她她又不告訴我。”方傑知道沈輕煙最信任的人,也許是柳叔。
所以他才有意這樣說。
事情不能一直積在心裏,時間長了會坐下病的。
說出來,大家一起出出主意,也幫她分擔一些。
而沈輕煙聞聽方傑叫她煙兒,她的芳心突然一顫,一直以來她都夢想著身邊能有個男人力挺她,在她委屈的時候安慰她,在她無助的時候抱緊她。
隻是,她不能確定方傑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
因此她不能隨意將自己交給他。
“煙兒,你今天下山,是不是去劉阿鬥的銀莊了?”柳叔問。
沈輕煙沒有反駁,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上個月借劉阿鬥的銀子,這個月怕是還不上了,我想讓他寬限幾天,他......他拒絕了。”沈輕煙的聲音很輕。
有些事,她不能說。
不能告訴方傑他們,今天的劉阿鬥很是無禮,揚言要是還不上他的銀子,就讓她委身給他當小妾。
感覺受到了羞辱。
“上個月我們錯了他多少銀子?”柳叔又問。
沈輕煙端起一杯酒,還是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沈輕煙喃喃說道:“一百兩。”
柳叔顯然愣了一下。
“那麼多嗎?”
“上個月官府派人圍剿,我們這邊有許多人受了傷,那些銀子都買了藥材。”沈輕煙再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寨主真心好累。
入不敷出!
捉襟見肘!
根本看不到希望。
“姐,那我們怎麼辦啊!早知道這樣,我這二兩銀子就不花了。”沈輕雨也蹙起柳眉。
寨中日子一天難似一天。
“實在不行,我看我們這個山寨就解散吧!幾千人就是幾千張嘴巴,總得讓大家吃飯,我沒有能力保護大家。”沈輕煙黯然垂首。
她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
回來的路上,她又羞又惱,恨不得一劍斬殺那個垂涎三尺的劉阿鬥。
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柳叔想了半天,終於說道:“煙兒,山寨說什麼也不能解散,一旦我們的山寨不複存在,寨裏的老弱病殘又要如此生活。”
“可是,柳叔啊,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沈輕煙一籌莫展。
她想不出來更好的主意。
“劉阿鬥說了,最多給我七天時間,七天之後他就要帶人上山要銀子。”
柳叔深吸一口氣。
一百兩銀子。
對於沈家寨來說,真心拿不出來。
“煙兒,要不然咱們寨子西邊的那個酒坊重新開啟,釀酒賣得的銀子用來還債。”柳叔說道。
沈輕煙搖了搖頭。
“自打馬致遠被官兵一箭貫胸之後,我們寨子裏根本沒有會再釀酒的人!就算是有,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根本沒有糧食啊!”
要想釀酒,不但要有技術,還得有酒。
就在沈輕煙與柳叔商議事情之時,方傑聞聽寨中有酒坊,他不由得兩眼放光。
“咱們寨中有酒坊?”方傑再問。
沈輕煙回首,眼光黯然,看向方傑並沒有回答他。
柳叔卻說道:“有個酒坊,規模不小!在馬致遠沒死之前,那個酒坊是我們寨中唯一的經濟來源,隻不過馬致遠的釀酒技術人不示人,他死後我們寨中再無人會釀酒了。”
“可以讓我試一下。”方傑主動請纓。
“你?”
沈輕煙大有深意看向方傑。
“就是我。”
方傑自信滿滿。
有現成的作坊,也就是現在的搖錢樹。
“你會釀酒?”沈輕煙不太相信方傑。
方傑回答道:“事在人為,可以讓我一試。”
“算了吧!”
沈輕煙當即拒絕了他。
“別說你不會釀酒,就算你會,我們沒有糧食,你如何釀酒?”
方傑撕下一小塊山野肉,遞到沈輕煙的嘴邊。
沈輕煙別過頭。
“我不吃。”
人前人後,方傑這般親膩的舉動,多少讓沈輕煙不太習慣。
方傑並不尷尬,將肉放進自己嘴裏。
一邊嚼肉,一邊說道:“隻要娘子同意讓我一試,其它的事情也就不用你們管了,我一個人處理就是。”
“方傑,你還要教孩子們讀書,千萬不要耽誤了孩子們。”柳叔提醒道。
“不會的!”方傑深知時間就如同海綿裏的水,擠擠總是有的。
“煙兒,不如讓方傑試一下吧,就算他釀不出酒,我們也算是試了試,假如真的不行,也算是盡力了。”柳叔的意思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沒有比眼下更糟糕的事了。
“可以,就讓他試試吧!”柳叔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多謝娘子。”方傑開心的不得了,他向沈輕煙舉起了酒杯。